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闻姝先送小白去托班,接着约了母亲。
司母给女儿订做的项链到了,特意带她去试一试。
女儿出嫁,司家也早早的做好准备,要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闻姝和母亲一起进去,两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
不远处有人恰好看着,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阿姝,这次你和傅少结婚,婚礼可是要隆重些。”
“妈,也不必太隆重。”
“那怎么行,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错过她太多的成长时光,现在都这么大了。
他们司家也不能委屈了她,傅家也不行。
“你啊,不该低调的时候我们绝不低调。”
闻姝说服不了她,他们和傅延聿一样,都想高调了来。
她阻止不了,索性问着:“妈,你别只顾着给我买。”
“嗯,妈知道,你风光出嫁的那天,妈也会好好打扮。”
两人坐在vip室内,一会后导购捧着项链过来。
“司夫人,这是你的项链。”
“嗯,好。”
闻姝见母亲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在她面前打开。
她看了眼就知道母亲的心意,恨不得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阿姝,喜欢吗?妈给你戴上。”
司母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起来,要给女儿戴上美丽的珠宝。
他们司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儿子想打扮都打扮不了。
若是阿姝自小在她身边长大,那就是她身边的洋娃娃啊,长得那么好看,恨不得每天给她换着小裙子穿。
可那样的遗憾,是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
司母终于给女儿戴上,很是满意,接着又给她戴上手链和耳饰,都是一套的。
她猜测傅延聿也会准备,但他准备是他的事,自己准备是司家的事。
闻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都变得贵气了不少。
“妈,戴着这个出去,我怕是要多带几个保镖。”
“嗯,那就多带几个,我女儿真漂亮。”
司母看着镜子里的女儿,几乎越看越好看,一点也看不够。
若不是坏人将她们分开,她们会有更多美好的记忆。
“阿姝,一想到你就要嫁人,妈心里也有点不舍。”
“往后嫁人和现在并无多少区别。”
“嗯,是妈多想了。”
两人在里面试戴了好一会,沈云夕在外面徘徊许久,也没见他们出来,心里更是气愤。
这是要买多少珠宝?竟还不出来?
她本来都走了,又不甘心,这才重新回来。
但她也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番伪装。
她现在伪装成捡垃圾的人,在街头垃圾桶到处找瓶子。
她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这般迷惑他人。
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躲避追捕,会变成这样。
“阿姨,给你一个瓶子。”
沈云夕站在垃圾桶前面,忽然一个孩子跑过来给了她一个矿泉水瓶子。
她只好接过塞进袋子里,然后继续在附近徘徊。
她知道傅延聿和闻姝要结婚了,更是要举办盛大的婚礼,自己一天不落网,就像是一根刺永远插在他心口。
慢慢折磨着他们,反倒是让她高兴。
沈云夕更是觉得,既然他们结婚,当然要送一份礼物给他们。
她拎着袋子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闻姝和母亲出来,恰好看了那边一眼,然后坐车离开。
等她们走了,沈云夕也拖着袋子走了。
她现在扮演着流浪汉的角色,每天都是四处找地方睡觉。
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就算是走在大马路上,也没人认出她,谁会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呢。
傅延聿的人在周围查找,谁也没发现路边捡破烂的是她。
每次遇到都是路过,更是没看她一眼。
沈云夕就这样伪装,一连过了一个多月。
她被警察抓到的手下,已开始为了自己陆陆续续的供出她做的那些坏事,可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
根据下属提供的消息,警方仍旧没有找到她,唯独确定她还在华城。
眼看着距离结婚日期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抓到沈云夕,傅延聿更是着急。
他举办的隆重婚礼,人数越多越是难以控制,生怕沈云夕要钻空子。
不是要防着她,而是她真能做出这种事情,当她穷途末路之后,怕是会倾尽一切报复。
傅延聿的焦虑,闻姝都知道,两人一起去试婚纱的路上,她问着。
“是在担心婚礼那天吗?”
“没有,那天都让人准备好了。”
“嗯,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
“嗯,我知道,你安心做你最美的新娘。”
傅延聿握着她手,认真抚摸着。
看着她脸上美丽的笑容,他也只能把担忧咽下去。
两人一起进了婚纱店,被经理迎进去。
闻姝的婚纱是专门定制,就连图纸都是傅延聿亲自参与,所以在看见成品之后,很是满意。
洁白的婚纱,长长的裙摆,上面绣满闪亮的钻石,几乎一眼看去,只能看到闪闪的光亮。
闻姝第一眼看见时,也满是惊讶,这未免太过于华丽、高调。
她不是没见过旁人穿的婚纱,在她印象里那样的婚纱已是十分美丽,可现在眼前的呢,怕是几乎打破她所有想法,这已不单单是一件婚纱,更像是一个艺术品,或者是展品。
闻姝愣在原地,甚至都忘记怎么走路,是傅延聿牵着她过去。
“阿姝,去试一试吧。”
等她穿上之后,肯定十分美丽。
傅延聿心里这么想着,几分迫不及待了。
而她仍旧几分愣愣的,被裙子的美丽惊艳到,直到被他推过去,这才清醒过来。
她回头看了眼他,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期待。
闻姝进了试衣间,宽大的帘子被拉起,傅延聿站在外面,激动地几乎来来回回的走。
时不时地看一眼里面,恨不得她立马出来。
闻姝并不知道,她在里面穿上隆重的婚纱,心情也跟着变化,是一种十分幸福的感觉。
身边给她换衣服的经理,也满是惊叹的看着她。
“哇,实在太漂亮了。”
闻姝朝她笑笑,提着宽大的裙摆转身。
“闻小姐,稍等一下,我给你调整好。”
婚纱很是重工,穿在身上几乎在往下坠,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