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嬷嬷立刻道,“娘娘,锦寒那个丫头昨天已经处理掉了。”
昭妃用帕子捂着嘴巴,咯咯地笑。兴奋地道,“嬷嬷,本宫好高兴。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
庞嬷嬷上前为昭妃捏肩,欣慰道,“娘娘,奴婢恭喜你大仇得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压在你头上了。”
昭妃略有些担心地道,“赫舍里那个贱人死了,你说皇上会立本宫为后吗?”
“娘娘,你是这后宫之中出身最高贵的妃位娘娘,就算皇上不立后,这宫权自然也会落到你手上,你实在是不必过于担心?”
昭妃点点头,赞同地说,“嬷嬷,你说的对,本宫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启祥宫
安然一回到启祥宫,就命宫女、太监将殿内鲜艳的东西收起来,每个人都换上素衣。
张嬷嬷询问安然,“主子,刚刚皇上口谕,说是让大格格明日为皇后娘娘哭灵。”
安然点点头,吩咐道,“明日多给大格格穿厚些衣服,带上糕点和茶水。若是大格格哭累了,便让她歇一会儿。”
“是,奴婢遵命。”
陈嬷嬷上前主动为安然捶背,低声道,“主子,奴婢觉得皇后娘娘难产有隐情。”
安然嘘了一下,示意殿内宫人都退下。起身将窗户都打开,对陈嬷嬷道,“你的怀疑对象是谁?
陈嬷嬷推测道,“主子,皇后娘娘离世,对后宫嫔妃们来说都有好处。奴婢认为,参与此事的人不少,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同谋。”
安然眼睛看向窗外,微微一笑。讽刺道,“权力是一杯毒酒,明知有毒还要饮下。”
“你说的对,要怪只能怪赫舍里一族太过贪心。占据了后位还不满足,还想要谋夺太子之位,甚至未来的皇帝位。这让其他家族的人,连口汤都喝不上,怎能容皇后活着?”
陈嬷嬷转身为安然倒了一杯茶,不在意道,“主子,别人看到佟家在前朝的风光,自然也想要效仿。明知是飞蛾扑火,但万一成功了就能延续家族百年风光。”
安然心里却不以为然,她可不认为有人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事情没爆出来,只是不到该动手的时候。
“嬷嬷,皇后娘娘的事跟启祥宫无关,咱们只要置身事外就好。”
慈宁宫
康熙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朕准备将二阿哥取名保成,放到乾清宫抚养。”
“哀家不同意,你要实在不放心保成,可以将他放到哀家这。你还要处理政务,哪有时间照看他。”太皇太后拒绝道。
康熙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沉声道,“皇祖母,朕已经决定亲自抚养保成。”
太皇太后想反对,但看康熙那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又闭上了嘴。缓缓地道,“也罢,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哀家也不说什么了。”
康熙又扔下一个大雷,“皇祖母,朕决定待保成满月之后,立他为太子。”
“皇帝,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儿戏?你对皇后情深意重,哀家能理解,但立太子之事,还请你三思。”太皇太后劝道。
康熙对太皇太后道,“朕立太子也是为了笼住朝臣汉大臣,给大臣们一个定心丸,朕相信自己能教出一个合格的储君。”
“皇帝,你是大清的天子,你做主吧。哀家老了,也该享享清福。”
康熙开玩笑道,“有宝珠在,皇祖母你的慈宁宫清净不了。”
“皇帝,你赶紧走吧。可别再污蔑哀家的小开心果了,要是宝珠不敢来了,怎么办?”太皇太后笑道。
“是,孙儿告退。”
太皇太后惆怅地看着康熙离去,“苏麻,你说哀家怎么弄不清皇帝的想法呢?”
“主子,兴许皇上立太子是有重要原因吧。”苏麻喇姑回道。
太皇太后站起身,拿起剪刀修剪自己最喜欢的月季花。淡淡地道,“皇帝好多事都不跟哀家商量了,既然他不想让哀家管这么多事,哀家也愿意装聋作哑。”
苏麻喇姑不知道怎么接太皇太后的话,连忙转移话题,“主子,奴婢瞧着这朵花开的不错,等宝珠格格来慈宁宫,奴婢可要借你的花献佛了。”
太皇太后噗哧一笑,“苏麻,你也跟着宝珠那个小机灵鬼学坏了。宝珠每次来哀家这里,要么拿走哀家喜欢的首饰,要不就顺走几盆花。这盆月季,可是哀家最喜欢的花,可不能被她拿走了。”
“主子,要不是你放水,宝珠格格哪能每次都这么轻易得手?你还怪奴婢身上。”
太皇太后担心道,“你派人去瞧着点儿,宝珠年龄小,可别让她哭的时间长了。”
“主子,奴婢已经提前吩咐人照顾格格了,你尽管放心。”苏麻喇姑回道。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道,“等皇后的事过去,宫里的牛鬼蛇神就该出来了。安嫔的身份低,你派人多看顾点儿,再怎么说,宝珠也是哀家看好的小辈,不可让人欺负了她们母女。”
“是,奴婢遵旨。”
时光荏苒,从不为任何人停留,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康熙在前朝扔下一个大雷,册封二阿哥胤礽(保成)为太子。
宁寿宫
昭妃听完这个消息,气的将最喜爱的珊瑚手串给砸了。恼火道,“皇上为什么要立一个刚满月的娃娃为太子?”
“娘娘,你息怒。这事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不可更改了。”庞嬷嬷劝道。
昭妃冷哼一声,不屑道,“本宫能除掉赫舍里那个贱人,自然能除掉这个奶娃娃。”
庞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劝道,“主子,太子现在是在乾清宫,那可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地方?”
“那又如何?本宫想做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说法。嬷嬷,你动一下咱们在宫里的人,看能不能安插到太子的身边?”昭妃吩咐道。
庞嬷嬷跪下,对昭妃请求道,“主子,你收手吧。万一让皇上知道了,对钮钴禄一族来说,可是大灾难。再说了,宁寿宫没有皇子,就算除掉太子,也是给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