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以后的打算,柳疏桐来了精神,“白鹿鸣,我正要和你商量呢,我准备在村里办一个服装厂,你觉得怎么样?
类似合作社的那种,我负责设计衣服的款式,然后找一些针线活好的妇女来做衣服,给她们工钱,然后我准备和夏姐在县城开一家成衣店铺,你不知道,我设计的衣服可受欢迎了。”
“好,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鹿鸣无条件支持,柳疏桐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一样,“那明天我去买车票,等麦兜的伤一好,咱们就去省城。”
“一起去买车票。”
白鹿鸣说道。
第二天一早,柳疏桐看了看麦兜的伤口,最深的伤口已经结痂,其余细小的几乎没有痕迹了,柳疏桐再一次感叹灵泉的强大功效。
就连白鹿鸣都说,到底是小孩子,恢复的这么快。
吃过饭后,麦兜去了白大嫂家,柳疏桐和白鹿鸣一起坐车去县城买车票。
他们三天后出发,也快过年了,得赶紧把介绍信开回来,赶在年前领了结婚证。
两个人一起在村口等车,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娇小温柔,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浅水村的八卦中心议论纷纷,大家已经知道,白鹿鸣的腿是部队的军医治好的,以前等着看柳疏桐笑话的人都自觉闭了嘴。
那娘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吃了什么仙丹一样,身材变得纤细柔美,脸也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穿的衣服也时髦,就那么站在那里,别说白鹿鸣了,估计连天上的神仙都把持不住。
碍于白鹿鸣站在那里,大家不敢议论。
过了一会,公共汽车来了,白鹿鸣拉着柳疏桐的手上车,今天人不是很多,靠近后面还有几个空位,白鹿鸣让柳疏桐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他坐在她身边。
人虽然不多,可是车窗都是封闭的,车开了一会,柳疏桐就开始晕车。
看到她难受,白鹿鸣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柳疏桐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终于到了县城,两个人拿着介绍信到了火车站,县城去省城的火车,每天只有一班,白鹿鸣买了三天后的火车票,买完车票,他带着柳疏桐到了邮局。
“来这里做什么?你要寄信吗?”
柳疏桐问道。
“不是寄信,这个存折里面是我这些年的工资和津贴,还有抚恤金,一共四千多。
这个存折里面是这段时间和陈峰一起最生意赚的钱,有八千多,都转到你名下,你不是要办服装厂吗?”
白鹿鸣把两个存折都塞到柳疏桐的手里。
柳疏桐此时有点呆,他说什么?他的工资和津贴不是都寄回来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
还有,他什么时候和陈峰一起做生意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柳疏桐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些一会再和你说,先去把钱取出来,拿几百块钱我们去省城用,剩下的你收好,存到你自己那里。”
白鹿鸣直接拉着她进去了邮局,就这样,柳疏桐浑浑噩噩的,在白鹿鸣的带领下,开存折,转钱,一下子成了万元户。
走出邮局,看着柳疏桐还魂不守舍的样子,白鹿鸣带她进了一个小公园。
公园里没什么人,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
“好了,现在可以问了。”
知道她已经憋了一路了。
“你自己交代吧,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
小姑娘的眼神茫然,看的白鹿鸣顿觉躁动。
“这些年的工资和津贴,我寄回家了三分之一,提干后,工资和津贴都涨了很多,但是我没有和家里说,还是按照以前的标准寄钱。
剩下的就一直在存折里了,关于抚恤金,我捐给了一个战友,他家那边在山区,异常贫困。
上级领导知道这件事后,给战友的家乡资助了一笔钱,把捐款给我退了回来,就一起存在存折里了。
和陈峰做生意是我退伍回来之后,想着以后没有经济来源的话,抚养麦兜困难,就和陈峰从广东那边进点货,去省城卖,赚了一点钱。”
白鹿鸣温和说道。
柳疏桐听完更呆了,他居然只把津贴的三分之一寄回家了,他是不是也能感受到,白老汉和白老太太其实对他并不好呢?
“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你不怕我卷着钱跑了啊?”
柳疏桐看着他,这个男人这么不设防吗?
“不怕,你跑就跑,你跑到哪,我就跟到哪。”
白鹿鸣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可柳疏桐能感觉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后世的时候,柳疏桐看过很多人说,用金钱来衡量感情虽然很庸俗,但是却最准,他给你钱就是在意你,空口说的爱情,不叫爱情。
“别发呆了,带你去吃饭。”
看着小姑娘不停变化的脸色,白鹿鸣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起她一起去吃饭。
县城的国营饭店比镇上的要好很多,菜色也更丰富一些,白鹿鸣点了芹菜炒肉丝,一份虾,一个素菜,一盘包子,还有一个丸子汤。
他知道柳疏桐不爱吃肉,尤其是肥肉,她看都不看,特意点了一份炒肉丝和虾。
这个季节,虾可不多见,服务员端上来后,白鹿鸣就开始剥虾。
不一会,满满一碗的虾仁就摆在柳疏桐面前,“吃点虾,还有这肉丝,不肥,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很多。”
柳疏桐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才减肥成功的,你不能拖我后腿。”
“不许减肥。”
白鹿鸣头也不抬,继续把剩下的几只虾剥了放到她碗里。
“那如果我还是像以前一样,150斤,你会喜欢我吗?”
柳疏桐问道。
“会。”
白鹿鸣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
他居然说会,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的那个样子,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腻得慌。
“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白鹿鸣剥完最后一只虾,抬头看向柳疏桐,他的眼神坚定执着,就那么直直的看向她。
这丫头居然这么肤浅的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外貌?白鹿鸣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