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弋!”黑暗之中好像有人呼喊他的名字,睁开眼看到一位身穿玄衣的中年男子正在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开口道:“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本想问这是哪里,开口说的却是:“是,门主,司弋定将圣物追回。”
玄衣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外走。
这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识,…门主…暗影门…圣物…追杀…过往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脑海里闪过,越来越清晰。
整理完这些记忆,追回被盗圣物,这是自己临死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司弋原不想去,身体却不受控制般自己行动着,追杀,偷盗圣物的贼人殒命于手中长剑,拿起圣物,被暗影七大使者追杀。
钩吻无情的宣布着:“暗影门下司弋,与贼人勾结盗取门内圣物,门主令杀无赦!”
再次向林中奔逃,依旧是漫天红叶,红枫似火,满铺在地,此番美景等找到爸爸一定要和他讲述一番。
等等!爸爸?对!乔治,太初学院,黄二周…自己原本是在学院后的树林里才对!
一样的红枫林…白色玉佩…是圣物。
司弋使用过锁魂灯,躺在柔软的红枫叶上,感受着身体被灼烧的痛感,虽疼痛意识却异常清醒,胸口的白玉大亮,眼前一阵模糊。
再次睁开眼,是在太初学院树林中,司弋平躺在地上,用手背遮眼,此时已经到了下半夜,林中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片红叶落在身上。
暗影门…暗影门…心中默念了两声,记起了曾被遗忘的记忆,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人身上的穴位还有遇到危险时不自觉使用出的招式。
暗叹了一声,自己现在是司弋,不是作为杀手,是拥有家人的司弋。想到乔治,翻身坐起端详着手中的玉佩,白色玉石质地密润,周身泛着莹润的光泽,中间刻的字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看起来漂亮极了。
就是这块玉佩带自己来的这个世界?想起门内传说,圣物是传说中女娲补天用剩下的灵石,得此灵石可成仙,司弋觉得有点扯,这石头放在暗影门已近千年也没见过暗影门内有人成仙,多半是噱头。
此时倒是感慨万千,手指微微摩擦着佩身,有些不舍把它放进空间里,便找了细绳作成玉佩吊坠戴着脖颈处。
司弋准备离开先去找艾丰,希望他没乱跑。
来时迷雾罩林,自己过来全凭白玉指引,此时大雾虽然散去,回去倒是有些麻烦,只能依靠感觉走了,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似乎是到了一处阴冷之地,林中遍地是腐生植物,空气中一阵腐臭传来,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司弋怕是艾丰在这里受伤了,匆忙赶去,只见一位褐衣老者椅座在树干处,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力,额头有虚汗,嘴唇发紫。
是中毒的症状,虽然老者看上去昏迷了,司弋还是知会一声:“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得罪了。”
手臂肩膀都有一些擦痕,脉搏紊乱,小腿上有一处被蛇兽尖牙咬过的齿痕,看症状应该是血磷环蛇,血磷环蛇鳞片红似鲜血,身体长有一圈圈黄色环状鳞片,有剧毒,被咬者三秒内毒发,毒发时四肢无力,体内似火烧,又似冰冻,身出虚汗,嘴唇乌紫,两个时辰内必身亡。
老者现在已经嘴唇发紫,伤口隐隐发黑,看上去已经毒发一个时辰了,司弋环顾四周,观察树下生长的草叶,这种蛇虽毒,但活动区域附近一定有解毒草药。
找到了,叶绿如青碧,丛生的重明草,百草名录里说过,重明草正常人虽吃了会腹泻不止,但是对血磷环蛇毒有奇效,摘下一些重明草塞入老者口中,又捣碎一些,将伤口划开,放了毒血,把捣碎的草药糊在伤口处。
敷上药草后欧柏青便醒了,感受到身上的毒有所缓解,嘴唇微动向眼前的少年问道:“是你救了我?”
司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嘱咐道:“伤口的草药不要动,半刻钟后蛇毒可解,三天内身体会无力,偶有头晕目眩的症状,你注意一下,你应该还受了内伤,但并不致命,半刻钟后你的身体就可以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天快亮了,还要去找艾丰。
欧柏青见人要离开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弋摆了摆手,没有回话不一会儿便看不到身影了。
欧柏青暗叹自己也算绝处逢生了,这次来禁林是为了寻找一件灵器,器名筑梦,外表为塔状,分六层,使用时可令周围生物陷入梦境,应是十年前那一战方之行遗落在此地的,谁知进入禁林刚出迷阵进入者幽阴林中便被暗处的毒蛇所伤,这次来的匆忙没带解毒药水,十年来禁林再无人踏足于此,本以为今日要命丧黄泉了,未料到竟然真的有人路过还救了他,看样子不过是名十岁左右的少年而已,看起来是太初学院的学生,竟然懂得如此奇异的解毒之法…
半个时辰后身上的蛇毒已经去的差不多了,欧柏青催动灵力缓解了一下伤势,一手扶着树干艰难起身,还是先离开,等修养好再来找筑梦塔吧。
…
这边,司弋终于在禁林外围找到了艾丰,场景倒是有些紧张,他的四肢盘在树干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树下那只…白色獾兽…
“咳咳-”司弋微咳了一声。
艾丰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见到司弋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眼眶含泪地喊司弋:“司弋、司弋救我,它要咬我,它太恐怖了,我不过是不小心用石头砸到了它,追了我一晚上了。。”
“你不惹它的话,它会追你?”司弋不可置否,这獾兽常在林中生活,长相可爱不伤人,以浆果为食,但是是出了名的记仇,若是不小心惹了它,就算隔了几年再进树林被它发现的话,还是会被追着咬。也不能反击,如果被打死伤一只,那么将会迎来整个族群的报复,它们可以追踪气味到始作俑者家里,用尖利的牙齿和爪子把房屋家具毁坏一通。
司弋从青雉中拿出一捧浆果蹲下递给那獾兽:“这是给你的赔礼,他不是故意要打伤你的,你也咬过他了,要不放他一马?”轻声询问道。
“没用的司弋,刚刚我都快跪下求它了,它都不放过…?!”艾丰看司弋竟然和它打起了商量,有些不抱期望的说着,突然看到那小獾兽看着司弋歪了歪头,用双手手爪接住那捧浆果,看了一眼树上的艾丰,向树林深处窜去。
“你还不从树上下来吗?现在已经快卯时了,如果再不回去就会被人发现我们违反校规了。”看着艾丰傻愣愣的模样司弋淡淡说道。
艾丰从树上滑下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八岁的少年,觉得此刻的司弋浑身上下闪着光芒,突然开口道:“老大!”
这一声给司弋下了一跳,疑惑地看着艾丰:“你傻了?”
艾丰自顾自地说道:“你身手这么厉害,又不计前嫌救了我,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