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脸无辜地道,“殿下,妾身是给皇阿玛请安去了,绝没有告你的状。”
太子才不相信太子妃没有做任何事呢?语带威胁地道,“你快说,你对皇阿玛说了什么话?要不然,交出你的太子妃金印。”
太子妃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不带丝毫感情地道,“殿下,本宫现在就将金印扔给你。”
太子快要气疯了,双目赤红地道,“瓜尔佳氏,你,你可真是好样的!从今天起,你不准出毓庆宫半步。”
太子妃看都没看太子一眼,直接带着棋儿走了。
太子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恨声道,“瓜尔佳氏,你给孤等着,孤迟早废了你。”
站在一旁的小安子,默默地降低了存在感。心里暗道,太子殿下现在越来越暴躁了,这该怎么办?
延禧宫
惠妃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慢悠悠地道,“清瑶,你说正月选秀的事儿,皇上会交给谁操办呢?”
清瑶跟了惠妃多年,惠妃一开口她就知道惠妃想说什么?一脸笑意地道,“娘娘,你准备选谁做大福晋啊?”
惠妃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子,语气平淡地道,“科尔坤的庶女是个没有福气的人,还没嫁给胤禔就病逝儿了。这回,本宫得选一个命硬的女子做大福晋。”
清瑶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她可是知道这位准继福晋是怎么死的。
“娘娘,这次皇上会为三阿哥和四阿哥指婚,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惠妃一脸不在意地道,“无妨,荣妃没胆子跟本宫争。至于四阿哥,一个没娘的孩子罢了,谁会管他?”
清瑶觉得惠妃说的有道理,询问道,“娘娘,参加这次选秀的有纽祜禄一族的秀女、赫舍里一族的秀女、郭络罗一族的秀女,你是准备从这几大家族中选一位大福晋吗?”
惠妃摇摇头,她根本看不上这几个家族出来的秀女。缓缓地道,“本宫就是从这些家族里出来的,能不知道她们的秉性吗?一个个地本事没有多少,却仗着出身傲的不行。”
“本宫准备从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中的子女选择。他们手握大权,能给胤禔提供真正的帮助。”
清瑶忽然道,“娘娘,礼部尚书的嫡女恐怕不合适吧?”
惠妃一脸疑惑地看着清瑶,不解地道,“你觉得可有不妥贴之处?本宫记得礼部尚书叫张廷玉,他好像有一个嫡出女儿。”
清瑶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娘娘,你可忘记了张廷玉的嫡女,曾是大格格的伴读。”
“而且,这位张小姐每逢佳节都会进宫给皇贵妃请安。若是她当了大福晋,恐怕不止拉拢不到张家,还会搅得延禧宫不得安宁。”
惠妃闻言脸色大变,面露不满地道,“这个大格格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时不时地硌应人。”
“清瑶,幸亏你提醒了本宫。若是本宫真选了张清月,恐怕会让后宫嫔妃们笑掉大牙。”
清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脸坏笑地道,“娘娘,不如咱们将张小姐与三阿哥凑到一块儿?”
“这样既能硌应到荣妃娘娘,又能挑拔钟粹宫与启祥宫之间的关系。毕竟,没有一个妃子愿意自己的儿媳妇向着别人。”
惠妃闻言哈哈大笑,她觉得清瑶这个主意好极了。吩咐道,“清瑶,你去打听一下三阿哥的爱好,本宫要让张小姐与三阿哥一见钟情。”
“是,奴婢遵旨。”
漠北
安然与宝珍坐在草地上,看噶尔丹烤鱼。这时,南霜手里拿着一封信来到安然身边。禀告道,“娘娘,张嬷嬷传来的信件。”
宝珍有些好奇,京城发生的事情,直接接过信件撕开。大致浏览了一遍,面色不好地道,“母妃,皇阿玛要将乌雅氏接回宫。”
安然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乌雅氏是谁?语气平淡地道,“张嬷嬷说是谁的主意了吗?”
宝珍冷冷地道,“皇阿玛在宫外逛街,偶遇了乌雅氏,两人在客栈呆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分开。”
“哼,皇阿玛可真是饥不择食。难怪别人常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他也是个贱骨头。”
安然目光凌厉地看着宝珍,训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没有一点顾忌。皇上再不好,他也是你的皇阿玛,别人可以这样说他,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本宫知道你讨厌乌雅氏,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有意勾引,另一个是有心上钩。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现在该想着解决才是。”
宝珍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她最讨厌康熙花心,宫里这么多美人,还不够他折腾吗?非得在外边儿找刺激,竟还眼瘸地宠幸乌雅氏,真是恶心人。
“母妃,这乌雅氏心机颇深,咱们得早做打算。”
安然看了看天空,幽幽地道,“宝珍,本宫有预感,后宫要重新洗牌了。”
“你说,这个乌雅氏会不会是最后的赢家?还是说,老天爷觉得本宫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想给本宫多一些磨难。”
宝珍蹙眉,一脸不悦地道,“母妃,乌雅氏曾是懿贵妃的洗脚婢。一个卑微的宫女罢了,有什么资格成为皇妃。”
“母妃,这个乌雅氏现在也有三十多了吧?就算保养的再好,也成了半老徐娘。只要你愿意,朕现在就命人除了她。”
安然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阴冷地道,“不,本宫正嫌这日子太过无趣呢?正好,有一个玩具主动上门,本宫岂有不玩儿的道理。”
“这个乌雅氏想在后宫搅风搅雨,得问问本宫同不同意?你啊,后宫的事别插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对你不好。”
宝珍绷着脸,似嘲似讽地道,“母妃,这乌雅氏肯定是有高人指点,就不知道是哪位弟弟母家的杰作了?”
“他竟敢将乌雅氏这个搅屎棍引入宫中,就不怕引火上身吗?还是说,太子快要失宠了,让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