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梁九功心里叫苦不迭,好好的一个篝火晚会怎么变成这样了?甭管是谁,敢在这个晚会上打皇上的脸,不死也要脱层皮。
梁九功在看到班第与一个衣衫不整女子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惊慌地道,“世子,你可真糊涂。”
班第正在穿自己的衣服,待看到梁九功时,连忙解释道,“梁公公,我是中了,这个女人故意陷害我。”
梁九功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此地。班第气得抚额,又看到一旁的女子,恼怒地直接踹了几脚。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给本世子下药,本世子弄死你。”
怜儿连忙抱着班第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地道,“世子,奴婢真的没有给你下药,是你强迫的奴婢。”
班第没想到这个女奴,竟倒打一耙。气得使劲踹她,心里恶毒的想着,只要将她弄死了,就可以将整件事情全推到她身上。
康熙带着蒙古亲王们到达时,看到的就是班第狰狞着脸,将脚下的女奴踹的奄奄一息。
这时,科尔沁亲王直接冲出来,甩了班第两个巴掌。骂道,“你这个兔崽子,竟敢做出这种荒唐事,真是丢尽了本王的脸面。”
班第被打清醒了,待看到康熙等人时,心如坠入深渊。立刻扑腾跪在康熙脚下,解释道,“皇上,微臣是被人下了药。微臣不可能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科尔沁亲王连忙跪下请罪,“皇上,微臣教子无方。请你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饶了小儿这一次了吧。”
康熙目带嘲讽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不停地转动着扳指。吩咐道,“来人,将班第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班第面如死灰,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在蒙古各部落再也抬不起头了。
远处的阿古拉看到这一幕,心里在思考着,到底是谁对班第下的狠手?这一招可真狠,直接将科尔沁的颜面扫落在地。
安然住处
安然一脸疲倦地回到帐篷,坐在椅子上歇着。有气无力地道,“嬷嬷,你觉得此事是哪个部落所为?不过,他们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在篝火晚会上陷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嬷嬷主动上前为安然捏肩,笑道,“娘娘,无论是谁陷害班第都与咱们无关,咱们明天就要启程回京了。”
安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得对,瞧本宫真想是爱操心。现在该担心的人是皇太后,与本宫可没什么关系。行了,收拾收拾歇着吧。”
科尔沁部
班第的帐篷
科尔沁亲王斥责班第,“你说你,要真喜欢那个女人,不能晚几天再收入帐吗?你就这么猴急吗?现在好啦,科尔沁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班第一脸无奈地看着科尔沁亲王,气道,“父王,我都说过好多遍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等我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梁公公盯着我和那个女人。”
科尔沁亲王知道班第,素来不会对他说谎话。看来,今天晚上是有人故意陷害科尔沁。
“儿子,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与某些人结仇?”
班第手里握着水杯,陷入沉思。低声道,“我前不久与阿古拉闹掰了,然后又照例欺负了傲瑞,其他的也没了。”
科尔沁亲王食指敲着桌子,询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科尔沁出了内鬼?能顺利掌握你的行程,并且对你下药,只能是你身边伺候的人。”
“父王,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出了这种事,与大格格的婚事怎么办?”班第气道。
科尔沁亲王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道,“本王与皇上提了你与大格格的事,皇上没有应承。算了,咱们死了这份心吧,娶四格格也行。”
班第猛地拍桌子,拒绝道,“父王,我就要大格格,除了她谁也不要。再说了四格格只是皇上的养女,对科尔沁根本没有半分用处。”
“父王,你要不去求求皇太后,求她将我带到京城。我相信只要到了京城,与大格格朝夕相处,必定能让大格格愿意嫁到科尔沁。”
科尔沁亲王蹙眉,“班第,现在最根本的问题是皇上看不上你,咱们又何必去讨人嫌。你放心,父王肯定会请求太皇太后,给你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宗室女。”
班第气得走来走去,忽然想起太子。连忙道,“父王,要不你联系一下太子,让他帮我向皇上说说情?”
科尔沁亲王双眼凌厉地看着班第,命令道,“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谁也不准联系。等皇上走了,咱们回科尔沁。谁让你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计该你倒霉。”
“我告诉你,我不止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再这样折腾,这个世子位置,你也别想要了。”
班第闻言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恨意。语气平淡地道,“是,儿子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帐篷里,哪也不去。”
科尔沁亲王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直接甩袖子离开了帐篷。
御帐
康熙看着窗外,任由冷风吹向脸庞。冷声道,“将你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暗卫低声禀报道,“班第世子身上的迷情香,是傲瑞世子派人所下。那个女奴表面上是科尔沁的人,实际上是土谢图汗部安插在科尔沁的暗探。”
康熙蹙眉,疑惑地问道,“傲瑞为什么要害班第?朕记得他们之间只有一些小打小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暗卫欲言又止地看着康熙,不知道该不该说?
康熙厉声道,“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
暗卫低声道,“是,是三格格想要整班第。因此,傲瑞世子想出这种法子,为三格格出气。”
康熙听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荒唐,紧接着怒道,“这个傲瑞竟敢带坏三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