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夕为了回归,特意办了一场奢华的宴会,邀请众多宾客。
司家在邀请名单里,但闻姝压根没去。
她什么心思,闻姝怎会不知。
沈云夕能重新回到沈家,也出乎她意外,不择手段到令人害怕。
她就宛如一条毒舌,悄悄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一口。
司母也不想去,于是和丈夫说。
“你一个人去吧,我就在家陪陪女儿。”
司父没同意:“她又不敢给你脸色看,怕什么,你陪我一起去。”
“……好吧。”
最终家里除了闻姝没去,其他人都去了。
她一个人在家带小白,给他讲故事。
沈云夕举办的宴会,这会正热闹着呢。
尽管许多人看不上她,尤其是以前一起玩的小姐妹,可这会也不得不巴结她。
谁让她成为沈氏总裁呢,本来都去给老头子做情妇了,摇身一变又攀上高位。
不得不让人佩服,不愧是沈云夕,能伸能屈。
沈云夕知道这些人会在背后议论她,可也不在意。
现在她掌了权,他们也只能在背后说说,谁也不敢来她面前奚落。
可就是有人胆子大,进门就开始了。
“沈小姐,恭喜恭喜啊,这一路走来肯定很辛苦吧,怎没见谢董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迟慕。
傅延聿没来,他却来捧场。
沈云夕脸上笑险些没挂住,以前因和傅延聿的关系,两人也算是朋友,时常往来。
“迟少,谢董来不来我怎么会知道呢?”
“也是,我差点忘记,你们之间早结束了。”
“……”
都已是过去的事,非要在今天高兴的日子提起,沈云夕气的死咬着牙,面上却笑的灿烂。
“迟少真是贵人多忘事。”
“看我这什么记性,竟忘记了。”
他笑呵呵着,寒暄后走入人群。
沈云夕等他走了后,一张脸就差阴云密布,看的助理害怕,微微后退一步。
好在一会之后又调整过来,继续招呼着客人。
司母和司父一起手挽着手进来,情绪并不高。
她对沈家没好感,对沈云夕已算得上是痛恨,所以进场后便和丈夫说。
“你去忙吧,我找个角落坐会。”
“好,我一会去找你。”
司父拍拍妻子的手,目送着她往角落走,这才去寒暄。
司母本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没想到会和沈母遇到。
两人想到一块去了,沈母也坐在角落里,情绪低落,面色愁容。
即便为参加宴会好好打扮了,脸上并无笑容,甚至想一走了之。
她这辈子就生了一子一女,做了一辈子傅太太,哪晓得人到中年以后,竟要面对丈夫锒铛入狱,子女相互厮杀的场面。
儿子不幸染上毒品,被狼狈踢出局,可这一切怕都是女儿从中计划、安排。
她歹毒的心思,简直可怕。
不仅对付自己大哥,更是出卖身体。
都能当爸爸的男人,也愿意做他情妇。
她和谢光耀那点事,整个华城圈子里谁不知道,都在背后笑话。
她这个做母亲的,几乎没脸出门,更别提和以前的姐妹见面。
沈母心情难过、郁闷,几乎每日在家。
司母走了过去,和她坐在一起,不免有了交谈。
“沈夫人,你倒是养了个有能力的女儿,一个人扛起整个沈家。”
沈母已无地自容:“你要笑话就笑话吧,我这个女儿是养废了。”
“沈夫人,你别误会,抛开其他不谈,她身上有股子狠劲,只是没用到对的地方。”
“那也是她自己走错了路,想岔了方向。”
好好地名媛小姐不当,非要野心勃勃,更要不择手段。
“你是她母亲,也要劝劝她。”
“我若是多说一句,怕是都要把我软禁。”
她现在什么脾气,沈母深有体会。
对自己大哥都能如此恶毒,对付她也不会好哪里去。
就好像今天的宴会,沈母可是被女儿派人押来,想想都可悲。
一家人,竟变成这样。
说着说着沈母就忍不住流泪,抹着眼睛。
司母见了也没说话,只是看向远处人群里的沈云夕。
现在的她,怕是再也没有软肋,这样的人未免太可怕了。
回去后得让阿姝离她远点,免得遭到伤害。
沈云夕一整晚都在应酬着,说着得体的话,和以前的朋友联络感情。
果然在权势和财富面前,都不值一提,就算那位置上坐了条狗,都有人要点头哈腰拍马屁。
她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揭过。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是她迎来的重生。
傅延聿没去宴会,但傅延萱受邀去了,待了一晚上,提前离开。
回来后一肚子气,手包扔在沙发上就开始吐槽。
“大哥,你幸好没去,不然怕是要被气死。”
“才刚刚坐上那个位置,就高调的像是开屏的孔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换做是我才没那个脸呢,丢死人了。”
傅延聿听着妹妹吐槽,不紧不慢的开口。
“所以你不是她对手。”
“大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觉得她和你无比般配,甚至想她做我嫂子。”
“……”
见大哥不说话,傅延萱跑了过去,靠着桌子吧唧吧唧。
“大哥,还好后来嫂子出现了,不然你就掉火坑里了,以后头上都绿了。”
傅延聿眉心越蹙越深:“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还好没绿。”
她更是摸了摸大哥聪明的脑袋,黑的发亮呢,也没秃。
傅延聿被她闹烦了:“一边去。”
“大哥,以后你可要小心了,我总觉得沈云夕毒得很,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可别栽她手里去了。”
“你别不放在心上,她就能这么恶毒,满肚子都是算计。”
傅延萱吧唧吧唧着,一张小嘴就没停过。
傅延聿心里逐渐没了耐心,抱着玩具上楼,又被妹妹抓住。
“大哥,这不是我给小白买的玩具吗?怎么你先玩了?”
“我不先拆开玩玩,怎么教他玩呢?”
“……”
傅延萱一脸迷惑,竟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