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麦兜的身世这么坎坷。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呢?”柳疏桐问道。
白鹿鸣回到村里的时候和大家说,麦兜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如果不说麦兜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娘不会留下他。”白鹿鸣说道。
柳疏桐突然明白了,白鹿鸣说麦兜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为了保护麦兜。
不然,以白老太太那种性格,她是不会容忍,他的儿子收养没有血缘关系的战友的孩子。
而且村里的人,也会因为麦兜和白鹿鸣没有血缘关系,而没有忌惮,然后可能会欺负麦兜。
所以哪怕对白鹿鸣来说,这件事并不好,白鹿鸣也这样做了,只是为了保护麦兜。
柳疏桐突然很感动,白鹿鸣是这样一个心胸宽广的男人。
为了保护一个孩子,做的这样周到。
而且如果不是昨天那件事,他可能连自己都会瞒着。
可是柳疏桐却不怪他,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做法是最稳妥的。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我也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可是却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
白鹿鸣声音低沉。
“不管你和不和我说这件事,我都会把脉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是如果你不和我说,我会以为,麦兜是你亲生的孩子。
我介意的是,你和麦兜的妈妈曾经相爱过。”
柳疏桐说完这句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白鹿鸣。
她这话说的大胆,白鹿鸣应该能听出是什么意思。
果然,白鹿鸣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你真的介意吗?”他的语气有一丝颤抖。
她原来是介意自己和别人结过婚的,他以为她什么都不在意,原来她在意。
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呢?
“介意啊,我当然介意啊!我喜欢的男人之前已经有一个相爱的人了,那我算什么呀?”
柳疏桐的语气有一丝委屈,白鹿鸣松开了她,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这是一个十分亲密的动作了。
柳疏桐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很喜欢他,可是毕竟单身了那么多年,没有什么经验。
“疏桐,我很高兴。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你在意的那些事,都不是真的,我白鹿鸣向你发誓,这20多年,我从来没有对过哪个女人喜欢,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我会好好对你,不会辜负你。”
白鹿鸣郑重承诺。
柳疏桐听到这话后,心里乐开了花。
就像揣着一头小鹿一样乱撞。
啊啊啊,他说喜欢我呀。
天呐,好羞涩。
她对他笑了一下,白皙的脸布满红晕。
白鹿鸣没忍住,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满眼怜惜。
“白鹿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柳疏桐问道,明明自己刚穿越的时候,白鹿鸣还对原主恨的不行。
就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对自己爱的这么深了?
柳疏桐还是不敢相信。
白鹿鸣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或许是麦兜发烧那天。
她推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过,这话不能和她说。她会觉得自己轻浮。
“很早就喜欢你了。”
白鹿鸣语气轻松,再一次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拍拍她的后背。
夜已经深了,周围一切都很安静。
白鹿鸣第一次觉得,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两个人差不多一夜没睡,说说聊聊。
“白鹿鸣,我想知道,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柳疏桐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还不困?”
白鹿鸣摸着她的头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嘛,以前也不好意思问,怕你伤心,你就告诉我嘛。”
她只知道他是在部队受的伤,具体是什么原因真的不知道。
白鹿鸣没有说话,柳疏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因为涉及到机密不能跟我说是吗?那我不问了。”
她怎么忘了白鹿鸣所在的部队是什么样的性质,要是事关机密的话,肯定不能往外说呀。柳疏桐在心里懊悔,不该那么冲动。
“不是。”
白鹿鸣说道。
“最后一次部队执行任务,在边境,对方是一群亡命之徒,fandu。
在边境的大山里,把它们全部剿灭的时候,有一个毒枭,小战士没有看住,他拿了小战士的枪,立即开枪射击,我替那个小战士挡了两枪。”
寂静的夜,白鹿鸣低声说道。
似乎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他说的很简单,就是在追捕毒枭的时候,替战友挡了两枪。
柳疏桐摸着她的两条腿,眼睛有些酸。
她不能想象白鹿鸣当时有多疼。
“你去执行这些危险的任务,是因为补贴特别高吗?”
柳疏桐突然问道。
白鹿鸣轻声笑了一下。
“刚开始是这样,后来,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了。”
白鹿鸣16岁开始进入部队,拼命努力一路提干。
开始是为了努力多拿点补贴,给老四上学。
那个时候,爹娘经常写信给他,说家里多么贫困,老四上不起学交不起学费。
他为了给老四交学费,经常出入各种危险的任务。
好在他机灵能干,这些危险的任务,都圆满完成。也使得上级的领导更加重视他。
看着眼前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柳疏桐眼眶湿润,她无法想象白鹿鸣这些年受的苦,可是但从那寄回家的两千多块钱就可以知道,他得多拼命。
“白鹿鸣,你太辛苦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柳疏桐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
“好。”
白鹿鸣笑的温柔,如果以前那些经历只是为了能遇到她,那他觉得,那些都没什么。
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就一句,我会好好对你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白鹿鸣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温柔。
“还真有。”
柳疏桐从他怀里坐起来。
“我一直很奇怪,老太太她会给你取名叫鹿鸣,是诗经里说的那个鹿鸣吗?”
柳疏桐把玩着他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