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噶尔丹进入王帐,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李斌欲言又止地看着宝珍,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宝珍身后。
噶尔丹看了看李斌,又看了看宝珍,心里对李斌起了一丝提防。试探地道,“珍儿,你能将李斌借给我用几天吗?”
宝珍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行,他是朕的侍卫长,你要想要你自己去找。”
噶尔丹闻言目光凌厉地看着李斌,暗含威胁地道,“李大人,本王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不如送你两个女奴暖床吧?”
李斌反唇相讥道,“摄政王,微臣是一个宁缺毋滥的人。可不像你一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
噶尔丹听完李斌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宝珍的脸色。着急地解释道,“陛下,李大人是在污蔑微臣。”
宝珍淡淡地瞥了噶尔丹一眼,警告道,“你要是敢搞出私生子,朕就废了你。”
噶尔丹闻言,心顿时哇凉哇凉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沙哑地道,“陛下,你不相信微臣对你的心吗?”
宝珍心里有些无语,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噶尔丹,竟是个戏精呢?
“好了,朕一直都相信你,成亲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噶尔丹被宝珍的话题瞬间带跑了,一脸自豪地道,“珍儿,你放心,咱们的婚礼大事小事本王都会亲力新为,保证给你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宝珍心里却不以为然,她并不在乎婚礼怎么样?而是为了用婚礼笼络住噶尔丹,继续为她在战场上厮杀。故作开心地道,“行,朕就老老实实地当新娘了。”
噶尔丹忽然道,“珍儿,咱们要给大清的那边人下帖子吗?”
宝珍想都没有直接拒绝道,“不请,朕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只举行一个小型的婚礼。”
“再说了,朕私底下吞并了漠北和漠西,说不定皇阿玛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再传出你我的事儿,这不火上浇油吗?”
噶尔丹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总觉得宝珍是在糊弄他。冷声道,“珍儿,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否则的话,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宝珍还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李斌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陛下,你的一切都是陛下赏给你的,要是没有陛下,你什么都不是。”
宝珍听到李斌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早就不满噶尔丹这段日子的猖狂了,李斌的话正和她意。
噶尔丹直接掏出腰中的匕首,厉声道,“你这个弱鸡崽,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宝珍还指望着噶尔丹替她打仗呢?自然不能寒了他的心。李斌做白脸,那她就要做红脸。
“李斌,你怎么能对摄政王不敬?以后不准这样了。”
噶尔丹虽然不满宝珍的大事化小,但宝珍这样说了,他得给她留个面子。面色僵硬地道,“珍儿,本王还犯不上与这样的弱鸡生气。”
宝珍才不管噶尔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要的就是表面上的和谐。一脸笑意地道,“朕决定明天晚上开一场篝火晚会,你们觉得怎么样?”
噶尔丹最喜欢这种热闹的聚会,兴致勃勃地道,“好啊,珍儿,我最喜欢操办这种事儿,你交给我就行了。”
宝珍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爽快地道,“行,朕就将此事交给你了。不过,明天晚上的防御工作要做好。朕不希望,建国以来的第一场晚会发生任何波折。”
噶尔丹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总觉得宝珍的话意有所指。询问道,“珍儿,你是在引蛇出动吗?”
宝珍淡淡地瞥了噶尔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声道,“朕歼灭了那么多部落,总有人想杀了朕报仇。”
“不过,他们也太小瞧朕与大清了。朕自从统一漠北和漠西后,大清根本就没有来人斥责,这说明什么?说明皇阿玛已经默许了朕的行为。”
噶尔丹闻言脸上都是羡慕,他以前在漠西搞一点小动作,就被大清皇帝打的灭族。
反观宝珍吞并了三、四个部落,大清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天要下雨一样正常。
“珍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投了个好胎就是不一样。”
宝珍看到噶尔丹脸上一副羡慕又带嫉妒的模样,心里好笑不已。故作玩笑地道,“噶尔丹,你羡慕啊?要不,你去给皇阿玛当干儿子吧?”
噶尔丹有些无语地看着宝珍,回道,“珍儿,你说什么玩笑话。干儿子的待遇能与亲生儿子一样吗?再说了本王只比大清皇帝小七八岁,年龄上也不合适啊。”
“本王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不过本王倒可以期待一下,自己的儿子成为蒙古王。”
宝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心里并不信任噶尔丹。她真怕有朝一日,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被噶尔丹吞摘了果实。
“呵呵,噶尔丹你怎么还重男轻女呢?女儿就不能继承皇位了吗?朕可不答应你。在朕心里男孩、女孩都一样,谁为长谁继承朕的皇位。”
噶尔丹心里并不赞同宝珍的想法,他始终认为女子太过纤弱,遇事只会哭哭啼啼,一点决断都没有。
再说了,像宝珍这样的杀伐果断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除了大清皇帝这个怪胎,能养出宝珍这样的女儿。其他的部落公主们,哪个不是纠缠于情情爱爱?为一个男子要死要活。
噶尔丹可没信心,认为自己女儿会像宝珍一样巾帼不让须眉。低声道,“珍儿,本王还是觉得男孩继承皇位好些。”
宝珍现在并不想谈论这些事儿,她现在既要用噶尔丹,又要防备他,着实有些心累。她心里打算着,等彻底统一了蒙古,就派噶尔丹去刺杀大阿哥与太子,为自己的姐妹们报仇。
“呵呵,这件事以后再议,你先出去安排晚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