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吧,我遇到他了。”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霁月仍然显得漫不经心。
“他的出来是注定的,在花舞传承失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预料到这一点。”巫烛淡淡地复述着。
“真是阴魂不散的虫子。哼,兽城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也就你敢怎么说了。”巫烛嘴角一抽,这条死人鱼嘴里吐出的话永远配不上他的声音。
“我不照样把那家伙打得落荒而逃,至于兽城,年轻一辈的还有几个可以入眼,那些老家伙们都可以入土了。”霁月眼尾一挑,欠欠地说。
“那是他刚出来还没恢复实力,他要是恢复到全盛时期,你我再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敌得过他。至于兽城,我们还是放尊敬些吧,面子功夫做足就行了。”
“他们配吗?”
“……别这样说,毕竟兽人多。”
“……是那个雌性吗?”
“哦?”
“她太特别了,一看就和其他雌性不一样,她给我的感觉和当年的盛光很像。”
“确实,既然你也是这么感觉的,那么,就是她了。完成这次任务,我就自由了!”巫烛的声音带了一丝怅然,眼神里光影变幻,闪过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回忆。
“你是真的惨。”霁月罕见地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嘛嘛,没什么惨不惨的,历史遗留问题,我有什么办法。”
……
转眼一周过去了,这几天,苏溪吃得好睡得香,这让她的心情也非常美丽。蛛绝自从去了巫那里就没有再回来过,刚开始,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她总觉得巫不是坏人,而且对于蛛绝,她莫名放心。当然,最关键的是,她不放心也没用。毕竟,她什么也做不了嘛。
平心而论,薇娜和医对她很好。他们没有自己的女儿,只有妙语一个孙女,但是妙语毕竟和他们不住在一起,所以现在苏溪来了,他们都很欢喜。虽然只有几天的相处,但苏溪确实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在晚上,她会顶着医幽怨的目光和薇娜睡在一张床上,听薇娜讲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以及部落里发生的一些趣事,第二天,她又会教医去山坡上采摘包扎美丽的爱语花送给薇娜玩一把浪漫。她也会和他们一起做饭,然后尝试着用有限的工具和材料做出现代的菜式。她找了两根细竹枝截了合适的长度做筷子。这让薇娜夫妇看着非常惊奇,特别是在他们履试履败后。苏溪对此只能一笑了之。在兽世,即使是娇弱的雌性,在苏溪看来,也是皮糙肉厚的不得了。对于那刚刚烤好,还滋滋冒着热油的烤肉都敢直接下手去捞,苏溪表示这等勇猛此生与她无关,她可不想被烫掉一块皮,当然,也不想用手抓……想起当初雪璃竟然会把肉放凉了给她,想来是慧眼识珠一眼看透了她。苏溪的原意其实并不是打造筷子,她想找两把刀来想吃牛排一样来着。但是,在她询问了一番后,她才知道,部落里的普通雌性是不会有武器的,她们所持有的一般是父兄或者追求者精心打造的钝得连头发丝都削不断的镂空装饰性骨刀。苏溪对此表示非常不理解。再说,她也没有父兄给她打造。
今天,她和妙语一起去溪边摘浣溪草,这种草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可以驱虫,而且和软红花放在一起,对发情期的男女……额,有独特的作用。苏溪忘不了妙语介绍时那种毫不羞涩甚至异常兴奋的表情。出于好奇心,她最终还是跟着过来了。
溪边有很多雌性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一边采集浣溪草,一边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冲着不远处正鬼鬼祟祟地偷看的雄性抛出一个挑逗的眼神。
苏溪:这是个春心萌动的季节呀。
她问过薇娜,兽世一般分为四个季节,风,夏,温,寒。其中风和夏,是从盛光女王那里流传出来的叫法,苏溪再一次肯定了盛光女王是自己的前辈。而一个季节有三个自然月,一个自然月就是三十个日月轮回,也就是天,当然那些熟悉的名词也都出自前辈的创造。
她还记得薇娜在说到“风”的时候,语气中露出由衷的欢喜和祝愿。“寒气过后,会有一股暖流从南方归来,这就是风动,风先动了万物都要动,这就是生命运行的规律,我们兽人也不例外。阿溪,祝愿你在风季结束前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