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不敢置信地看着康熙,询问道:“皇上,我阿玛真的是葛尔丹吗?”
康熙冷声道:“对,噶尔丹在大清当了十多年的大阿哥,被朕揭穿后逃到了科尔沁。”
贺楚心里高兴的不行,有些兴奋地道:“我就说大哥怎么这么亲切?原来他是我阿玛。”
站在一旁的昂格罗玛,乞求道:“皇上,奴婢不想去科尔沁。奴婢身上留有伊尔根觉罗一族的血液,此生只愿意在大清老死。”
康熙没有搭理昂格罗玛,而是吩咐道:“梁九功,你现在就将不相干的人轰出皇宫。”
梁九功恭敬地道:“是,奴才遵旨。”
贺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堵着嘴,拖出了皇宫。
安泽对康熙行了个大礼,说道:“皇阿玛,儿臣没有管好贺楚,请你降罪。”
康熙一脸不在意地道:“小十,他从根子上就坏了,不关你的事儿。”
“朕从来没有将你和他混为一谈,贺楚就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富公子,朕很期待他被人打压的怀疑人生。”
安泽的心里有些无语,他没想到康熙还有这种恶趣味。
半个月后
贺楚辛辛苦苦地来到科尔沁,待看到李斌时。大声道:“李侍卫,噶尔丹在哪里?我要见他。”
李斌没有回答贺楚的话,而是反问道:“十三阿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噶尔丹在科尔沁?”
贺楚直接道:“我是从大清得到的消息,我有些事情要找个噶尔丹,你将他叫过来。”
李斌一看贺楚这反应,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语气肯定地道:“皇上派你来科尔沁有什么目的?你准备做什么?”
贺楚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搭理李斌,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阿玛是谁?
“噶尔丹,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胆小鬼。”
李斌心里觉得贺楚有病,哪有跑到人家地盘儿上大喊大叫的道理?
这时,宝珍与噶尔丹一起出了王帐,来到贺楚的身边。
宝珍的语气有些不好地道:“你吼什么吼?哭丧呢?”
贺楚紧紧地抓着噶尔丹的衣服,底气有些不足地道:“你真是我阿玛吗?你之前在大清的时候,为什么不认我?”
噶尔丹不知道怎么给贺楚解释?支支吾吾地道:“贺楚,我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你。”
宝珍冷冷地看着贺楚,质问道:“你为什么来科尔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简直就是个蠢货,自己找死,别拉上我。他奶奶的,我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
李斌低声提醒道:“王妃,大清皇上知道葛尔丹在科尔沁了。微臣要不要派人打探一下?以免咱们落了下成。”
宝珍闻言,眯起眼睛。面若寒霜地道:“你不必去打探了,大不了科尔沁与大清鱼死网破。”
贺楚低着头,小声道:“额娘,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宝珍掐着贺楚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不是在大清?你以前是我的拖累,现在仍然是。”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恶心。”
站在一旁的噶尔丹听不下去了,冷声道:“王妃,他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非得跟他过不去呢?”
宝珍真想掐死贺楚,要不是他们父子两个,她不至于这么被动。
“他奶奶的,老娘摊上你们父子两个,简直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
噶尔丹不想听宝珍尖酸刻薄的话,反驳道:“王妃,当初是你自愿生的贺楚。你从来没有养过他一天,你现在根本就没有立场指责他。”
“你之所以对我们说这么难听的话,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本事帮你罢了。”
宝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冷冷地道:“对,你说的没有错。”
“因为你们父子两个的到来,让科尔沁陷入了被动的局面。我现在只想一刀解决了你们两个,出出心口的恶气?”
贺楚没料到与自己的父母相见,竟然是这样难堪的局面。有些赌气地说道:“王妃,我现在活腻了,你杀了我吧?”
“你不是认为我是你的耻辱、污点吗?那你现在就将这个污点抹去吧?”
宝珍并没有搭理贺楚,她从不在没用的人身上费功夫。询问道:“摄政王,边关这段日子可有什么异动?”
李斌如实地道:“王妃,榆林城好像换了一个驻扎将军。微臣曾派人查过他的底细,但都无功而返。”
宝珍轻声道:“你知道他姓什么吗?他是自己一个人上任,还是说带着自己的家眷一起来的榆林城。”
李斌回忆了一下情报上的内容,缓缓地道:“王妃,他好像姓纽祜禄氏。”
宝珍点点头,心里不断地思考着康熙的目的是什么?沉声道:“摄政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切发生的太平静了,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有这种感觉吗?”
李斌的感觉宝珍相似,附和道:“王妃,这次科尔沁有些凶多吉少了。”
“哎,我已经大量地训练士兵了,可总感觉与大清相比还差一点儿。”
宝珍闭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商量道:“噶尔丹,你带着贺楚离开科尔沁吧?”
“科尔沁与大清必有一战,为了避免伤到贺楚,你最好立刻带他离开。”
贺楚不管不顾地道:“你真是个冷血的额娘,我不准备当逃兵,我要与科尔沁共存亡。”
宝珍在贺楚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个小子,怎么会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我不想你年纪轻轻的,就在科尔沁度过一生,所以才着送你出去。”
“再说了,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富家翁,有什么不好的?我想过这种平静的日子,还过不上呢你可倒好,一点都不珍惜,甚至还嫌弃。”
贺楚一听宝珍的话,就知道宝珍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笑嘻嘻地道:“母妃,我现在11岁了,能帮你带兵打仗了。”
宝珍此笑非笑地看着贺楚,语气不容拒绝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科尔沁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