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将头埋在安然怀里,笑道,“母妃,你真好。”
钟粹宫
荣妃悠闲地坐在窗户边喝茶,吩咐丝竹,“你将本宫压箱底儿的画《富春山居图》找出来。”
丝竹闻言,立刻带几个小宫女去库房找名画。大约一刻钟后,丝竹将找到的画递给荣妃。
荣妃看着手中的画,神色愣了一下。吩咐道,“丝竹,你将它重新装好,本宫要将它送给安贵妃。”
丝竹惊讶地道,“娘娘,富春山居图可是元代画家黄公望的水墨画,你真的要将它送给安贵妃吗?
荣妃站起身,看着外面的景色。淡淡地道,“不过是一副画罢了,若是能借着它攀上安贵妃,也算是值了。”
丝竹没有说话,而是找出一个华贵的匣子将名画放入其中。
荣妃吩咐道,“你抱着它,跟本宫一块儿去启祥宫吧?”
启祥宫
安然将宝珠哄睡着,来到正殿。正巧看见荣妃在正殿坐着,连忙笑道,“荣妃妹妹,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望宝珠的吗?”
荣妃回道,“是啊,大格格现在好些了吗?”
安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本宫原想着大格格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也没有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她。谁能想到,她竟冷不丁地给本宫这么大的惊吓。”
荣妃闻言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胤祉,心里暗暗得意,胤祉从不调皮捣蛋让自己担心,可比大格格省事多了。
“姐姐,孩子都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妹妹相信经过这一次受苦,大格格想必也长了记性。”
安然端起桌上的茶盏,轻珉了几口。淡淡地道,“希望她能长记性,否则受苦的还是她自个儿。”
荣妃一脸笑意地道,“姐姐,过几天就是大格格的生辰了,妹妹特意为大格格准备了一幅画做生日礼物。”
安然接过丝竹手中的画,打开一看,吃了一惊。拒绝道,“妹妹,这幅画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荣妃挥挥手,一脸不在意地道,“姐姐,妹妹听说大格格喜欢名画,特意将这幅画送给大格格当生辰礼物。”
安然眼中闪过一丝思量,她可不相信荣妃无缘无故地特意找一副名画送给宝珠。
“好吧,本宫就替大格格收下了。”
荣妃见安然收下《富春山居图》,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与安然聊起育儿经,一时之间,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毓庆宫
大阿哥带着三阿哥来到毓庆宫,看到太子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嘲笑道,“哟,太子这是怎么了?”
太子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大阿哥,你来毓庆宫若是来探病的,就好好说话。要是来嘲讽孤的,那就请出去。”
大阿哥闻言想甩袖子立刻离开,但又想起自己来这目的。脸上又重新布满笑意,随意拉了一把椅子舒服地坐在那里。笑嘻嘻地道,“太子,我告诉你好消息。今天下完早朝,索额图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腿,现在正躺在府上修养呢?”
太子闻言猛地坐起来,谁知身体太过虚弱支撑不住,又砰地一下,砸到床上。撞的眼前直冒金星,整个脑袋晕晕乎乎似要昏过去。
小安子焦急地道,“殿下,你还好吗?”
大阿哥没想到太子竟虚弱成这般模样,意味深长地道,“渍渍,谁能想到大清的太子竟是个弱鸡。”
太子被这一撞,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又听到大阿哥嘲讽他,气道,“这里不欢迎你,你给孤滚出毓庆宫。”
大阿哥猛的站起来,将椅子踹翻。一把揪住太子的衣领,一双眼睛充满怒气地看着太子。怒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太子,就能不尊重我这个大哥。我现在就代替皇阿玛教育教育你。”
站在一旁的三阿哥,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蒙了。连忙抓住大阿哥的胳膊,劝道,“大哥,太子现在还病着,你不好趁人之危。等他病好了,你们要想比拼,可以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太子现在脑子有些混沌,但被大阿哥揪着衣领子危胁,感觉十分屈辱。直接挑衅道,“爱新觉罗胤禔,今儿个你不打死我,你不是男人。”
大哥闻言目眦欲裂,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想趁着太子病了,威胁他一番,出口恶气。现在被太子挑起了火气,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直接双手掐着太子的脖子。
三阿哥一看这情形吓的不行,大喊道,“大哥,你松手,你快松手啊,你会将太子掐死的。”
小安子见状直接上前咬了大阿哥一口,大阿哥的手吃痛,立刻松开了太子。随即,恶狠狠地看向小安子,直接将他的脖子拧断了。
太子见大阿哥在他的毓庆宫这么放肆,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下床抓起一把剑,准备刺向大阿哥,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大阿哥一脚踹倒在地。
“你,谁给你的胆子,在毓庆宫这么放肆。”
三阿哥连忙将太子扶起来,低声道,“太子,你现在还在病着,先忍一忍,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大阿哥看着虚弱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心里想着,若是现在他将太子杀了,皇阿玛会不会立他为太子?
“太子,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大清的储君是连剑都拿不稳的废物,你说,你还坐得稳这个储君位置吗?”
太子闻言,没有像大阿哥想象中的那样的失去理智。而是镇定地道,“孤累了,要休息了,大哥和三弟你们回去吧?”
大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本想着太子发狂,然后自己趁机做些手脚废了他,真是可惜了这个机会。
三阿哥对太子点点头,立刻扯着大阿哥离开了毓庆宫。
太子虚弱地回到床上,大喊道,“人呐,都给孤滚出来,都死哪去了?”
小林子等一帮宫人,匆忙地进入内室。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的眼神似刀子一样射向地下跪着的宫人,冷声道,“你们刚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