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满地看着宝馨,“你瞧瞧,你现在还有皇室格格的样子吗?”
宝馨可怜兮兮地看着康熙,委屈地道,“皇阿玛,别人欺负到我头上,那我欺负回去有什么不对?”
康熙顿时被噎了一下,沉声道,“你是皇室格格,若别人欺负你了,你当然可以打回去。但你不能亲自动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明白了吗?
宝馨点点头,低声道,“皇阿玛,今天上午的事儿就是佳妃的错。她就是仗着肚子有龙胎,欺负我和傲瑞。”
康熙没有接宝馨的话,而是站起身将宝馨拉了起来。冷声道,“傲瑞,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还记得,你来到京城是为了干什么吗?”
傲瑞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康熙。语气诚恳地道,“微臣是代表土谢图汗部向皇上投诚,微臣是皇上的臣子。”
康熙食指敲着桌子,目光凌厉地看着傲瑞。幽幽地道,“傲瑞,土谢图汗部对朕来说只是一个小部落。朕当初是看在土谢图汗亲王的面上,才将你带回京城。若是你再领着宝馨惹是生非,朕直接派人将你送回去。”
傲瑞吃惊地看着康熙,在对上康熙凌厉的眼神时,败下阵来。低声道,“是,微臣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康熙淡淡地道,“从明日起,你去守城门吧?三个月后再回宫里当差。”
“是,微臣遵旨。”
钟粹宫
三阿哥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询问道,“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假山,怎么回到钟粹宫了?”
荣妃看到三阿哥醒了高兴不已,随即,斥责道,“你这孩子哪里不能去,干嘛非得跑到假山上面?”
三阿哥立刻坐了起来,一脸八卦地道,“母妃我告诉你,那个佳妃在皇阿玛面前是一朵无害的娇花。在傲瑞世子和三姐面前,那简直就是疯婆子。”
荣妃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儿,一脸无语地道,“胤祉,你就这点儿出息吗?整天比一个女人还八卦,得亏你是出生在皇家,要是在宫外简直就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三阿哥一脸无所谓地道,“母妃,儿子以后就算不努力也会有一个王位。既然这样,儿子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开心点儿呢?”
荣妃拍了三阿哥一下,略带不满地道,“胤祉,你不能像条咸鱼一样,得过且过。你要明白,普通的王位和铁帽子王位可不一样?”
“本宫收到消息太子下个月要讲学,皇上之后会为他设置东宫属官。你若不努力进入皇上的视线,你与太子的差距会越拉越大,说不定最后就会被四阿哥、五阿哥赶超。到那时,你哭都没地方哭。”
三阿哥无奈地揉揉头发,埋怨道,“母妃,我也想上进读书。可是只要我一努力念书,大哥就老是找我的茬。”
“我现在都不想去上书房听课,我在上书房跟哪个兄弟都不亲近。你说,我除了每天逃课,我能干嘛?”
荣妃蹙眉,她着实没想到太子与大阿哥之间的战火,竟然烧到胤祉身上。于是道,“胤祉,本宫记得下个月,七阿哥就要去上书房读书了。到时候,你主动亲近他,这样也省的日后孤单。”
三阿哥看着荣妃,商量道,“母妃,我想去藏书阁读书,不想去上书房,行吗?”
荣妃目光严肃地看着三阿哥,沉声道,“胤祉,你必须在上书房好好读书,这也算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考验。你也是皇上的儿子,大阿哥与太子他们最多对你使些小绊子,他们不敢对你下狠手。
“若是他们真的做了让你不能忍受的事,你回来告诉本宫,本宫亲自去找惠妃和皇上告状。”
三阿哥叹了一口气,答应道,“母妃,你放心,儿子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荣妃看着三阿哥,心里却在盘算着,得找个时间去启祥宫一趟。让安贵妃暗地里吩咐人,多照顾点儿胤祉。
毓庆宫
太子满脸笑意地对小安子道,“孤今天真是太开心了,你都不知道老大,那张脸黑的简直像锅底一样。孤就特别喜欢看老大憋屈的模样,那样特别有成就感。”
小安子恭维道,“殿下,看来在皇上心目中,你还是最重要的人。大阿哥只不过是占据了年龄上的优势,跟殿下一比简直就成了渣渣。”
太子哈哈大笑,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笑道,“孤是皇阿玛册封的储君,从出生时就压着大哥一头。从今以后,孤要将大阿哥压的永远翻不了身。”
这时,小秦子脚步轻轻地进入殿内,禀告道,“殿下,内务总管求见。”
太子立刻道,“请他进来。”
凌普对太子行礼,“奴才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太子挥挥手,示意凌普起来。关心地道,“孤有些日子没见史嬷嬷(凌普的夫人)了,她的身体还好吗?”
凌普回禀道,“内人还好,劳烦殿下惦记她。奴才回去就告诉她,让她进宫给殿下请安。”
太子体贴地道,“不必如此,史嬷嬷照顾孤十多年,现在也应该回家好好歇着,享享清福。”
凌普点点头,随即又道,“殿下,昨天,皇上偷偷地下旨命针线房赶制皇贵妃的朝服。”
太子闻言瞬间变了脸色,着急地道,“你可知道是按照谁的尺寸裁剪的吗?”
凌普摇摇头,为难地道,“奴才自从得知了这件事,便偷偷的派人去打听过。但针线房周围都有皇上安插的人,奴才实在是打探不出来。”
太子心里有一丝害怕,他担心康熙册封惠妃为皇贵妃,那样一来大阿哥更有底气与他对着干了。吩咐道,“你尽量打听朝服是谁的尺寸?若真查探不出来,那就算了。”
“是,奴才遵旨。”
小安子见凌普离开之后,太子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连忙劝道,“殿下,皇上只是册封皇贵妃,并不是皇后。你实在是,不必因为此事过于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