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满意安泽的善心,但又想要他做事坚决果断,特别是对敌人要心狠手辣。
“太子,毓庆宫只有大清的太子能住。至于岱钦,朕会安排他住在阿哥所,此事不准再提。”
安泽只好无奈地道:“是,儿臣遵旨。”
康熙见安泽脸上露出倦意,立刻关心地道:“太子,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朕晚上给你举办接风宴。”
“是,儿臣告退。”
康熙看着安泽离开的背影,冷冷地道:“梁九功,人都安排好了吗?”
梁九功低声道:“皇上,岱钦阿哥身边的小棋子、小桌子、还有秀儿,都是奴才安排的人。”
“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哥,绝对不会让太子殿下现端倪。”
康熙点点头,一脸不屑地道:“老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家伙虽然年龄小,但心眼子不少。若是等他长大,他绝对是第二个吴三桂。”
“朕的江山绝对不允许外人觊觎,就算太子事后知道真相埋怨朕,朕也不后悔除掉这个家伙。”
梁九功认为康熙说的有道理,人家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他曾偷偷地观察过岱钦,发现他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皇上,奴才一定会将此事办理的妥当。”
阿哥所
岱钦坐在椅子上,一脸好奇地道:“你们就是伺候我的人吗?你们自报姓名,我要认识认识你们。”
小棋子、小桌子、秀儿、芳儿都介绍了自己,并将自己擅长的地方告诉了岱钦。
岱钦脸上是天真的笑容,心里却将康熙骂了个千百遍。他不用查这些人,就知道这些人是康熙派来监视他的。
”噢,你们好厉害,什么都会。我累了,我先去歇息了,你们随便。”
小棋子与小桌子两人对视一眼,讨好地道:“小阿哥,你一路舟车劳顿要不要先泡个澡?再歇息,这样会睡得更香。”
岱钦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太监,语气不容拒绝地道:“不必了,我没这么娇贵,你们退下吧?”
小棋子与小桌子齐声道:“是,奴才告退。”
岱钦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复盘在乾清宫的画面。他忽然感觉康熙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儿,那绝对不是冷漠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猛地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这个老家伙该不会想除掉我吧?
这边的岱钦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另一边的八阿哥也在打岱钦的主意。
八阿哥府上
谋士李荣保对八阿哥道:“爷,咱们的机会来了。”
八阿哥并不认为用一个奶娃娃,就能搬倒安泽。语气平淡地道:“太子与二公主之间根本没有多少姐弟之情,他绝对不会护着岱钦。”
李荣保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低声道:“爷,太子可是岱钦的亲舅舅。若是岱钦死在皇宫,大家肯定会认为是太子容不下岱钦。”
“咱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损伤太子的名声。只要天下人都指责太子不仁不义,说不定皇上会废了太子。”
八阿哥沉声道:“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只凭一件事情,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不过,本阿哥很乐意给太子添麻烦。只要太子过的不好,本阿哥就能多吃一碗饭。”
李荣保低着头,心里暗骂八阿哥没出息。堂堂一个皇阿哥竟然畏惧太子,真是讽刺!
“爷,奴才听说皇上将岱钦安置在阿哥所,不如咱们动一下皇宫的探子?”
“毕竟,小孩子水土不服也是常有的事。若是不小心一命呜呼,也是他命里该有这一劫。”
八阿哥闻言有些心动,他现在就是一个光头的阿哥,还被康熙禁足在府上,他不敢埋怨康熙,但他很乐意给安泽使绊子。
“好,本阿哥马上给皇宫传信让他们动手。”
这时,八福晋忽然打开书房的门。阻止道:“爷,妾身不同意你这么做。”
八阿哥一听八福晋的话,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恼怒地道:“你什么意思?你也要讨好太子吗?”
八福晋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上,缓缓地说道:“爷,岱钦可是一个很好的棋子。若是咱们用好了,他就能成为太子心中不能拔掉的刺。”
八阿哥闻言,脸上的怒气散了一些。冷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赶快说,别在这吊人胃口。”
八福晋被八阿哥这副冷淡的态度伤到了,她当然知道八阿哥为什么这么对她?
当初八阿哥落魄的时候,安亲王府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落井下石。从那以后,八阿哥对她越发冷淡,甚至偏宠妾室。
“爷,妾身听说岱钦才三四岁,这种年龄的孩子最容易被人蛊惑。”
“若是有人在他耳边时时刻刻地说,二格格是被太子害死,时间一长,岱钦肯定会恨太子。到那个时候,岱钦就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子。”
八阿哥点点头,认为八福晋说的有道理。于是,一脸温和地道:“福晋,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站在一旁的李荣保,心里不满意八福晋的插手。低声道:“爷,微臣认为这个法子不妥。”
“岱钦是科尔沁的继承人,二格格枉死,他肯定知道真相。但他能跟着太子来大清,就说明他所图非小。”
“若是等到他长大成人,他的心说不定就会偏向太子,这对咱们来说很不利。”
八阿哥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从小生活在皇宫,自然知道三、四岁的孩子已经懂得明辨是非。
皇宫根本容不下天真的孩子,能活下来的阿哥绝对都是心眼够多、心机够深。由已推人,这个岱钦绝对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
“呵呵,本阿哥差点看走了眼。一个能忍受家仇国恨的孩子,绝对不是傻白甜。”
八福晋恼怒地瞪了李荣保一眼,她本来想在八阿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都被这个狗奴才给破坏了。
“爷,你要不再想想?兴许是咱们想的太多了,岱钦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