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闻声看去,没想到竟是傅延聿。
他怎么来了?
她目光疑惑的看着他,傅延聿却阴狠的盯着拦在闻姝面前的沈云夕,那模样恨不得撕碎了她。
沈云夕听着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呵呵笑着看他,更是摇摇晃晃的上前两步。
“阿聿,是你啊。”
她亲昵的语气,像是两人十分熟悉。
落在傅延聿耳里,只觉一阵讽刺。
“我们没这么熟悉吧。”
“看来你都忘了,阿聿,以前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出差,一起吃饭,一起旅游……”
她越是说下去,越让傅延聿脸色难看,恨不得捂着她嘴。
明明只是单纯的工作相处,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偏偏多了一丝暧昧,就好像两人以前是情侣一般。
傅延聿怕闻姝误会,立马看向她,却见她面色麻木的听着,暂时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厉声呵斥:“闭嘴吧。”
沈云夕却没听进去,就好像故意给他们添堵。
“阿聿,过去的那些,即便你花费力气抹去,那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在沈氏待了这些年,也在你身边待了这些年,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几分得意,扭头看闻姝,酒精麻痹了大脑,让她快乐着。
傅延聿大步上前,一下抓住闻姝胳膊。
“走。”
他不想再看沈云夕一眼,更不想听她挑拨离间。
闻姝本想和秦牧打招呼,结果被他拽着就走,一口气走到路牙子边上。
她想扎挣,傅延聿却不准,急急地和她解释。
“阿姝,她说的那些都是无中生有,我和她清清白白。”
“嗯,我难道看着智商那么低下吗?”
沈云夕不就是给她添堵,想离间他们,她没那么笨。
“你不必解释,我都知道。”
听着她的安慰,傅延聿焦躁的内心微微好转。
扭过头,沈云夕和秦牧兄弟俩站在台阶上。
没气到闻姝,沈云夕心有不甘,矛头竟对准秦牧兄弟俩。
“秦导最近电影大卖,真是恭喜了。”
秦牧刚才目睹了一切,深知她和闻总不和,也不太想理会。
“嗯,谢谢,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沈云夕却偏要叫住,阴阳怪气:“秦导是攀上高枝,看不上我吗?”
“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呢?”
“那你怎么低着头,不看我呢?”
秦牧也是因为电影大卖,才进了圈子,认识些人,知道眼前女人的身份。
他一个小导演,当然得罪不起。
“沈总误会了。”
“那就好,以后有机会合作,我给秦导介绍几个人。”
“好,多谢了。”
秦牧面上笑着,说着场面话,心里却在mmp。
终于等到沈云夕摇摇晃晃离开,他悬着的心才落下。
身侧秦衍不悦的说:“大哥,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牧何尝不是:“嗯,就怕以后找我们麻烦。”
“那我去告诉傅少。”
“少给他们添麻烦,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沈云夕终于被助理扶着上车,刚到车上就吐了起来。
助理忙下来收拾,一番忙碌后降下车窗,吹散车里味道。
可饶是如此,酒气也没散去,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混着车里香薰味,真是难闻到要哭。
助理只能忍着,低低的问:“沈总,今晚回哪里?”
沈云夕靠着座椅,拿过抱枕垫在脑后。
“不回沈家。”
那个屋子里空空荡荡,住着她母亲。
只要回去,怕是就要训话,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要被她一次次指责?
自己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难道就要她也这样?
大哥那个蠢货,连个好大学都考不上,也配继承家业?
她这么优秀,一个个都眼瞎了。
沈云夕闭着眼,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傅延聿,时光在她脸上留下皱纹,可那个男人呢,仍旧是英俊的,身上气质经过时间的沉淀,越发诱人。
他就像一个熟透的果子,让她忍不住咬一口。
她对他的执念,似乎越来越深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会越发折磨、抓狂。
助理见沈总似是睡了,心里松了口气。
闻姝被傅延聿带上车,忍不住问:“小白呢?”
“在家睡觉。”
“嗯,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怕是要被欺负了。”
“呵呵,你未免太小看我。”
闻姝对着车窗笑笑,回想起沈云夕的话,说的也算是事实吧,只是没那么暧昧。
她在傅氏待了那么久,也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想必对他一举一动,都十分熟悉。
“她现在回到沈氏,怕是第一个就要找我麻烦。”
“你知道就好,出门多带几个人。”
“嗯,你把小白看好了。”
闻姝最大的弱点是孩子,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
傅延聿明白她的担忧:“放心,小白我会护好。”
“想办法除掉她吧。”
给她一个痛快,免得今后闹出事。
闻姝的话被傅延聿听进心里,认真思考着。
没等他想出来,车子到了傅家。
她今天喝了点酒,有些酒气,不太适合和小白睡在一起,便开口。
“你和小白睡吧,我睡你房间。”
毕竟傅家没有她单独房间,一直是和小白住一起。
傅延聿点点头:“好,没问题,我会照顾好他。”
但说完又担心着:“不会压到他吧?”
他看过报道,家长晚上睡觉,毫无知觉的把孩子压死。
闻姝听他这么一说,不免几分担忧的看他。
“还是算了吧。”
“我会注意的,你去休息吧。”
在傅延聿的再三保证下,闻姝这才放心,转身回了房间。
也不是第一次睡,她面对满是熟悉的一切,已经做到心情不波动。
傅延聿见她关了门,几分心痒痒,却也只能去和儿子睡。
小白每天晚上睡得早,这会早就睡的香甜,像是个小猪猪。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又等了会后,时间过了十二点。
傅延聿竟轻手轻脚的出去,悄悄压下对门门把。
门没反锁,他轻而易举的进去。
借着暗淡的光,隐约看见床上的凸起。
于是他想了想,慢慢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