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冷声道,“小十,我连宝馨都敢杀,还差你一个吗?”
十阿哥这一瞬间,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呜咽地道,“大哥,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跟踪你了。”
大阿哥最讨厌小孩子哭哭啼啼,立刻呵斥道,“闭嘴,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皇姐和二格格遇到事情,只会冷静地解决,哪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哭?”
十阿哥用小手捂住嘴巴,一脸委屈地看着大阿哥。企图让大阿哥放他一马,可惜十阿哥打错了算盘,大阿哥才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
大阿哥看着眼前的小胖墩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右手直接拎起十阿哥,左手用帕子捂着十阿哥的嘴巴。
倒在地上的章贵人,趁大阿哥不注意,赶紧跑出了梅园。
这时,小秦子带着一帮侍卫,正好与章贵人相撞。小秦子看到神色狼狈的章贵人,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大喊道,“走,咱们赶紧进去救十阿哥,十阿哥危险。”
大阿哥轻轻地道,“小十,一路走好,你下去替我向皇姐问个好。”
十阿哥不甘心地使劲挣扎,他觉得自个儿无法呼吸,眼前全是金光。他没想到,今日会栽到大哥手里。
这时,小秦子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吼道,“大阿哥,你快放下十阿哥。”
大阿哥淡淡地瞥了小秦子一眼,又瞅见了,他带得一大帮侍卫。冷声道,“小十,你要感谢这个忠心的太监。要是他再晚一会儿,你就上天堂了。”
十阿哥被大阿哥摔到地上,小秦子吓得连忙扶起十阿哥。一脸担心地道,“爷,你有没有摔到哪里?奴才这就带你回启祥宫,让太医给你看看。”
十阿哥推开小秦子,脚步不稳地来到大阿哥面前。双眼充满恨意地看着大阿哥,冷冷地道,“老大,你也只敢在我面前叫嚣。你若有本事,现在就去杀了太子,让皇阿玛立你为储君。”
大阿哥一脸鄙夷地看着十阿哥,不屑地道,“小屁孩儿,瞅瞅你那一身肥肉,还想用激将法?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十阿哥气得浑身颤抖,反唇相讥道,“你除了年龄比我长,力气大点,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我?
大阿哥被冷风吹得有些头痛,看都没看十阿哥一眼,直接离去。
十阿哥气得跺脚,恨恨地骂道,“这该死的老大,等我长大了,一定也这样掐他。”
忽然,整个梅园亮了起来。十阿哥被烛光刺激地眼疼,使劲揉了揉眼,才看清被一帮宫女们簇拥着的安然。
“母妃,你怎么来了?你是接儿臣回去的吗?”
安然瞥了十阿哥一眼,语气平淡地道,“本宫来梅园是为十阿哥收尸而来,你怎么没被大阿哥掐死呢?”
十阿哥蹬蹬地跑到安然身边,抱着她的腿。一脸委屈地道,“母妃,儿臣的脖子好痛。”
安然目光深邃地看着十阿哥,语气辨不出喜怒道,“胤禑,你的胆子很大嘛?竟敢跟踪大阿哥,你以为你是皇上的儿子,就没人敢杀你了吗?”
“你让本宫很失望,你今年六岁了,竟还没一点危机意识。”
“本宫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若你日后再出现这种状况或者不小心被人害死了。本宫保证不为你掉一滴眼泪,因为你活该。”
十阿哥也觉得自个儿太莽撞了,哽咽地道,“母妃,儿子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擅自行动了,你原谅我吧?”
安然蹲下身子,与十阿哥对视。眼中不带一丝温情地道,“胤禑,本宫日后不靠你养老。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与本宫无关。”
十阿哥撇撇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声音沙哑道,“母妃,你不要我了吗?”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你们都认为我没有几个姐姐聪明,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生下我?”
安然闻言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十阿哥。冷声道,“胤禑,你在责怪本宫吗?”
“本宫这下看明白了,你现在不只是蠢而且还自傲。你自己不上进,不好好读书,倒埋怨别人比你聪明。呵,你怎么不上天呢?”
“十阿哥,你当本宫的儿子,委屈你了是吗?既然这样,本宫明日就向皇上提议修改玉牒。你想当谁的儿子,说一声,本宫成全你。”
十阿哥绷紧小脸,一脸倔强地看着安然。气愤地道,“母妃,你是不是想让十一弟当你儿子?我告诉你,谁都不准抢走我的位置。”
“你要是敢让十一弟当你儿子,我就弄死他。你要是不信,你试试看?”
安然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长成这幅样子?蠢、自傲、狠辣。
“胤禑,本宫是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本宫只要挥挥手,一大帮阿哥都会争着当本宫的儿子。”
“你不必威胁本宫,你若是再不好好学习,整日犯蠢,本宫等你成年后,就求皇上将你分出宫建府。而本宫就去漠北看草原上的风景,日后再也不回紫禁城。”
十阿哥这一刻心慌了,他知道安然说的是真话。拉着安然的袖子,低声道,“母妃,儿臣以后不搞小动作,也不逃课了。你就给儿臣最后一次机会吧?儿子,求求你了?”
安然没有说话,而是牵着十阿哥的小手,离开梅园。
启祥宫
安然将十阿哥送到偏殿,看到十阿哥睡着后,才放心地离开。
陈嬷嬷为安然按摩头部,劝道,“娘娘,十阿哥还小,有些任性。等他长大,就知道轻重了。”
安然闭上眼睛休息,缓缓地道,“嬷嬷,在宫中单蠢孩子活不长。宫里就算是石头都会说话,以前都是本宫将胤禑保护的太好了。”
“你瞧瞧,他今天说的话,哪是一个六岁孩子该说的话?本宫快四十岁了,若是胤禑再这样不懂事,本宫得提前为他铺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