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去其他地方观看表演,傅延聿同她一起去。
地下城里路线颇多,交错纵横,即便是来过几次,也会迷路。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路逵和路野父子俩也走过,只是去往不同地方。
身为地下城的主人,自然对这里无比熟悉。
里面布置的像是迷宫,哪扇门后面有暗室,也只有他们父子知道。
跟着的保镖停在楼梯下,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走廊里。
几乎刚进屋,路野气的就摔了手边装饰品。
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外面丝毫听不见。
“老头子,你今天搞这一出干嘛呢?别跟我说是为了逗逗傅少。”
他家老子可没这么幽默,也不会多此一举,他这么做肯定有目的。
这才让路野恼火,都把闻姝牵扯进来。
路逵懒散的瞥了眼叫嚷的儿子,几分烦躁的蹙着眉头。
“呵呵,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没用的东西。”
他要是脑子开窍,何必自己多此一举。
华城圈子里的适婚名媛,他都仔细看了个遍,能被他看上的不多,同时能看上路家的也不多。
别看他现在有钱有势,那些老牌家族并不看得上他们。
diss他出生不行,像个野蛮人,至于他儿子,也在背后喊他流氓。
这些路逵都知道,可他不在乎,毕竟出生是改不了的。
路野被老头子一顿骂,不懂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好,反正被骂习惯了,竟也一屁股坐下。
“我哪里做的不好,要让你把闻姝扯进来。”
“怎么着,我把她扯进来,你生气了?”
路野也不是生气吗?不然哪会进门就砸东西呢。
瞧着儿子不悦的样,路逵语出惊人。
“你觉得闻姝怎样?”
“什么怎样?”
路野几分不耐烦,压根没多想,偏偏他老子继续说。
“我看她能力不错,蓝奇一个都要倒闭的小公司,也给她搞得有声有色。”
“在一众名媛里很是出挑,你觉得呢?”
这会路野隐隐约约明白他老子的意思了,这是要给她物色对象?
可他是不是忘记,闻姝可是傅延聿的未婚妻,他们更有个孩子。
他惊的猛地站起,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乱点一通。”
“知不知道闻姝和傅延聿关系,你也不怕被他打。”
“这件事闹出去就是笑话,你就不怕今晚那些人在背后笑话你。”
路逵不怕,路野都怕。
今晚傅延聿可是变了脸色,怕是误会什么,搞不好下次直接背后算计他。
一旦牵扯到闻姝,他可就小气得很。
路野生气的发了一通脾气,路逵就跟没看见似得,仍旧说着。
“我不管他们俩什么关系,我就问一句,你觉得闻姝怎样?”
“你神经病啊。”
这次不等路逵说话,他直接推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觉得老头子肯定是病的不轻,竟把算盘打到闻姝身上,也不怕被傅延聿和谢凉俩联手弄他。
他一路骂骂捏捏,可一会脚步停下后,竟又认真的想着老头子刚才的话。
闻姝怎样?他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不错,至少比那些戏多的名媛要好。
可这样的想法十分短暂,就从脑子里驱散。
他可不想和傅延聿做情敌,那样也太惨了吧。
路野没在想着滑稽的一幕,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可今晚路逵的举动,已让傅延聿不悦,更是把路野当做情敌,没想到他竟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以前藏的真深,一点没让人看出来。
他对路野不免有了防备,就连在他地盘上,都不想多待,若不是要陪闻姝看表演,怕是扭头就走。
闻姝在斗兽场后排坐下,想看看精彩表演。
她来时节目已经开始,猛兽都在笼子里,却不见斗兽人。
很快一个人从天而降,被扔进猛兽圈子里。
闻姝不禁感慨,地下城的表演真是越来越刺激了,也不怕猛兽把人咬死吗?
下一秒,那人面孔逐渐清晰起来,竟是许久不见的谢祺。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那是谢祺吧?”
傅延聿看去,无比确定。
“嗯,是他,原来他在这里。”
自从谢凉停职回去后,谢祺就莫名消失,原来是在这里做斗兽人呢。
他不禁笑了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看来他不仅得罪谢二少,也得罪了路少。”
“……”
闻姝看着台上惊险的表演,逐渐没了语言。
这大概就是成王败寇,是她逐渐融入的世界。
她盯着台上看了会,见谢祺万分狼狈和惊吓。
场下爆发出热烈掌声,对他的表演和恐惧很是满意。
她又看了会后,起身离开,傅延聿同她一起,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地下城。
路野以为两人没走呢,等他去斗兽场,压根没看见两人。
他又折返回去赌场,只看见谢二少,仍旧没有他们两人身影。
谢凉见路野走来,不禁想到之前路逵做的事,心里冷笑着。
他直接拦住他去路,也不在乎旁人注意这边。
“路少,真是没想到,原来你竟存有这般心思,把我和傅少都蒙在鼓里呢。”
路野就知道他们要找自己麻烦,不免在心里骂老头子,净是给他添乱。
“谢二少,你可能有些误会。”
“呵呵,误会?路氏的百分之五股份,真是大手笔啊。”
“……”
大手笔,路野承认是,至少超出他的想象。
一贯吝啬的老头子,会拿出这么多股份当赌资,就不怕什么也得不到。
“路少,我真是小瞧你们父子了。”
谢凉阴嗖嗖的笑,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一块块撕了。
放在往日,路野只怕会高调反驳回去,现在碍于自己理亏,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
他越是不说话,落在谢凉眼里就是心虚。
呵,臭不要脸!
他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遍,那表情和神色嫌弃的很,看的路野也窝火,能怎办呢?咽下去啊。
两人周身不太和谐的气氛,好在一会后逐渐消失。
看热闹的也逐渐散去,不敢继续停留。
谢凉奚落他一顿后,逐渐觉得没意思,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