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郑老太太摇摇头。
“外婆,我很喜欢麦兜,麦兜是个特别好的孩子。”
柳疏桐以为外婆是介意麦兜,赶紧说道。
“我知道,傻丫头,我是怕这孩子真的是你生的,那你得受了多少罪啊。”
柳疏桐也瞬间理解了外婆的担忧,她的眼眶一直红红的,这么好的家人,为什么自己以前就那么相信柳志铭的话,疏远外婆呢。
“好了,疏桐,过去的都过去了,外婆这辈子还能等到你,已经很高兴了。”
郑老太太一下子就能看穿柳疏桐在想什么,安慰道。
“外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拿回我妈留给我的房子,然后我就带您一起走,永远不分开。”
柳疏桐哭着说道,她欠外婆实在太多。
她母亲去世的那几年,外婆自己也过得很艰难,可还是尽力帮她,经常去学校找她,给她钱,给她东西。
可是那时候她受她母亲去世的刺激太大,再加上潜意识里就觉得,她母亲的去世是外公外婆的错。
她被冯易遥母女欺负,都是因为她母亲不在了,这些都是因为外公外婆。
因此,那时候,她恨死他们了,怎么还会再见外婆,可是到头来,伤害的却是真心对待她的人。
柳疏桐和外婆说了自己的计划,那套房子,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怎么突然想到要拿回房子了?”
郑老太太疑惑问道。
“外婆,这些年来,柳志铭任由那对母女欺负我,从来不管我,甚至连饭都不让我吃饱……”
柳疏桐把这些年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两个都是她最亲的人,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鹿鸣一直握着她的手,听到她说到那些痛苦的岁月,那些饭都吃不上的日子,白鹿鸣眉头紧皱。
虽然这些事他在那封调查信上面看过,可是听到她自己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他从来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
郑老太太沉思良久,道:“也到了时候应该拿回来,那套房子是你母亲的陪嫁,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以前是因为柳疏桐住在那里,而且外孙女心里一直埋怨她,她也没有心思要把房子拿回来。
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些年柳志铭是怎么对待疏桐的,她气的要死。
这可是女儿留下的唯一的骨血,是柳志铭的亲生女儿,可是他却任由那对母女欺负,毫不作为。
“疏桐,是外婆不好,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
郑老太太摸着柳疏桐的脸,满眼哀伤。
女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居然过的是这种日子,她心里的痛可想而知。
“外婆,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一一拿回来。”
郑老太太点点头,“那套房子的产权证在我这里,当初你外公留了个心眼,虽说那套房子是给你母亲的陪嫁,可是并没有过户给她。
柳志铭他居然敢这么对我外孙女,我肯定不能放过他!”
如果没有柳志铭的漠不关心,那对母女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虐待疏桐。
自己的女儿受他折磨而死,现在自己的外孙女也差点在他那里没命,郑老太太恨不得现在就要了柳志铭的命。
“真的吗?外婆,那太好了。”
柳疏桐一听到房子的产权还在外婆这里,激动起来。
本来她还以为,那套房子早已过户给了母亲,那就算是母亲和柳志铭的共同房产,她要拿回来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哪怕她有她母亲的遗嘱。
“当初你外公就说柳志铭靠不住,可是你母亲一意孤行,非他不嫁,唉,这都是命。”
郑老太太想起以前的事,摇了摇头。
柳疏桐也不能理解,她母亲是省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家世好,性格也好。
柳志铭那时候还只是个经济大学的穷学生,母亲不顾一切嫁给了他,以为是嫁给了爱情,可是谁知道,柳志铭只是利用她而已。
外公出事后,他立刻和母亲划清界限,生怕受到连累,这种男人,不知道当初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娶到她母亲。
“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先住下,明天再去柳志铭那里。”
郑老太太今天很高兴,盼了这么多年的外孙女,总算是回心转意了。
“外婆,其实这次回来,我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个,柳疏桐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是这样,外婆,我和疏桐还没有登记结婚,这次回来,我们还需要把疏桐的介绍信开好,才能去领结婚证。”
白鹿鸣解释道。
“什么?还没结婚?”
郑老太太震惊,这两个人没结婚就在一起了?
“不是,结婚了。”
白鹿鸣下意识反驳,他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和疏桐没有结婚。
“乡下结婚,办了酒席就算。”
白鹿鸣的话没什么底气,他知道,只有领了结婚证才算是结婚。
郑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柳疏桐赶紧过来拉着外婆的手,“外婆,这件事您就别管啦,我和白鹿鸣,情况特殊,您就当我们已经结婚啦。”
“你呀。”
郑老太太无奈,不过,白鹿鸣是个可靠的人,疏桐交给他,她倒是很放心。
晚上的时候,柳疏桐他们在外婆家住了下来。
外婆要出去买菜给他们做吃的,被柳疏桐拦了下来,说要自己去买。
省城这边的菜市场比欢湖镇上要大很多,菜品也很丰富,柳疏桐拉着白鹿鸣,买了一条鱼,一把芹菜,一块牛肉。
她刚刚看了看外婆家的厨房,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因此,两个人买了一大堆东西。
走到门口的时候,碰上了邻居家的阿妈。
“你是,疏桐?”
阿妈看到柳疏桐,一把拉住,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的,阿妈,我是疏桐,您还认得我?”
柳疏桐握着阿妈的手,十岁以前,她经常来外婆家,和这里的邻居都很熟悉。
“你和你妈妈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刚刚远远看着你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