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你去请安妃过来一趟。”
“是,奴婢遵旨。”
安然带着南霜来到了建章宫,“惠妃妹妹,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惠妃将敬嫔留下的血书递给了安然,“本宫也没想到敬嫔这么烈性?”
“什么烈性?不过是软弱无能罢了?梅嫔逼死敬嫔这件事,不是你我能管的?本宫会将此事上报皇上,由皇上定夺如何处置梅嫔?”安然淡淡地道。
康熙已经将敬嫔的死因查得一清二楚,下旨道,“赐梅嫔一杯毒酒。”
“是,奴才遵旨。”
翊坤宫
梁九功带几个小太监,进入翊坤宫正殿。对梅嫔道,“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送你上路。”
梅嫔害怕地摊软在地,“不,我不喝。”
梁九功对几个小太监使眼色,示意他们给梅嫔灌毒酒。
宜贵人突然来到正殿,对梁九功道,“梁公公,可否让我与妹妹说两句话?”
“贵人,你快些,杂家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
宜贵人感激地道,“谢梁公公通融。”
梁九功与几个小太监退出翊坤宫正殿,将大门关上,独留下宜贵人与梅嫔两人。
宜贵人看着梅嫔的凄惨样,咯咯地笑起来。讥讽道,“怎么样,妹妹,姐姐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我的命,确实比你好。虽然是庶女,但是以嫡女的身份进宫。虽然我犯了错,被贬为官女子。但因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又被皇上封为贵人。就算我犯了什么大错?皇上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
梅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除掉宜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导致宜贵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贱人,本宫在底下等你。”
宜贵人哈哈大笑,指着自己,“我从来不信命,只信事在人为。你看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我就算落到当初那种困境,照样能翻身。可惜,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梅嫔充满恨意地看着宜贵人,不屑道,“你除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里还有别的本事?皇上已经厌恶了你,今后翊坤宫就是冷宫。”
宜贵人扯了一把椅子坐下,“那也比你强,堂堂郭络罗家嫡女,落得个被皇上赐毒酒的下场。不知道,嫡母会不会哭瞎了眼睛?我只要一想想这种情形,就觉得好兴奋。”
梅嫔想到自己的额娘,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凄厉地道,“额娘,女儿愧对你的养育之恩。”
宜贵人见状觉得没意思,打开翊坤宫的大门。对梁九功道,“梁公公,你们送梅嫔上路吧。”
一刻钟后,翊坤宫哭声遍地。宜贵人落寞地回到偏殿,明明自己的心腹大患已经死了,但宜贵人并没有觉得非常开心。
乾清宫
康熙正与几位大臣商议,这次殿试前四名龙、年遐龄、李辉、陆肯堂点谁为状元?
纳兰明珠禀告道,“皇上,微臣以为推举年遐龄为状元比较好,他是汉军镶黄旗人。”
索额图不赞同道,“皇上,老臣不同意纳兰大人的建议。老臣推举李辉为状元,不知皇上可否还记得李辉这个人?当年大格格、大阿哥、太子在名仕酒楼帮了他一把,他是纯孝之人。”
康熙淡淡地道,“朕记得李辉是个汉人吧?”
“是,李辉非常孝敬他的母亲。老臣认为他既有才干,又有孝心,必能成为年轻官员的榜样。索额图回道。
康熙手指敲了敲桌子,正在思考,选谁为头名状元?
纳兰明珠心里暗骂,索额图这个老匹夫,竟然扯着大阿哥的名头,真是找死。
康熙下令道,“陆肯堂为状元、龙为榜眼、年遐龄为探花、李辉为传胪。
纳兰明珠、索额图还有其他大臣齐声道,“皇上英明。”
乾清宫外
纳兰明珠嘲笑索额图,“索大人,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吧?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皇上?”
索额图面沉如水,冷冷地瞥了纳兰明珠一眼。反驳道,“纳兰明珠,咱们走着瞧。迟早有一天,老夫要将你拉下来。”
纳兰明珠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本官还要带大阿哥出宫玩儿,就不奉陪索大人了。”
“你,你得意什么?别以为你有大阿哥作后盾,老夫就会怕你。”
纳兰明珠一脸得意洋洋的,快步离开了。
索额图眼珠子一转,去了骑射处。
此时的太子正在骑射处,练习射箭。索额图走到太子跟前,拍马屁道,“殿下真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射中靶心。”
“索大人,太高看孤了,这只是一石弓罢了。大哥能用三石弓,射中靶心。”
索额图脸上僵硬了一下,讪笑道,“殿下还小,待到大阿哥这个年龄,必能比他更强。”
太子只顾着射箭,没有搭理索额图。
索额图担心地道,“微臣听说懿贵妃有孕了,殿下,你难道不担心这孩子将来会危胁到你的位置吗?”
太子拿着弓箭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道,“但心又如何?不担心又如何?”
“殿下,只要你吩咐一声,微臣愿意为你除了那个隐患。”
太子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动摇。皇家孩子都比较早熟,尽管此时的太子才六岁(虚岁),但他也知道,皇阿玛不是独宠自己一人。
自已没有额娘,依靠的只有皇阿玛宠爱。若是有一天皇阿玛不满意自己这个太子,那自己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局面。
索额图心里有些得意,太子终于愿意亲近赫舍里一族了。
“殿下,微臣听说大阿哥与大格格一同出宫了?”
太子闻言扔下手中的弓箭,生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认为纳兰明珠的手段真高。他抓住大格格喜欢出去玩的心里,特意拉拢大格格。”
“你想想,以前大格格与你最交好。但自从大阿哥回宫后,大格格是不是冷落了你?殿下,你得想法子将大格格拉拢到你这边才行。”
太子怒视索额图,“不准说大姐的坏话,她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