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通知李太医。”
承乾宫
懿贵妃正坐在偏殿等乌雅答应生产,半个时辰后,接生嬷嬷抱着一个襁褓出来。
“是阿哥还是格格?”
接生嬷嬷满脸笑意道,“娘娘,是个小阿哥。”
懿贵妃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抱着小婴儿。慈爱地道,“真可爱,不枉本宫期待了这么长时间。”
绯袖立刻奉承道,“娘娘,四阿哥好乖,不愧是娘娘的孩子,一点也不闹腾。”
懿贵妃抱着四阿哥离开了偏殿,一时之间偏殿里冷清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乌雅答应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丹儿道,“将四阿哥抱过来让我看看?”
丹儿砰地跪下,哭诉道,“主子,四阿哥一出生就被贵妃娘娘抱走了。”
“你说什么?四阿哥是我的孩子,贵妃怎么能这样?”乌雅答应不敢置信道。
丹儿哭哭啼啼道,“主子,现在怎么办?”
乌雅答应立即下床,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要去承乾宫正殿将四阿哥要回来。
丹儿连忙拦着乌雅答应,“主子,你不能去呀?咱们现在还不能跟贵妃娘娘闹翻?”
“你给我让开,懿贵妃凭什么抱走我的孩子?她就是个强盗。”
懿贵妃正在高兴地逗弄四阿哥,“瞧瞧,四阿哥多爱笑,这小拳头真有劲儿!”
绯袖面色不好地,对懿贵妃道,“娘娘,乌雅答应求见。”
懿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屑道,“不见,本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见的人?”
“娘娘,乌雅答应现在正跪在殿门口。”绯袖为难道。
懿贵妃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将她拖下去。
绯袖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就在这时,乌雅答应的哭喊声传来,“娘娘,求你让我见四阿哥一面,求你了。”
四阿哥被吓地嚎啕大哭,懿贵妃面色不渝,吩咐道,“赶紧将四阿哥抱下去,吵得本宫脑壳疼。
“乌雅氏那个贱人不是想见本宫吗?将她传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传乌雅答应。”
乌雅答应脸色苍白地扶着丹儿的手进入正殿,瞅了一圈没看到四阿哥,心里有些失望。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
懿贵妃一脸厌恶地看着乌雅答应,“你刚生产完就来本宫的殿内,你不介意,本宫还嫌晦气呢?
乌雅答应对懿贵妃的羞辱,恨得牙痒痒。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声道,“娘娘,嫔妾想见见四阿哥。”
懿贵妃闻言,眼神像刀子似的射向乌雅答应,“呵呵,乌雅答应你忘了宫规吗?嫔及嫔以上者才有资格抚养阿哥,你只是区区一个答应,哪来的脸给本宫要四阿哥?”
乌雅答应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道,“嫔妾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望亲自抚养四阿哥,只是想看看四阿哥?”
“行了,给本宫滚下去吧。你要是再这样闹,本宫就将你赶出承乾宫。”
乌雅答应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丹儿呼喊道,“答应,答应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懿贵妃不耐烦道,“绯袖,将她们主仆送回去。”
绯袖连忙给几个宫女使眼色,将乌雅答应拖出了正殿。
懿贵妃眯起眼睛,吩咐道,“丁嬷嬷,以后不要让乌雅答应见到四阿哥,知道了吗?”
“是,奴婢遵旨。”
启祥宫
陈嬷嬷对安然道,“娘娘,刚刚承乾宫传来消息,乌雅答应生下了一个小阿哥。不过,小阿哥一落地就被贵妃娘娘抱到正殿抚养了。”
安然放下手中的针线,“嬷嬷,皇上那边是什么反应?给乌雅答应赏赐了吗?”
“娘娘,奴婢也感觉有些奇怪,乾清宫什么反应都没有。”
安然手指敲着桌子,沉思了一会儿,“本宫估计,皇上这是对懿贵妃不满了?”
陈嬷嬷有些不解,“娘娘,懿贵妃的做法虽然也不妥,但乌雅答应身份确实低,四阿哥由贵妃娘娘抚养也没有错。”
安然嗤笑了一声,冷笑道,“懿贵妃的吃相太难看,孩子刚出生再怎么着也得在乌雅答应身边待一个月。她可倒好,直接将孩子抱走。”
“乌雅答应是身份地位低微,可四阿哥也是皇上的儿子,不是一件东西,任有人抢来抢去。”
陈嬷嬷赞同地点点头,“娘娘,你说的有道理。怪不得皇上,还没给四阿哥赐名。奴婢记得一个月前,三阿哥刚出生,皇上就为他赐名胤祉。”
安然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依本宫看,今后四阿哥要在养母和生母之间为难了。”
陈嬷嬷为安然奉上了一杯热茶,宽慰道,“娘娘,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左右四阿哥是龙子凤孙,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比别人幸运多了。”
安然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不说这些烦心的事儿,本宫去库房看看,为宝珍和宝馨挑些礼物。”
坤宁宫
钮钴禄皇后正一脸疲倦地歪在软榻上,有气无力道,“庞嬷嬷,你给本宫熬些养生汤。本宫这一段日子,感觉很疲惫,没有精力做事情。”
“娘娘,奴婢去趟太医院为你请个太医吧?”
钮钴禄皇后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快飙了出来,拒绝道,“不用,本宫可能这段时间累着了。”
“娘娘,你的状况有点不对劲。平日里,你也是这么忙碌,可没像这一段时间这样疲倦。”庞嬷嬷疑惑道。
钮钴禄皇后愣了一下,略有些紧张道,“嬷嬷,给本宫请个太医。”
“是,奴婢遵旨。”
太医院李太医为钮钴禄皇后诊脉,回禀道,“娘娘,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微臣可以给你开一些养生的方子,调养一下兴许你就不会这么疲惫了。”
纽祜禄皇后点点头,“辛苦,李太医了。”
李太医走出坤宁宫时,心里有一瞬间的纠结。但又想到是皇上要他在纽祜禄皇后身上下药,他是奉旨行事,便又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