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嬷嬷立刻道,“娘娘,你撑着点儿,奴婢这就去请皇上。”
钮钴禄皇后闭上眼睛,等着康熙的到来。
庞嬷嬷跑到乾清宫门口,哭喊道,“皇上,皇后娘娘快不行了,求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康熙面无表情地进入坤宁宫,淡淡地道,“皇后,你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纽祜禄皇后深情地看着康熙,虚弱道,“皇上,你心里可有臣妾一点位置?”
“皇后,朕待你够仁厚的了。你对皇后出的手、对安妃出的手,甚至对太子出的手,若朕无情早就将纽祜禄一族问罪,何必只解决你一人。”
钮钴禄皇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皇上,臣妾很开心能够成为你的皇后。但臣妾不后悔做的那些事,臣妾要走了,臣妾希望下辈子还能够再见到皇上。”
庞嬷嬷看到钮钴禄皇后垂下的手,嚎啕大哭,“娘娘,你怎么丢下老奴走了?”
坤宁宫哀声一片,钮钴禄皇后薨的消息,瞬间传遍后宫。
启祥宫
安然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嬷嬷,皇后怎么逝去的这么突然?”
“娘娘,这会儿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现在应该将宝珠格格叫回来换身衣服,赶紧去坤宁宫为皇后娘娘哭灵。”
安然赞同地说,“嬷嬷,你说的对,得赶紧将宝珠找回来。”
宝珠的声音忽然传来,“母妃,我听闻皇后薨的消息,立刻从上书房跑回来了。”
安然拉着宝珠进入内室,吩咐宫女为宝珠换衣服。嘱咐道,“宝珠,你多看着点儿宝珍和宝馨。
“母妃,你放心好啦,我会好好照顾两个妹
妹们。”
半个时辰后,安然跟随嫔妃们为皇后上香。看到钮枯禄贵人在灵堂前哭的死去活来,心里有些讽刺,皇后活着的时候,没见钮钴禄贵人与皇后姐妹情深,死了又拿人作筏子。
懿贵妃小声嘀咕,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后宫只有她一个嫔妃了,是吧?
安然扶着南霜的手,慢慢地往启祥宫方向走去。有些伤感道,“哎,本宫不喜欢皇后。但看到皇后这么年纪轻轻的去了,有些物伤其类。”
南霜宽慰安然,“娘娘,你还有三位格格,可不能想这些有的没的,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你说的也对,这段日子估计宝珠她们得吃些苦头。本宫得想法子给她们做些有营养,但又不忌讳的饭菜。”
时光荏苒,后宫很快就没有了钮钴禄皇后的痕迹。
这日康熙突然下了一道圣旨,震惊了后宫。赐封钮钴禄贵人为温僖贵妃,掌管宁寿宫。
承乾宫
懿贵妃恼怒地将手边的东西全砸了,气道,“本宫不服,凭什么让一个小小的贵人压在本宫头上。
“皇上真是偏爱钮钴禄一族,到底谁才是皇上的母族?”
绯袖小心翼翼道,“娘娘息怒,事已至此。咱们得努力,将宫权收入手中。”
懿贵妃闻言,心里的怒火暂时平息下来。赞同地说,“你说的对,后宫只有本宫有资格掌管六宫诸事。温僖贵妃算什么东西,还想跟本宫争?”
此时的温僖贵妃眼中闪烁着野心,暗道,自己是后宫中身份最高的人,理应掌管凤印。
宁寿宫
温僖贵妃摸着自己身上的贵妃朝服,一脸的骄傲自满。询问道,“青芽,你看本宫这衣服好看吗?”
“娘娘,你穿这一身很好看,显得整个人特别雍容华贵。”青芽奉承道。
温僖贵妃有些可惜地摸着自己的朝服,心里暗叹,可惜不是凤袍?
“本宫的养生汤熬好了吗?给本宫端上来,我要好好调理身体,生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姐姐做不到的事,由本宫来完成。”
珠云连忙将熬好的汤呈上来,低声道,“娘娘,汤有些热你小心些。”
温僖贵妃一看到奶白色的汤,顿时没了胃口。但又想到,只要连续喝半年,自己的身体就会完全好转,只得逼着自己将汤全部喝完。
“本宫受了这么大的罪,希望上天能赐本宫一个麟儿。”
青芽立刻道,“娘娘,你这么善良的人,长生天一定会赐福于你。”
温僖贵妃心情很好地摸着碧莲花,只觉得自从钮钴禄皇后离开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现在,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也不见了,只要自己膝下有一位阿哥,太子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想。
翊坤宫
宜嫔从纽祜禄皇后的突然薨,到温僖贵妃在后宫中脱颖而出,嗅到了一丝危机。
“荷香,本宫觉得温僖贵妃肯定与皇后的死脱不了干系。”
“娘娘,你的意思是?”
宜嫔有些不安地纠着帕子,“你看先皇后在的时候,温僖贵妃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后宫谁记得她长什么样?”
“上次她在先后的灵堂前,哭的昏厥了过去。宗室夫人们都夸温僖贵妃,与先后姐妹情深。本宫倒不信,若真的姐妹情深,先后为什么不帮当初的温僖贵妃固宠,而是任由她在宁寿宫自生自灭。”
荷香有些不解地看着宜嫔,“娘娘,先皇后已经薨了,事情的真相已经没人理会。你且放宽心,纽祜禄姐妹的事,扯不到咱们翊坤宫。”
宜嫔抓着荷香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吩咐道,“本宫不能等了,现在要立刻摁下郭贵人,绝对不能让她有朝一日,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本宫可不想将来某一天,落到像先皇后的下场。”
“娘娘,你的意思是,郭贵人将来会咬咱们一口。”荷香低声道。
宜嫔握紧拳头,狠声道,“本宫不能赌,后宫谁都能得宠,唯独郭贵人不可以。先皇后与温僖贵妃可是亲姐妹,尚且如此。更何况,本宫与郭贵人早就不睦。只有将她摁的不能翻身,本宫才能彻底放心。”
“娘娘你放心,郭贵人身边的宫女清珞,是咱们的人,我这就通知她行动。”荷香保证道。
承乾宫
懿贵妃面带讥笑地看着温僖贵妃,嘲讽道,“瞧瞧,这是当了贵妃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