弘文帝傻了,王德也傻了。
他们是想过了无数一会见面要说什么话,却万万没想到他们设想的还没有开始。
陆杳杳到是率先给了他们一个王炸。
这到底是要闹那样?
“你说什么?”
弘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臣女请您为我和晋王殿下赐婚。”
没听错。
“不是,你前面不是不同意吗?”
弘文帝有些闹不明白。
“是不是他逼你的?”
“没有,其实臣女对晋王一直都有好感,只是还有些事得做,前面晋王找过臣女,他说愿意等,臣女想,反正迟早都会有嫁入的一天。”
“这不我对晋王的感觉也还不错,他也愿意等,就想着先把婚给定下,如此一来能堵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能让我爷爷他们不再我的婚事操心劳神。”
她的话,让弘文帝十分无语,王德也是很无奈。
这叫什么事啊。
咋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了。
“不行,你不能和他...”
弘文帝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德拦了下来。
“郡主,陛下对您那可是极为的看重,也很希望您能有一个好归宿,这婚姻大事,还是得好好想想才是,怎能因为一点好感就将就呢,您说是不是?”
陆杳杳刚还在疑惑,弘文帝为什么要拒绝,听到王德的话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弘文帝也是立马明白了王德的意思。
“万福啊,这婚姻可是大事,朕听你刚才的话,所有勉强,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而且你也还小,不是还有挺多事要做吗?朕可是听说你那承源山庄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想着一时半会也做不完,晋王虽说愿意等,但这也不好拖太久不是,毕竟他是亲王,你是郡主,拖太久也少不了会惹来闲言闲语。”
“这样,你再回去考虑考虑。”
闻言,陆杳杳想了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了一些冲动。
只是想着答应过晋王,还有晋王给出的承诺,她就过来了,到是忽略了一些东西。
“也好,这件事暂且先这样。”
“陛下,您这次叫臣女有什么事?”
见她同意下来,弘文帝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确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那山庄上的工坊弄出来的东西不错,皇宫这边朕也打算修缮一二。”
“就想问你,弄些青砖和水泥。”
“哦哦,这样啊,没问题,您选好日子,随时去臣女山庄上取就是。”
她在御书房待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
她一走,弘文帝就满脸无奈的走到边上的软塌上坐下。
“王德,你说说这事怎么办?”
王德此时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不直接公开得了。”
“不可,这样对您对她都不是好事。”
闻言,弘文帝沉默了,确实如果公开对他确实不是好事,对陆杳杳来说也不会是好事。
“那你说要怎么办?总不能真答应她吧?”
然而,王德再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嗯?”
弘文帝脸上立马浮现出怒容,刚准备呵斥,王德就压低声音道;“这样对她最安全。”
那已经涌到喉咙出的怒喝,被弘文帝直接吞了下去。
仔细的思考起王德的提议。
“晋王和您是什么关系,您很清楚,咱们只需要把江东那边处理干净,谁又能知道她的身份?”
弘文帝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但是晋王真能护得住她吗?”
“现在不一定,但不是还有您吗?”
弘文帝再次沉默了。
他很清楚王德的意思,脑中飞快的推演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不过,朕还是有一个担心。”
“晋王是否知晓当年的事?”
王德沉默了。
他可不敢打包票晋王不知道当年的事。
“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
再说陆杳杳,出了皇宫后,先是去了陆家,再那边吃了午膳,又去了晋王府。
门房一见到是她,非常热情的将她请了进去。
“王爷,王爷,万福郡主来了。”
自从得知了结果,晋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像被抽空,直接就告假在家,都没出过房门。
整个人颓废的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酒气,地上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酒坛子。
此时听到外面的话,他灰败的眸子,才有了一些亮光。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外走。
刚一出门,就正巧看到陆杳杳被燕一领着进院子。
“嗯?你咋成这副模样了?”
看到晋王的一瞬间,陆杳杳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家伙怎么十多天不见,就变成这幅憔悴大叔模样了?
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隔着好几米距离,都能闻到冲鼻的酒味。
尤其是那一张脸,原本也算是玉树临风,现在胡子拉碴的。
晋王此时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情况,也是有些震惊。
“那个,管家你带郡主先去正厅那边,本王稍后过去。”
说着,他连忙转身钻进房间。
管家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家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时此刻,心里也是后悔不已,怎么能让郡主看到自己王爷如此模样呢?
完蛋了,自家王爷可是一直都在追求郡主,前面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后面郡主和王爷也是交集了多次,他看着情况好像大有好转,想着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王爷或许就能得到美人心。
现在一切都让他给搞砸了啊。
“你家王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前面不还好好的吗?咋突然就变成这样啊?”
“奴才也不知晓,或许是昨天夜里跟燕一他们喝酒,喝多了吧。”
“其实王爷很少喝这么多酒,估计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吧。”
陆杳杳点了点头,也没多去想。
毕竟,她是知晓晋王安排了人去江东,她都得到了江东那边的消息,晋王或许也得到了,高兴喝多好像也说得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晋王收拾回了以往的样子,来到正厅,见到陆杳杳的时候,目光满满都是负责和不甘心。
这样的眼神,可是让陆杳杳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咋了?”
“没事,就是喝多了。”
晋王想着,陆杳杳肯定已经知晓了真相,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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