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沐被他质问的顿时哑口无言,脑子卡壳。
她觉得谢凉笑起来真好看,比许许多多女人都好看,睫毛更是比自己都长,像是小扇子,她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
她的小动作恰好落在谢凉眼里,笑容更是盎然。
“何小姐,是觉得我秀色可餐吗?”
何怀沐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着,单纯的她怎么可能是谢凉对手。
“我……我……”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她,现在竟结巴了,连个解释都说不出来。
脸色更是绯红,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气得。
反正就是红通通,更是一路从脸红到脖子,耳朵几乎红的滴血,更烫的厉害。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虾子差不多,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声音,嗡嗡的。
“我那会……不知道你有心上人。”
“是吗?那你难道不知我风评有多差,也敢往火坑里跳。”
“外面那些多半是风言风语,以讹传讹罢了。”
“这么说,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谢凉又故意凑近了,吓得何怀沐连忙后退半步,捂着砰砰跳的心口。
她觉得谢凉太会放电,也太会撩拨,让她这个小菜鸟,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个颜狗,怎么现在遇到点美色就抵挡不住了呢。
“谢二少,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没外界传言的那么坏,不然刚才你也不会出手帮我。”
“哼。”天真的厉害。
他扭过头,表情几分不屑。
何怀沐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闻小姐,放心吧,我不会从中作梗,我才没那么卑鄙呢。”
她说完更捏着拳头,像是在发誓。
谢凉没回应,见他似是不信,何怀沐讪讪得,也不在说什么,提着裙子一溜烟跑了。
何老爷子正好在四处找她,找到孙女后,就可以一起上去切蛋糕了。
宾客在下方看着舞台上的仪式,掌声十分热烈。
闻姝也吃了点蛋糕,但司母担心她太累了,吃完蛋糕后,便和她提前离场,留下儿子一人。
有司母在,傅延聿也不好再去面前露脸,等她走了一会后,紧跟着带妹妹提前离场。
傅延萱今日听说沈云夕被整了,十分狼狈,高兴的在大哥面前说。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原来不止我们看她不爽,别人也看她不爽呢。”
傅延聿闭着眼,又在缓缓摩挲着腕间佛珠,像是出家的高僧。
“嗯,是谁做的?”
“不知道,做的很隐蔽,没被发现。”
“你若是能有这本事,我也不会拦着你。”
“……”
傅延萱不高兴的嘟囔着嘴,她现在已在努力成长。
嫂子每次都是鼓励她,而大哥都是冷冰冰的打压,真让人丧气,没了动力。
她索性闭嘴,不理会他。
车里一片安静,傅延聿眼睛缓缓睁开,漆黑的眸子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入了迷。
第二日,闻姝要去产检。
她想到昨日傅延聿的话,今日怕是要和她一起。
可能是在医院门口等她,哪知刚下楼,便见他坐在司家客厅,精神抖擞着。
母亲和大哥招待他,几人有说有笑,画面十分和谐,甚至让她有了错觉。
“阿姝。”
司母立马朝女儿看去,面上带着笑。
“妈,大哥。”
“嗯,傅少来接你去医院。”
司母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可自从车祸后,对傅延聿几分改观,试着接受他。
加上孩子的事,她也不能闹得太难看,不管怎样,他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无法抹杀。
若现在做绝了,以后也尴尬。
傅延聿紧接着起身:“可以走了吗?”
“嗯,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司母不放心的送他们出去,站在台阶上挥了挥手,目送着女儿和傅少离开。
等闻姝坐在车上后,几分不悦的开口。
“你怎么来了司家?”
以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容易让人误会。
可傅延聿早想好借口:“我若是不来多走走,怕是都要让人忘了我这号人物。”
“傅少未免在说笑,怎么可能忘了你。”
“你不就是。”
“……”
闻姝哼哼,没给他回应。
傅延聿得寸进尺:“昨晚我梦到你了。”
他的话让闻姝微微晃了神,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她脱口而出:“梦到什么了?”
“以前的我们。”
在过去记忆里,他们相处的一幕幕是那么美好。
“梦到我第一次教你骑马。”
这段记忆闻姝是有的,且十分清晰。
在遇到傅延聿之前,她只在电视上看过骑马,甚至连真实的马都没见过,就更别提骑马。
是他带自己去马场,牵来一匹马,然后告诉她可以试着骑上去。
她连上马也不会,犹记得自己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然后几分害怕的坐在上面,满脸恐慌。
他站在下面看着她,就在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向前走了几步,朝她伸出手。
“别怕,有我在。”
他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给了她鼓励和力量。
接着他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她娇小的身子似是窝在他怀里,被他手把手教着。
他是一个好老师,讲解透彻,示范标准,让她很快就能理解。
那时的傅延聿,远没有现在的手段和城府,可他一颗心却炽热又温暖,给了她无限的关怀和爱意。
闻姝只是回忆了一小段,都觉得心情颇为沉重。
那时的傅延聿,她用生命爱着,哪怕他要自己命,都会心甘情愿的奉献出来。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竟也梦到。”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
傅延聿的话在闻姝看来,每一句都是勾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那个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傅延聿去哪了?
闻姝竟发现自己开始怀念,好在医院很快到了,结束他们的谈话。
她迫不及待下车,那样子像他是洪水猛兽。
傅延聿心头沉了几分,可想到马上就能看见孩子,又高兴起来,脚步轻快的跟上,活像一个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