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立刻抓着李太医的胳膊,激动地道,“真的吗?这盒胭脂有毒是吗?”
李太医回道,“三阿哥,这盒胭脂里有郁金香花粉,中毒者会导致昏迷不醒。”
三阿哥拍拍手掌,兴奋地道,“李太医你已经知道中毒的原因了,赶紧开方子让母妃醒过来。”
“是微臣遵旨。”
储秀宫正殿
成妃正在为七阿哥做小老虎帽,倩雪脚步轻轻的进入正殿,低声道,“娘娘,奴婢得到消息,荣妃的昏迷与马佳贵人有关系。”
成妃好奇地道,“哦,你快给本宫讲讲。”
倩雪神秘兮兮地道,“娘娘,马佳贵人在东殿怒骂三阿哥。然后说等荣妃死了,她再折磨三阿哥。”
成妃摸着小帽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吩咐道,“你悄悄地将此事告诉钟粹宫的丝竹,本宫要马佳贵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倩雪疑惑地看着成妃,“娘娘,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三阿哥?毕竟三阿哥才是最有可能为荣妃讨公道的人。”
成妃摇摇头,拒绝地道,“不,本宫就是想要丝竹闹腾。丝竹只是一个宫女,若是之后,皇上发现是本宫在后面捣鬼,看在七阿哥的面子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本宫挑拨三阿哥闹事,皇上肯定会斥责本宫或者是降本宫的位份。本宫不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本宫只是想恶心恶心马佳贵人。”
倩雪立刻奉承道,“娘娘,你考虑的真周全。
成妃看着窗外,沉声道,“本宫好不容易成为四妃之一,绝对不能步了德妃的后尘。”
“想当年,乌雅氏从一个洗脚婢一跃成为德妃,多么风光无限。可你看看现在,要不是因为四阿哥的原因,皇上早就赐死她了。”
倩雪唏嘘了一声,赞同地道,“娘娘,你说的有道理。”
启祥宫
安然正趴在软榻上,任由陈嬷嬷为她按摩腰
部。
陈嬷嬷低声禀报道,“娘娘,奴婢在宁寿宫的这几天与佟佳福晋打过几次交道,发现她精明的可怕。但她的大媳妇与二媳妇,都像是荣妃娘娘那种性格的人。”
安然闻言坐了起来,一脸感兴趣的地道,“嬷嬷,你觉得佟佳福晋她们是真心为平妃哭灵吗?还只是做做样子?”
“娘娘,奴婢瞧着她们似乎并不为平妃的去世难过。甚至,奴婢听说她们打算再送一位格格进宫侍奉皇上。”陈嬷嬷如实道。
安然冷哼了一声,不悦地道,“亏得赫舍里一族是个大家族,她们的行为可真冷血。”
陈嬷嬷笑笑,继续道,“娘娘,佟佳福晋她们曾去过毓庆宫,但太子并没有见她们。”
安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捂着嘴幸灾乐祸地道,“太子真是个妙人,直接下了佟佳福晋的面子。”
而此时的太子正在毓庆宫,招待索额图。
索额图头发苍白、老态龙钟地太子行礼,“微臣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太子看到索额图这幅苍老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道,“索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
索额图感激地看着太子,“微臣,多谢殿下搭救。若不是殿下,皇上也不会将老臣官复原职。”
太子目光凌厉地看着索额图,敲打道,“索大人,日后贪赃枉法、买卖官爵的事,你万万不可再沾了。否则,孤也救不了你。”
索额图身体有些僵硬,他袖子里还有一百万两银票,是特意准备好拿来献给太子。现在有些纠结,拿还是不拿。
“殿下,微臣只是做了大家都在做的事儿。朝中大臣买卖官员的事,从古至今一直都有。这件事就算微臣不做,其他人也会做。倒不如微臣给他们安排官职,将收到的银子献给殿下多好。”
太子闻言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道,“索大人,你这是想将孤拉下水。怎么着?怕皇阿玛再贬你的官,所以拉着孤的身份做挡箭牌。”
索额图的心里慌张得不行,他没想到心中的隐秘被太子发现了。连忙解释道,“殿下,你误会微臣了。微臣贪这么多银子,也是为了殿下你着想。
太子强压着怒气,语气平淡地道,“索大人,你说清楚,什么叫你贪银子是为了孤?”
索额图咽了咽口水,镇定地道,“殿下,现在朝中有一半大臣被纳兰明珠笼络了。微臣现在拿钱收买朝中的官员,为你效力。”
太子拍了拍桌子,怒道,“住口,照你这意思朝中大臣不认孤这个储君,只认钱了,是吗?”
“皇阿玛登基将近二十年,将大清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难道他不知道他任用的官员都是什么样的人吗?若真像你说的都是贪官污吏,皇阿玛早就整治他们了,何必还等到现在。”
“孤看你还是没有清醒,你现在滚回去好好想清楚。若是再执迷不悟,以后你不必再来毓庆宫了。
索额图砰地跪下,声泪俱下地道,“殿下,微臣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你现在不在朝中,根本不知朝中大臣们只认大阿哥,言语中谈到你这个太子时都是一副轻蔑的语气。”
太子握紧了拳头,他当然听出了索额图言语中的挑拔之意。明明自己才是正统的储君,纳兰明珠他们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索大人,你回去吧。孤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贪赃枉法,望你好自为之。”
索额图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请求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微臣不抓紧时间拉拢官员,让纳兰明珠得了先机,就不好了。”
太子简直要气炸了,这个索额图真是无时无刻地用大阿哥刺激他。偏偏他心里有一些动摇了,想不管不顾地与大阿哥一较高下,但理智上在警告自己千万不能上索额图的当。
“小安子,你立刻、马上送索大人出去。”
索额图还想再诱惑太子,可惜小安子强势地将他请出了毓庆宫。
待索额图离开后,太子气得将书房内所有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