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惠贵妃正在修剪盆栽,忽然听见良贵人带着云坠对她行礼,惠贵妃挥挥手让她起来。随意道,“八阿哥呢?本宫记得他好像与你一块儿出去了。”
良贵人小心翼翼道,“娘娘,嫔妾在松月湖遇到了皇上,八阿哥被皇上带去玩耍了。”
惠贵妃闻言放下手中的剪子,眯起眼睛看着良贵人。警告道,“卫琳琅,你要记清楚是谁将你从辛者库救出来?又是谁给了你现在的一切?本宫最是厌恶背主之人,希望你不是这种人。”
良贵人闻言大惊失色,略带心虚地道,“娘娘,嫔妾始终不敢忘娘娘当日的大恩大德。”
惠贵妃不知信还是没信,语气平淡地道,“你退下吧。”
“是,嫔妾告退。”
清瑶看着良贵人离去的背影,低声道,“娘娘,良贵人有二心了。要不要派人监视她?”
惠贵妃拿起剪子重新修剪海棠花,幽幽地道,“不需要,若她真的投靠了启祥宫,本宫会直接除掉这个叛主之人。”
翌日
骑射处
宝珠拿着弓箭,一脸兴奋地看着太子。故意挑衅道,“保成,咱们比赛射箭吧,三局两胜如何?彩头就是昨天皇阿玛,赏赐给你的汗血宝马,行吗?”
太子一脸我已经看清了你的模样,笑道,“姐,这匹马,我才骑了一天。你现在就打它的主意,是不是不太好?”
宝珠冷哼了一声,直接道,“保成,若我输了,《伯远帖》我送给你,怎么样?”
太子满脸不可思议地道,“姐,你可真舍得。既然如此,孤就与你比试一场,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宝珠与太子两人都摆好了架式,准备开始射箭。这时,大阿哥气势汹汹地来到骑射处,直接锁定太子的位置,三步并两步走到太子身旁,一拳打在太子脸上。
太子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失了先机,导致脸上、身上挨了好几拳。随后,回过神来,使出全身的力气与大阿哥对打。
宝珠在一旁急得跳脚,大声道,“你们住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大阿哥眼眶发红,恶狠狠地对太子道,“你这个凶手,竟敢派人射杀表舅。今天我打死你,为表舅报仇。”
太子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齿道,“孤是太子,杀一个人怎么了?你今天要敢打死孤,纳兰一族就会被屠灭九族。”
宝珠吩咐一个小太监,让他赶紧去乾清宫找康熙。又命骑射处的侍卫们、教官赶紧拉开太子与大阿哥。
大阿哥闻言心里恨的要死,每一拳都打在太子身上的重要部位。太子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移了位,呼吸逐渐粗重,揍大阿哥的拳头也逐渐慢了下来。
宝珠一看太子脸上发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大阿哥推倒在地。双手使劲拍太子的脸,呼喊道,“保成,你醒醒,你快醒过来。”
太子使劲睁开眼睛,身上痛的要死,也不忘安慰宝珠,“姐,我没事,大阿哥打不死孤。”
宝珠看太子已经清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将太子交给一旁的小太监,站起身盯着大阿哥,面色不善地道,“胤禔,你怎么能往死里打保成?保成再怎么得罪你,他也是咱们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
大阿哥目眦欲裂地看着宝珠,大吼道,“你只知道指责我,你问问他干了什么?表舅死了,是太子派索额图的人将表舅杀了。”
宝珠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阿哥,“胤禔,你,你是说纳兰容若没了?”
大阿哥没有看宝珠,而是像头恶狼一样盯着太子。要不是有侍卫拦着他,大阿哥恨不得上前生吞活剥了太子。
宝珠询问太子,“保成,你老实告诉我,纳兰容若的事儿是你做的吗?”
太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宝珠,“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纳兰大人被人暗杀了的事。”
大阿哥闻言呸了一声,手颤抖地指着太子。双眼充满恨意地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宝珠听到大阿哥的污言秽语,气得直接上前扇了他一巴掌。怒道,“爱新觉罗胤禔,这就是你的教养吗?你要看清楚,保成是你的兄弟,不是任由你随意打骂的奴才。”
大阿哥摸着脸上的巴掌,愣了一下。充满受伤的眼神看着宝珠,委屈地道,“姐,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我就知道,你一直向着他。无论他做什么坏事儿,你都相信他是无辜,是别人诬陷他。
宝珠看着自己的右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打了大阿哥。随即,紧紧地抓着大阿哥的袖子,慌张地解释道,“胤禔,对不起,我是刚才气急了才打你,你原谅我吧?”
大阿哥冷漠地掰开宝珠的手,眼中不带一丝温情。冷声道,“大格格,从今以后你我姐弟之情尽断。”
太子看到大阿哥与宝珠反目,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甚至故意挑衅地看着大阿哥。
大阿哥趁人不注意,走到太子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随后扬长而去。
太子被大阿哥踢的腹痛不止,额头直冒冷汗。虚弱地喊道,“姐,好疼,我好疼。”
宝珠回过神来,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太子,难得的没有上前。语气平淡地道,“保成,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先忍一会儿。”
太子愣愣地看着宝珠,连身上的疼痛都暂时忘记了。低声道,“姐,你信了大哥的话。认为是我害了纳兰容若吗?”
宝珠立刻反驳,语气肯定地道,“保成,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肯定是索额图私自做主,杀了纳兰容若。”
太子的心里暗自得意,宝珠与大阿哥闹翻,从今以后就会与他站在一派。
“姐,大哥打的我好痛,你不关心我了吗?”
宝珠有些迟疑,她知道太子不像表面上这么人畜无害。但又不想相信,太子是这么狠毒的人。只得走到他旁边,亲自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