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烟搂着他脖子,低头又去亲他的嘴唇。聂攰手臂收紧,低声道:“再一会。”
意思是还没好,柳烟当然也知道,这环境确实不太方便,他已经很忍着了。不过她很满足了。
赛车过后情绪高涨,又见到半年多没见的男人,这半年压着的思念一下子涌上来,冲昏了头。
但这滋味是真好。
她趴在他肩膀上。
聂攰细细地吻着她的脸颊,带了几分温柔。柳烟眼尾再次泛红,手抓了几次车窗,聂攰又把她的手给抓了回来。
但她属实没想到,这个再一会儿会那么久,包里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柳烟只觉得迷迷糊糊听见又时不时地又没法去顾及,最后响了多少次,她是真忘记了。
许久。
聂攰抱着她,打开车门,把她送到了后座。聂攰俯身进来,整理她的衣服,又拿了他的薄外套给她穿上,亲吻她的眉心,低声问道:“好些没?”
柳烟靠着椅背紧盯着他,睫毛都沾了泪水。
能比她弄哭,他也是挺厉害的,聂攰见她不说话,指腹抹了下她的眼角,“今晚别去找周扬了,嗯?”
柳烟嗓音低低有些妩媚:“我缓缓。”
聂攰:“好。”
他笑着凑过去,又亲了下她唇角,随后退出去,整理收拾。好在他停的位置很隐秘,只有一辆车,收拾时,他掀起眼眸看她,“你怎么身上带了这个?”
柳烟看了眼他手里的小盒子,咳了一声,道:“就等你呢。”
聂攰眼眸眯了眯,随后他也没说什么,走到后面把一些垃圾扔在垃圾桶里,随后回来,拧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柳烟接过咕噜咕噜地喝着。
聂攰侧着身子看着她喝,柳烟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聂攰有几分好笑,单手握上方向盘,说;“先回去,你再收拾下,或者洗个澡。”
柳烟轻轻地嗯了一声。
聂攰便启动了车子。
两个人向来都是柳烟主动的,当然她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像个过尽千帆的老手,然而其实青涩得很的,倒是聂攰平日里不主动也很正经,比她还熟练一些,一下子便掌控了她。
一开始他确实让着她,很温柔。
后面渐渐地他便占了上风,以至于柳烟此时累极,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她指尖泛着粉色,眉梢全是媚意。
快到城中村,柳烟才缓过来,她俯身去拿小包,聂攰提了递给她。柳烟接到小包,打开,拿出手机。
二十来个电话。
有周扬,也有许殿,以及江郁的,还有一个闻泽厉。
柳烟挑眉,拨了回去给周扬。
十来秒后。
周扬接起来,他含笑:“什么情况啊?那么久不接电话,我们都要杀去赛车场找你了。”
柳烟压了下喉咙,说道:“聂攰回来了,我刚跟他一起。”
“回来了?那不正好,一起来吧。”周扬说着,又啧了一声,“他回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柳烟冷笑反问:“你谁啊,他需要跟你说?”
周扬哈哈大笑,“行,挂了。”
柳烟放下手机,看开车的男人一眼,“他们喊你去呢。”
聂攰:“好。”
车子正好停在了家门口,聂攰下车,打开车门,伸手,柳烟拉了下裙子,勾着他的脖颈,聂攰拦腰把她抱出来,因为她今晚的裙子短,聂攰说道;“外套搭在腿上。”
柳烟看了眼,笑了:“哦,好。”
她想起刚刚的画面。
挨在他耳边轻问:“你腿/控啊?”
聂攰顿了顿,看她眼眸,走上楼梯。柳烟轻笑起来,很快抵达家门口,柳烟拿他钥匙开的门,进了屋。房子半年没住,聂老爷子时不时地有叫人来打扫通风,所以还很干净。
聂攰把柳烟抱到浴室放下,屋里灯光通明,她长腿上有一些淤痕,还蛮明显的。聂攰脑海里自然也浮现在车里的画面,不怪她这样问,似乎是有点。他抬眼,拨她的刘海,“我去拿睡衣。”
柳烟扎起头发:“快去。”
不一会儿,聂攰拿了一条女性的睡裙以及洗漱用品,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这房子衣柜里估计都有她的衣服。柳烟也不意外,接过以后关门洗澡,把一些粘/稠洗掉,整个人也就舒服了。
洗完澡,她拉开门,一头湿发,踩着拖鞋出了浴室。
聂攰衬衫领口微敞,挽起袖子,站在餐桌旁泡蜂蜜水,灯光搭在他头顶,柔和了他脸上的线条。
柳烟走过去,靠在餐桌旁擦着头发,盯着他。
聂攰搅拌着,偏头看她一眼,她唇角勾了些,聂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细细地跟她接了个吻。
随后咬着她唇瓣道:“我给你吹头发。”
接着把蜂蜜水塞在她掌心,去拿吹风筒。不一会儿,柳烟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蜂蜜水,聂攰站在她身后鞠起她头发,柳烟长腿翘着晃着,悠哉悠哉。
吹完头发。
聂攰也去洗澡。
柳烟则靠着沙发刷手机。
林裴发了一条微信给她。
林裴:小琳说你上了一辆82尾号的SUV,那是聂攰的车吧?
