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看到我看到的是吗?”聂生玩味的笑道。
“你和他传递了什么消息!!!!”
“你也不能读取我的记忆,也不能共享我的身体感觉,对吗?”聂生不紧不慢的说道,任由女孩在他脑海中大吼大叫。
他慢慢推测道:“我猜,你只能感受我的情绪,并且共享我的视野。”
女孩慢慢平静下来,不再言语。
“那看来我猜错了,不是情绪的话嗯心灵?”
聂生开玩笑道,不是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
他刚才做了个小实验,以前他和哥哥经常玩一种游戏,将手背过去写字,看谁写的最标准。
一开始,两个人都写得歪歪扭扭,但后来,慢慢就写的能辨认的出了。
而在自己写字时,女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聂生就慢慢排除了读心这个可能。
而范杭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之下,他的手抖动了几下,手中的纸条顺势落在了地上。
女孩仍然没有察觉,而是在回到房间之后,才开始质问的他。
康湛芳睁开眼,看见蔡婆婆的脸,她有点ptsd了。
但好在,自己躺在一间病床上,而不是站在街道上。
“是她吗?”一个身穿警服的人问道。
蔡婆婆点点头,“对!就是她!在街道上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我才上前去问她的。”
“好,没事了,您走吧,”警官见康湛芳醒了,便招呼蔡婆婆出去。
“康湛芳是吧?”警官掏出笔记本,朝康湛芳问道。
“嗯,怎么了?”康湛芳虚弱的回应道。
“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吧?”警官打量着康湛芳,“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阮杰一同谋划了爆炸案。”
“是我打的。”康湛芳没有否认,“但我没有谋划爆炸案。”
“那你怎么知道炸弹藏哪?知道炸弹旁有手机监视?还知道阮杰就在商场内?”警官抛出好几个疑问。
“那我为什么要报警?”康湛芳没好气的反问了回去,“证据呢?”
“阮杰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警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康湛芳不动声色:“他想拉我下水,因为我破坏了他的计划。”
“坦白从宽,加上是你主动报的警,也没造成什么实际伤亡,坐不了多久牢的。”警官采取了怀柔战术。
康湛芳油盐不进:“先拿出证据来吧。”
莫须有的罪名康湛芳可不认。
但她也没想到打破了循环之后,这个世界仍然在继续。
“遗忘”到底想让她知道什么?
——
康湛芳一天后便出院了,警察带走她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世界上的人放佛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循环中那种机械感,似乎一个个都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警察在闯入康湛芳家前,便提前疏散了人群,说法是怀疑康湛芳是三一商场爆炸案的嫌疑人。
康湛芳走进小区,小区中看到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惊呼一声。
康湛芳无视了这些人,毕竟本来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感情。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后,世界才清净一些。
警察带走她时,并没有带上她的手机。
康湛芳手机多了许多未接来电和信息,信息大多数是宝贝发来的,电话大多数是爸爸妈妈打来的。
【宝贝】:人呢?
【宝贝】:听说三一商场有炸弹!!你没事吧?
【宝贝】:接电话!!!
【宝贝】:我在步行街门口等了你三个小时?你什么意思?想分手就直说!
【宝贝】:你…你邻居为什么说你是犯罪嫌疑人?三一商场的炸弹和你有关?
【宝贝】:警察来找我了…我不相信你是…你明明是想做英雄的幼稚鬼…
【宝贝】: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记得给我回电话…
一些父母的信息。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警察都找上门了?
【爸爸】:去自首。
【爸爸】:以后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妈妈】:在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妈妈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我们有什么事说出来好不好。
【妈妈】:爸爸说的是气话,你不要当真,我们不要逃避,好好解决问题。
【妈妈】:我们很担心你。
还有一些是同事和领导发来的。
【校长】:接电话。
【校长】:这件事对学校影响不好,来办离职。
【同事】:你的东西我们收拾到箱子里了,给你邮过去了。
康湛芳看到这些短信心里五味杂陈,即使她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能感受到伴侣,亲人对“自己”的爱。
或许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在扮演的某个人。
经历了这些的某人,噩梦?
抛开这些念头,康湛芳并不着急寻找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因为据沈历他们所说,遗忘并没有攻击性。
也就是说,脱离循环后,继续经历下去,总会脱离这个世界的。
她首先给宝贝和父母回了电话,报个平安,解释自己并不是嫌疑人,而是拯救商场的人。
当然他们并不相信。
是如何知道炸弹准确位置并知道犯罪者在哪,她无法解释。
不可能说自己有超能力,会被警察抓去精神病院的。
——
女孩噤声了。
“难不成真是心灵?”聂生想道,心灵究竟是什么?
还没等他细究,房间的门就被粗暴地推开。
走进来的人是许康,但聂生并不知道他是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在范杭也急冲冲的赶了进来。
“许康!你想干什么?”范杭也是刚知道许康带着一众英雄回来。
“那个妞呢?”许康则是回公司就听到有人说新来的那个有问题,触发了警报,他还以为是康湛芳,便兴冲冲的赶来落井下石。
“她已经进‘遗忘’所在的房间了。”范杭回答道,等康湛芳出来,她也是英雄组织的一员了,再怎么说许康也不能伤害她。
许康面色一沉,但好在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算了正好你在,我是来告诉你另一件事的。”
范杭皱起眉,他以为许康仍要提分裂的事:“我不同意分”
许康打断了他:“找到噩梦了。”
“他在哪?怎么找到的?”范杭激动的问道,噩梦消失那天,感应,搜索类的恩赐者,全都找不到他。
“在c市。”许康回答道,“一个感应者突然发现一个没见过的恩赐者,结果是噩梦。”
“那赶紧找他回来啊!”范杭激动的说道,即使噩梦平常没做什么,但他好歹也是英雄的创立者。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另一件事”许康缓缓说道,“感应者见到噩梦后联系不上了”
“”范杭本来还要激动的说些什么,但停下了,恢复成平静的模样,“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许康皱着眉,“所以,我们一起去c市找他?”
旁听了一切的聂生默默举起手:“我能问一下,噩梦的恩赐是什么吗?”
“”二人都没有说话,许康是因为不信任他,范杭则是不知道怎么说。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范杭开口了:“他没有恩赐。”
“或者说,没有人知道他的恩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