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发现凶手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能力,无论怎么防御都是徒劳,零散安置会降低伤亡。
“秦宫主,请恕左月年事已高,无力应对真武界惨案”,“秦宫主,琅玉宫如今人心惴惴,今日更是被众人聚集起来,要求保证他们的安全,纷纷逃散,乌阳爀对不起秦宫主,就此别过”,“秦宫主,自琅山宫和琅耶宫先后遭受噩耗,火王宫无法凝聚人心,林煜熳愧对宗门。”
一夜之间,这样的场景在真武界各个地方上演,真武界无论大小宗门,轰然倒塌者不计其数,修行界成了一锅粥,当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原来的师门礼仪,宗门大义都可以抛诸脑后。
汹涌而出的修行者为抢占山头而大打出手,死亡的人比恶魔杀害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有两个宗门除外,一个是玄叶宗,一个是天烛峰。
真武界还处于极度混乱的时候,惨案再次发生,这次没有宗门,而是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都是遭遇横祸的人。
真武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两个宗门,有人振臂高呼,“凭什么他们聚集在一起也不会遭受攻击,凶手肯定就在他们那里!”
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语激起千层浪。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一次没有宗门组织,但是所爆发出的力量,却令人胆寒,刀叉剑戟,出来的无不是真武界修行多年的强者。
一座山头上,围着篝火坐着三个人,一人满脸胡须,一人脖子上挂着拳头大的佛珠,一人满面凶恶之相。
火光映在三人的脸上一闪一闪的,火堆里的柴火哔啵作响,三人满脸严肃,一言不发。他们互相不认识,只是凑在一起取个暖而已。
一颗佛珠直飞而出,在巨树上歇息的一只灵兽只来的及一声惨叫便应声而落。
挂着佛珠的大和尚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戒刀,手起刀落,灵兽便被处理干净,架在火上烤起来。
满脸胡须的大汉呵呵一笑,“和尚倒会享受,不过这烤肉啊得加点料才好吃”,说完手掌连出,端地动都没动,手中便多了许多草木叶子。
双手一搓,嫩叶中的汁水落在烤肉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凶恶大汉“哼”了一声,火堆边只剩下烤肉的香味,重新恢复了安静。
待灵兽肉熟了之后,大和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胡子和凶恶大汉一人取了一只腿大块朵颐起来。
灵兽肉很香,对于他们来说也很普通,“接下来的路我们要一起走吗?”大胡子摸了一把有些油腻的嘴。
“老衲准备去天烛峰讨要说法,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和我们陆陆续续一起去了”,戴着大佛珠的和尚说道。
“哼,老子要打就打最厉害的,他那天烛峰算个狗屁,那个当家的要死不活,老子倒要去玄叶宗看看,那老匹夫会不会吃了老子。”
“恶魔只吃女子血肉,嫌弃咱们腌臜”大汉呵呵呵地说道。
“各位好运!”大和尚手捻佛珠,口宣佛号。
三人相遇便分散了,在路上有无数修行者开始朝着天烛峰或者玄叶宗开拔,是修行界自有的血性使然,修行除了强身健体,便是快意恩仇,谁也不能使他们成天提心吊胆,就是归一境也不行。
离阳关是到两个地方的必经之路,朝西是天烛峰,偏东方是玄叶宗。
三人再次在离阳关相遇,各自头也不回,直接奔目的地而去,从这里可以看出,选择去天烛峰的人数偏多,修行者也是惜命的。
当挂着佛珠的大和尚来到天烛峰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修行者聚集,没有人组织,大多是独自行动,只是同路的大胡子一直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不远的地方。
有人在交涉,天烛峰前却是无极宗的人在帮忙阻止,“无极宗可以证明天烛峰并不是行凶者,大家找错了地方”,无极宗自发地据理力争,要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
这很有说服力,让不少前来的人改变了想法,但是也有不少人围而不散,等待事态发展。
凶恶大汉来到玄叶宗遇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葛宗主就笑盈盈地朝那里惬意地一躺,有人在一旁和修行界的人解释,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大汉去听了一下,大致就是说这件事不仅和葛宗主无关,和玄叶宗也没有丝毫关系,大伙儿请回吧。
原本气势汹汹自发而来的数千修行者,真到了这里反而没了脾气,不少人甚至还陪着笑脸在一旁和玄叶宗的人附和。
凶恶大汉皱了皱眉头,“就算这件事和玄叶宗无关,你们有这个能力,自然要抓到行凶者,让大家安生,否则这鸟天下,谁也别想好过!”
大汉的声音豪爽,传播很远,也得到了不少人支持,“今天死一批,明日死一批,早晚轮到我们,玄叶宗既然说和这件事无关,就帮我们找到凶手,别独善其身。”
“对”,“我们要痛快地活着”,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要得到玄叶宗的庇护,你们加入玄叶宗啊,我看凶手也惧怕师尊的威严!”萧月从山门出来,大声呵斥。
在外和颜悦色阻挡的便是玄叶宗老好人琦善,正不知如何回绝凶恶汉子的发难,却是萧月出来解了围,陪笑道:“各路英雄好汉,玄叶宗不问过去,只要有依附之意,皆可上前报名参加考核。”
“老子活了八百年,横了八百年,要加入你这个鸟宗门还要考核?”
“哼!”这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震得所有人灵魂生疼,凶恶大汉直接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葛宗主出手了,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只知道恶狠狠的大汉受了不轻的伤,能不能活都成问题。
“玄叶宗成立数万年,一直都是四大宗门,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也不是谁都可以出面侮辱,想要耍横,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萧月慢条斯理地说道,丝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