柳烟一顿,她沉默几秒,点出聊天框,找到小琳的微信,编辑,柳烟也懒得拐弯抹角。
她很直接:小琳,你今晚还看到了什么?
小琳:嗯?烟姐?就看到你上了一辆车,后来我就骑车走了。
柳烟:哦?没了?
小琳:当然,难道有什么?烟姐,嘿嘿。
柳烟:那没什么,在车里接个吻而已。
小琳:靠,早知道我慢点走了,我没看到啊。
柳烟心里冷哼,没看到就对了,那个地方距离停车场也有段距离,地面又全是碎石,谁愿意走,就聂攰才敢开到那里。
聂攰从浴室里出来,灰色上衣跟黑色长裤,他看沙发上的女人一眼,随后走过去,随后取了医药箱里的药膏,给她腿上的淤痕擦上,柳烟穿着裙子呢,她立即长腿一并。
聂攰挑眉看她一眼。
柳烟:“看什么?”
聂攰轻笑,“你怕什么。”
柳烟:“不怕,只是怕周扬他们找上门,我们在忙。”
聂攰笑起来狭长的眼眸有几分戏谑:“嗯,别现场表演就行。”
柳烟:“啧,你学坏了。”
聂攰眼底带着笑意没应,继续给她涂药膏。十几分钟后,两个人换衣服出门,聂攰的衣柜里置办了柳烟平常穿的那些牌子,这对柳烟来说很方便。
去年星空俱乐部在周扬跟许殿江郁办了年卡以后,一夜爆红,全黎城的世家千金少爷们也开始争先置办星空俱乐部的年卡,办不到年卡就办月卡,办不到月卡就办日卡时卡。
不过八楼到顶楼使用人大多数只有周扬他们这几个人。
今晚的聚会在顶楼的麻将房。
门一推开,便听得男人谈笑的声音,江郁今晚还带了云绿,而闻家两位少爷居然也在。
闻泽厉坐在沙发扶手上,正看周扬打牌,嘴里叼着根烟,斜看了过来,“哟,烟姐啊。”
柳烟含笑:“哟,闻大少。”
闻泽辛坐在沙发角落,长腿交叠,冲聂攰点了下头,“聂少。”
聂攰嗯了一声,问道:“敛哥最近如何?”
闻泽辛笑起来,说道:“还是那样。”
聂攰点头。
他坐在柳烟的身侧。
闻泽厉意味深长地看他们两个,“你们?”
柳烟:“嗯?我们?”
周扬跟许殿也抬起头,看了过来,江郁搂着云绿的腰靠在单人沙发上,说道:“我猜你们刚刚肯定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去了。对吧。”
周扬刷地一下盯着柳烟跟聂攰。
柳烟磨了下牙,唇角勾了勾,“你们猜?”
聂攰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酒,跟闻泽辛碰了下杯子。许殿扔了牌,似笑非笑地说:“周扬这么敏锐的人居然没发现?”
周扬靠了一声,扔了手里牌,身子往后靠。
柳烟心想这群狗崽子。
她那么明显吗?
靠。
她确实不想让人看出来什么。显得她太青涩。
砰。
聂攰放下杯子。
声音并不大。但他们却收到了少许的意思,咳咳几声,玩笑就此截止。闻泽辛这时嗤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人啊,那么喜欢挖隐私的?那猜猜周扬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刷地一下,战火一下子引了过去,周扬一愣,啧一声,手一摊,“猜,你们好好猜。”
许殿冷笑:“有,那必须有的。”
江郁:“靠,又换了?”
闻泽厉:“佩服。”
云绿睁着大眼睛,眨了眨,低声跟江郁叹息:“真的?才多久啊……”
江郁闷笑:“老婆,幸好你跟了我,要是跟他们其中一个,都不会太好过的。”
云绿脸一红。
其他人:“……”
是,你最牛,江太子。
几个人调侃了一会儿,柳烟跟许殿闻泽辛打起斗地主,周扬拉着聂攰谈话,说起自家军工科技的事情。聂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淡淡地听着,周扬看着聂攰,说道:“周宇枪是不是面临转业?”
聂攰:“嗯。”
周扬:“不如让他到我们这儿来。”
聂攰:“他不会去的,组织已经安排他到国防部了。”
周扬一听,“行,也好,你呢?”
聂攰没吭声,喝了一口酒,周扬低声道:“烟姐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多少有点消息,你们如果谈真的,你也该为她考虑一下。”
聂攰掀起眼眸,看他一眼,“是吗?那你让她及时行乐?”
周扬:“…?靠。”
聂攰往后靠,淡淡地道:“你说的吧?”
周扬:“……”
烟姐,你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