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接过信件,迅速打开浏览了一遍。气得猛拍桌子,恼怒地道,“费扬古不是将噶尔丹杀了吗?他怎么还活着?竟然还派兵攻打杜尔伯特部落,他哪来的兵?宝珍怎么没有传信过来?”
梁九功闻言吓了一跳,心里暗道,若是噶尔丹没死卷土重来,那对大清来说可是个烦。
康熙询问道,“梁九功,边关的将军没有传信吗?”
梁九功低下头,恭敬地回道,“皇上,边关没有传来任何信件。”
这时,副总管李德全进入正殿。禀告道,“皇上,兵部尚书求见。”
康熙闻言,语气平淡地道,“宣。”
兵部尚书科尔坤对康熙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沉声道,“起吧。”
科尔坤将收到的边关急件递给梁九功,禀报道,“皇上,杜尔伯特部落被噶尔丹侵占了,阿古拉世子战死。”
康熙听到科尔坤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强压着怒气道,“你们能查出来噶尔丹的兵是从哪里来的吗?”
科尔坤看了康熙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边关曾有探子看到二格格与噶尔丹一同逛街买东西。两个人有说有笑,似乎是朋友。”
康熙闻言,直接将手中的折子砸到科尔坤身上。骂道,“你们带兵打仗不行,嚼人舌根倒是在行。你说,噶尔丹攻打杜尔伯特部落多长时间了?你们怎么才收到消息?”
“朕告诉你,若是你们再敢这样消极怠工,朕全将你们换了。”
科尔坤砰地跪在地上,心里暗暗叫苦,他刚刚说的都是避重就轻的话。他的人已经确定,噶尔丹带的骑兵全是土谢图汗部落的士兵。要说二格格与噶尔丹没有勾结,他敢将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皇上,你还是亲自派人去漠西一趟吧?”
康熙闻言眯起眼睛,冷声道,“科尔坤,朕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兵部尚书了。”
科尔坤遮遮掩掩地回道,“皇上,阿古拉世子在战死前,曾给二格格去过求救信。但二格格并没有派兵支援对杜尔伯特部落,而且现在守在漠西的人是李斌。”
康熙目光深邃地看着科尔坤,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话,而不是故意污蔑宝珍。”
科尔坤心里有些无语,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皇上竟然不信他的话。事实就是,二格格勾结噶尔丹占领了杜尔伯特部落。
当初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震惊,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想明白,二格格的野心恐怕不止是漠西,就是不知道二格格的能力,配不配得上她的野心?
“皇上,微臣与二格格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污蔑她?”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事情的真相已经出来了。只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万一宝珍是受了噶尔丹的威胁呢?
“科尔坤,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朕会派人去查,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康熙打开边关的奏折,轻声道,“梁九功,你说宝珍为什么用噶尔丹攻打漠西?”
“她不知道噶尔丹是一条毒蛇吗?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还是说,宝珍对朕不满,对大清不满有异心?”
梁九功心里暗暗叫苦,二格格的事儿,他怎么敢插嘴?毕竟人家是大清唯一的公主,只要不造大清的反,就算在蒙古掀翻了天,估计皇上也是训斥一两句就算了。
“皇上,二格格或许有什么苦衷?你不如给二格格写一封信,询问漠西的情况?”
康熙闻言,脸色好看了许多。缓缓地道,“你说的对,朕不能光听片面之言,就误会了宝珍。”
梁九功心里暗自吐槽,果然,皇上就是偏向二格格。日后他要警醒些,千万不能落到像科尔坤这样。自己明明说的是真事,皇上偏偏不信,最后落的里外不是人。
漠北
土谢图汗部落
噶尔丹毫不客气地坐在软踏上,豪爽地道,“珍儿,本王说到做到,现在漠西是属于你的了。”
宝珍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语气平淡地道,“噶尔丹,漠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你应该想想是先攻打车臣汗部还是札萨克图汗部?”
噶尔丹端起奶茶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道,“珍儿,本王的儿子可还没影呢?若是我帮你将漠西、漠北、漠南全打下来,你再反悔了,本王岂不是鸡飞蛋打。”
宝珍淡淡地瞥了噶尔丹一眼,斥责道,“你怎么能确定第一胎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你还想罢工不成?”
噶尔丹慢悠悠地道,“珍儿,本王只要儿子。反正我这辈子统一蒙古的愿望是没办法实现了,若是我儿子成为蒙古唯一的王,那也不错。”
宝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本格格还在呢?想让你儿子成为蒙古王,那得等老娘死了再说。你怕我反悔,我还害怕你挟子上位呢?”
噶尔丹一脸的无语,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笑嘻嘻地道,“珍儿,你说要是本王带着儿子去大清皇帝面前转一圈。对大清皇帝说,这是你外孙。你说,康熙会不会气炸?”
宝珍瞪了噶尔丹一眼,语带一丝警告地道,“你别乱来,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蒙古,哪都不准去。毕竟,你在大清子民的眼中,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若是被人误杀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噶尔丹听完宝珍的话,脸上立刻拉了下来。不悦地道,“珍儿,我在你眼中就是弱鸡吗?你放心,本王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脏你的贵地。”
宝珍心里还指望着噶尔丹替她打仗呢?心想绝对不能惹急他,还得给他顺顺毛。
“呵呵,咱们就是聊聊天儿,你怎么还说起这种丧气话呢?我还指望着你陪我到老呢?”
噶尔丹明知宝珍是在哄他,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喜悦。轻咳了一声,傲娇地道,“珍儿,你准备什么时候与本王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