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爱你：飞鸟与鱼

我是飞鸟，你是鱼

假如我不曾收起羽翼片刻停留

假如你不曾跃出水面眺望远方

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我用尽一切爱你

无关你的一切

只为我的心跳

他们在被监视着，银羽闭上眼睛，细细感应着什么：有三个二纹兽人在山洞外看守着。银羽睁开眼睛，神情冰冷。

那天，他带着昏迷的渺歌逃离部落。黄色晶核带来的短暂力量消失后，他进入了虚弱期。

即使已经万般小心，但急于逃离部落范围的他还是中了凯达一伙的埋伏。

他知道这伙流浪兽人一直徘徊在部落附近，但没想到，他们的人数这么多，反应那么迅速。

他敢肯定他们所图不小，但现在这些已经和他无关了。

自从他从他们那里拿到了毒药并且承诺不再驱逐他们的那一刻，自他服用黄色晶核并把毒药用在同伴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回不去了，他已跌入万丈深渊，那是兽神无法庇佑的地方。他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侣。

他看了一眼旁边没心没肺睡得正香的人鱼，眼神温柔。他轻轻抚开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山洞里洒下一片月光，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渺歌的场面。

那是一支有四五十个兽人的行商队伍，当时的他伪装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兽人少年。

那是一个月光洒遍山谷的夜晚，满天繁星喧哗。他突如其来升起一种燥热，好像受到了什么神秘的指引一样，他走进了溪谷。那天的溪谷很美，月光花开满山崖，萤火聚散浅洼……

在枝桠暗影中，他看到了一抹银色，月光给他渡上了圣洁的光辉。

他不觉屏住呼吸，时间的流逝似乎变慢了，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ta身上离开。

突然，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他好像一瞬间置身于幽深的大海，无数不知名的洁白花朵在他身旁绽开，刹那铺遍了整个海面。

月光突然被云遮挡，黑暗笼罩了这一方世界，鼻尖萦绕的的香气渐渐浓郁，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他的心开始距离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终于，月光再次回归。这一次他看到了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莹白如玉的肌肤似乎在发光。在他睁开那双银色眼睛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一生的月光，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意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远去。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胸前，耳边听到了心跳和潮汐的声音。

“哗啦——”是泼水的声音。一条银色的鱼尾带着串串水珠暴露在月光下。

他痴痴的看着ta，根本无法意识到这是一个多大的秘密。

但是，他很快发现了ta的不对劲。ta的眉头蹙起，眼神痛苦，口中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鱼尾在水中不停翻卷，激起阵阵水花。

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ta需要帮助，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第一次，他痛苦于自己的无力。

空气中的异香愈发浓郁，他本能地开启了一个最强的能量罩。

他的瞳孔微微涣散，一步一步向ta走去。冰凉的水唤起了他的理智。他用力抱住了不安的人鱼，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抚ta……

最后的最后，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ta，带走ta，永永远远地……独立地……拥有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