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美,你别害怕,舅舅舅妈一定不会放过坏人。”
钱小美的舅妈也安慰她。
吴冕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长姐如母,他也一直把小美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听说这样的事,他都要气炸了。
“谢谢舅舅舅妈。”
钱小美眼含热泪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那位姐姐和大哥。
“爸爸妈妈救我的那位姐姐和大哥呢?”
“你别急,小美,你疏桐姐姐已经和那位大哥回家了,她还给你留了一瓶药,说是用了之后你的伤口会好的快,一会妈妈帮你抹一下。”
疏桐说了,小美现在打着石膏,这药抹在打石膏周围的皮肤就行。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让他们走了啊,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他们呢。”
钱小美有些着急说道,今天要不是那位姐姐,她还真不知道白金亮那个畜生会怎么对她。
“别急,小美,我和你妈妈已经替你谢过他们了,她是做成衣的,村里有个合作社,我已经准备把厂里的工作服都交给她做了,还有你舅舅舅妈他们的工作服,不少的量呢。”
钱父也挺喜欢那两口子,是很善良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姐夫,疏桐是谁?”
吴冕问道。
“正好,吴冕,我正要和你说呢,明天疏桐在县城里的成衣店铺开业,你得去一趟。”
钱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自己弟弟弟媳妇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这位姑娘还真是不错,行,明天我和凤芝去一趟。”
吴冕也大受感动,这姑娘居然敢拿菜刀,有魄力。
白鹿鸣和柳疏桐回到家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雪,一下雪,过年的气氛就更浓了。
片片雪花落下,烟囱里冒着浓浓的炊烟,麦兜在外面跑来跑去,一切真实又鲜活,这是自己很久以前就期盼的场景。
“麦兜。”
“娘。”
麦兜快速跑过来,拉着柳疏桐的手,“爷爷奶奶在厨房做饭,还不让太婆去帮忙,我刚刚偷偷看了一下,爷爷好像不会烧火呢。”
麦兜笑着在柳疏桐耳边轻声说道。
柳疏桐也笑了,怪不得她刚刚觉得炊烟有点浓,这乡下的土灶,自己也是适应了很久呢。
她赶紧拉着白鹿鸣去厨房,“爸爸妈妈可能不会用土灶,咱们去帮忙。”
厨房里。
“江恒,你这火烧的太大了,菜都要煳啦。”
韩欣雅一边翻炒一边嗔怪。
“啊?火大了吗?我觉得刚好,你不知道我们在野外露营的时候,烧的火比这还大呢。”
江恒边说边往锅里又加了一把柴,火一下子烧的更大了,厨房都被照亮了。
“这是家里烧菜的灶台,能和你们露营的营地比啊,你赶快起来,我自己烧,你这么烧下去,一捆柴浪费了不说,菜都炒煳了,一会一大家子吃什么。”
韩欣雅摇摇头,这个男人,简直太粗线条,自己要做饭,他自告奋勇,非得要过来烧火,真是的,还没有麦兜烧的好。
江恒被拉到一边,无措的站在那里,柳疏桐他们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忍不住笑了笑,“爸妈,你们回屋陪麦兜吧,我和白鹿鸣来做就行了。”
堂堂司令员,居然连烧火都被人嫌弃,说出去大家可能会笑话。
“不用,疏桐,你们累了一天了,我来做就行,火我也能烧的好,都是你爸,逞能非要给我烧火,不然我早就做好了。”
韩欣雅给了江恒两个白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司令员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真的烧的太大了?
柳疏桐心里笑个不停,这对夫妻,还真是天生一对。
“爸妈,疏桐,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做。”
白鹿鸣卷起袖子,准备接过韩欣雅手里的铲子。
“不用,鹿鸣,妈妈都要做好了,乖,你们都出去等着吧。”
韩欣雅开心的说道,现在这种生活,做顿饭算什么,哪怕再多干点活她都愿意!
“好,爸妈,我们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了。”
柳疏桐拉了拉白鹿鸣的衣袖,白鹿鸣点点头,把碗筷,饭菜拿了出去。
堂屋里,两个人一边摆放饭菜一边说话。
“妈妈应该很想给你做饭吃,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吃过她做的饭,她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所以,这几天就让妈妈多做几顿,补一补她心里的遗憾。”
柳疏桐看着白鹿鸣轻声说道,她能看的出来,公公婆婆都很想对他们好。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虽然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说话做事还是很小心翼翼,生怕白鹿鸣和她会不高兴。
因为爱,所以,谨小慎微,柳疏桐很理解,让他们为孩子们做点事,他们会更高兴。
“我知道。”
白鹿鸣握着她的手,“谢谢你,疏桐。”
自己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晚饭的时候,韩欣雅做了慢慢一桌,都是她的拿手菜。
“亲家外婆,疏桐,鹿鸣,小麦兜,你们快尝尝,我也有很多年不怎么进厨房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韩欣雅很高兴的让大家动筷,给大家夹菜,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给孩子们做饭。
“很好吃,妈,这个鱼做的很鲜。”
柳疏桐吃了韩欣雅夹过来的鱼肉,眉开眼笑,自己喜欢吃鱼,以前以为白大嫂做的好,没想到婆婆做的更好。
“是吗?那疏桐你多吃一点。”
“奶奶,这个蛋羹真好吃,我喜欢。”
韩欣雅给麦兜单独做的蛋羹,麦兜很喜欢。
“我的大乖孙子,喜欢就多吃,奶奶以后每天给你做。”
“欣雅,你的手艺真不错。”
外婆尝了一口菜,赞不绝口。
看到大家都喜欢,韩欣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尤其白鹿鸣,头也不抬的大口吃着,她看着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白鹿鸣正在吃饭,碗里突然多了一大块鱼肉,他抬头,韩欣雅满脸慈爱的看着他,“慢慢吃。”
“您也吃。”
白鹿鸣第一次觉得心里有股暖流,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柳疏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