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连忙道,“大阿哥,小臣与二格格之间有灭族之仇,你能否让小臣跟着一起去?”
大阿哥目光深邃地看着昂沁,冷声道,“小子,你该不会是在跟本阿哥玩心眼儿吧?”
昂沁直接道,“大阿哥,小臣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小臣恨不得杀死二格格为父报仇,求你成全小臣的这份孝心吧?”
大阿哥心里认为昂沁就是小人,典型的心大,胆子小。吩咐道,“顾直,这小子交给你了。”
“是,微臣遵命。”
此时的宝珍与李斌,正在边关的一个小山村。
宝珍站在一个农家小院儿里,轻声道,“李斌,你带着人好好布置一下周围,以防追兵。”
李斌点点头,一脸担心地道,“格格,你的身体还承受得住吗?要不咱们再休整一天,再出发。”
宝珍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的大山。幽幽地道,“李斌,咱们不能停。大阿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啊,绝对会派人追杀我。”
“哎,我想着咱们先不进京城。先观察观察京里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回宫?”
李斌觉得宝珍说得有道理,提议道,“格格,咱们这样赶路太显眼儿了。不如,咱们混在骠局里如何?”
宝珍愣了一下,说道,“可以,不过,你得找一个可靠的骠局。”
李斌笑了一下,缓缓地道,“格格,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骑马打仗不在行,但论交朋友,我在大清绝对是数得着的人物。”
宝珍被李斌这模样逗笑了,故作玩笑地道,”哟,原来你是个花花公子啊?你老实说,在京城你有多少个红粉知己?”
李斌一脸懵懂地看着宝珍,委屈地道,“珍儿,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宝珍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笑道,“呵呵,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呀,你就当我没说。”
李斌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想法,低声道,“格格,不如咱们扮成一对夫妻?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这里面的蹊跷了。”
宝珍知道李斌的这些小心思,但觉得无伤大雅。回道,“可以,这样会不会委屈你?”
李斌立刻道,“不,我不委屈。”
宝珍笑笑没有说话,脑子在不断地思索着,该如何光明正大地回自个儿的地盘?
晚上
噶尔丹悄悄地潜入大阿哥的帐篷,用带有的帕子捂着大阿哥的嘴巴,直接一刀划向大阿哥的脖子。
大阿哥临死前,瞪大了眼睛。他没料到自个儿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一刀毙命了。
噶尔丹照着大阿哥的模样,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做出了一副人皮面具。
“呵呵,从今以后,本王就是大清的大阿哥,不再是人人喊打的噶尔丹了。”
翌日早上
科尔坤进入主帐,禀告道,“爷,咱们还要攻打安居国吗?”
噶尔丹闻言眼珠子转了一下,冷声道,“打,咱们不用弓箭射,直接用火攻。”
科尔坤不敢置信地看着噶尔丹,失声道,“爷,你真的要置二格格于死地吗?”
“大阿哥,你收手吧?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不会放过你。”
噶尔丹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一丝幽光。他当然知道火攻对安居国不利,可只有这样他才能诈死。
“够了,本阿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别让本阿哥说第二遍。”
“是,微臣遵命。”
漠北
王帐
依丹像往常一样坐在王帐里,忽然很多火球射入帐篷里,一瞬间,整个帐篷烧了起来。
依丹准备冲出帐篷,可是火势太大。声音嘶哑地道,“大阿哥,你好狠心!你不得好死,奴婢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之间,整个漠北火光冲天。到处充斥着嘶吼声,安居国被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噶尔丹这三天一直在注视着一个方向,心里暗道,他与安居国的一切,都随着这场大火埋没了。
科尔坤看着噶尔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没想到,大阿哥这么疯狂,直接一把火将安居国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害怕有一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心里不停地思索着,如何从大阿哥这条船上下来?
噶尔丹目光凌厉地看着科尔坤,冷声道,“你派一帮人,地毯式地搜索安居国的子民,不留一个活口,知道了吗?”
科尔坤吓得跌倒在地,声音颤抖地道,“爷,你给安居国一条生路吧?”
“它毕竟是二格格一手建立的国家,现在二格格生死不知,咱们要是这样绝情,你让二格格怎么活?”
噶尔丹就是要绝了宝珍的希望,只有这样,她才能涅槃重生。
“科尔坤,本阿哥再说最后一遍,一个活口不留。”
科尔坤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是,微臣遵旨。”
噶尔丹喃喃自语道,“珍儿,日后咱们再相见,就是陌生人。”
小山村
李斌正扶着宝珍在山间的小路散步,忽然有一只鸽子,落到两人的前面。
宝珍一脸诧异地道,“李斌,这是你养的信鸽吗?”
李斌解掉鸽子腿上的小竹筒,笑道,“格格,它是小白,我养了好多年了。”
宝珍并不是在意信鸽的事,而是有些好奇竹筒上的内容。小声道,“李斌,你快看看有什么事儿?”
李斌大大方方地将信纸拆开,待看到安居国被大火烧了的消息后,整个人脸色大变。
“格格,安居国没了。它被大阿哥烧了三天三夜,连一个牧民都没有留下。现在,那里成了一片荒城。”
宝珍听到这个消息,觉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要昏了过去。
李斌赶紧扶着宝珍,一脸担心地道,“格格,你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宝珍额头直冒冷汗,咬着牙道,“我,我肚子疼,我好像要生了。”
李斌心里有些慌乱,强装镇定地道,“格格,我抱你回屋子,然后去找稳婆过来。”
宝珍摸了一下腹部,虚弱地道,“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