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闻姝离开,她气的恨不得扔了手包。
看着单纯好欺负的闻姝,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真是小瞧她了。
沈云夕出师不利,愤愤的提着裙子离开。
闻姝开心的钻进车里:“回家吧。”
司机发动车子,她翘着嘴角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不断飞逝的景色。
她记得幼时在这里住过,后来被领养后就出了国。
以前对华城的记忆本就不多,加上城市发展多年,早就没了原先的样貌。
现在的华城对于她是一个陌生城市,能再次回来也算是缘分吧。
她开口问:“师傅,哪里比较好玩?”
“太太是要购物吗?”
“都可以。”
司机是土生土长的华城人,给太太科普着。
闻姝听得认真,忽然身后一辆车快速超过他们,紧接着又是一辆。
车速十分快,个个都是跑车。
“这天刚黑,就开始飙车了?”
司机慢了车速靠边行驶,给那些飙车的富二代让路。
“嗯,太太不知道,这条路是飙车族最喜欢的一条路,以前大白天都有飙车。”
“这多危险,万一撞到人呢。”
“是危险,前些天飙车还出了事故呢。”
“举报吧,让交警来处理。”
“好嘞。”
司机得了太太吩咐,立马给那边打电话。
闻姝也没放在心上,晚上傅延聿去参加宴会,怕是不到夜深不会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了傅太太包袱,早早地洗了澡躺在沙发上。
她刷着手机,正刷到关于傅延萱的消息,忽然有电话进来。
“喂。”
“大……嫂,是我傅延霖。”
“嗯,我知道是你。”
“大嫂,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现在警局。”
“……”
她忽然有种不好预感,换了衣服赶紧下楼。
路上她又给傅延霖打过电话,彻底弄明白事情经过。
原来刚才飙车的那群人里就有他,交警来了后,直接把他们一拨人都带走。
她真是干了一出漂亮的大义灭亲,棒棒哒!
她大步进警局,一眼看见傅延霖坐在人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六七个年轻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他低垂着头,心情低落又复杂。
“傅延霖。”
闻姝叫了声,他立马站起来。
“大嫂。”
二十几岁的男孩子,一脸做错事的愧疚样。
闻姝咳咳声:“你过来。”
警察非要家属来领人,他思来想去,只有大嫂最合适。
许是之前她帮过自己,比大哥更容易亲近。
“没受伤吧?”
“没有。”
“我去交罚金,一会带你走。”
闻姝没有责备,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地点。
傅延霖在原地等她,闻姝去交罚金,回来恰好看见谢凉从外面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惊了一瞬。
“这不是傅太太,真是哪都能遇到,缘分呐!”
“谢二少,这么晚也来警局办事?”
“嗯,怕是和傅太太一样。”
闻姝挑眉,疑惑看向坐在一边的男人们。
傅延霖却很清楚,谢二少来这里,是来捞谢家老大,今晚也和他们一起飙车。
本来因为两家关系差,他并不和谢大少玩。
但他是别人带来,又不好不给面子,就一起飙车了。
谢凉冷飕飕的眼神撇去,指了指坐在最中间的男人。
“大哥,弟弟来接你了。”
谢祺不好意思的抿紧嘴角,憋屈得很。
他被抓进来,不敢告诉老头子,怕被骂死,但也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
最终权衡之后,选择了后者,反正脸也丢了不少,不差这一次。
身为谢家老大,是原配所出,却把继承人的位置弄丢,被这个狼崽子抢去,外人没少笑话他。
“嗯,麻烦弟弟了。”
“大哥今天飙车得了第几名?”
谢祺没吭声,不好意思说。
谢凉笑了,笑着笑着就变了脸。
“就你那小儿麻痹症的样,还敢出来飙车,你四肢协调吗?”
“谢祺,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你妈幸好死的早,不然也被你气死。”
“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闻姝和傅延霖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谢凉说翻脸就翻脸,一张嘴跟抹了鹤顶红似得。
谢祺被骂的毫无反击能力,隐忍得低垂着脑袋。
下一刻,谢凉的人进来,直接就把他架走,跟拖猪似得。
他目光一转,笑着落在闻姝身上。
傅延霖本想后退,又怕他对大嫂不利,硬着头皮向前一步挡住。
“谢二少有什么要说?”
“大人说话,小孩子去一边。”
“你……”
傅延霖气的脸色青黑,被闻姝拉到自己身后。
“嗯,谢二少说吧。”
“今天倒是要谢谢傅太太。”
他笑的意味深长,闻姝明白他是知道自己举报。
“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傅少呢,竟又当起了缩头乌龟。”
被骂的傅延聿,莫名打了个喷嚏,沈云夕关心的看过去。
“boss。”
他面色寻常的把酒杯递给侍者,又看了眼腕表。
“时间不早了。”
沈云夕不明白他怎忽然要走,宴会也没到尾声。
傅延聿没有解释,大步朝停车场去。
他今天带了陈越和沈云夕两人,上车后问。
“太太回去了吧?”
陈越语气微微纠结:“是回去了,但又出来了,二少爷遇到点麻烦。”
“呵,她倒是个好嫂子。”
陈越听着boss凉凉的语气,一时也摸不准几个意思。
平心而论,闻姝确实对傅家弟弟不错,但boss并不和他们有过多交集,是不高兴了?
沈云夕内心愉悦,闻姝是想通过笼络傅家弟弟,在傅家站稳脚跟吗?
那她真是大错特错,傅延聿才不会管私生子的弟弟们,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画蛇添足,徒惹人恼怒罢了。
高兴间,又听傅延聿出声。
“去趟警局。”
司机赶紧切换路线,好在他们过去十分近,下个高架桥就到了。
傅延聿到时,闻姝正和谢凉站在警局树下说话,月光把两道影子拉长。
傅延霖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像是在给他们把风。
他面色紧绷,推门下来,恰好一片树叶落头顶上。
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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