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看梁九功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的情绪,心里就知道这里面有诈。于是,装模作样地道:“梁公公,皇阿玛现在怎么样了?”
梁九功叹了一口气,含糊其辞地道:“太子殿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你进去就知道了。”
安泽点点头,一脸担心地进入暖阁。
雍亲王府
雍亲王也收到了康熙昏迷不醒的消息,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兴奋。
谋士邬思道,低声提醒道:“爷。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进宫,向皇上表示你的孝心。
雍亲王认为邬思道说的有道理,吩咐道:“苏培盛,你现在备车,本王马上要去皇宫。”
“是,奴才遵旨。”
乾清宫
雍亲王刚进入暖阁就嚎啕大哭,哽咽地道:“皇阿玛,你快醒醒。”
坐在一旁的安泽看到雍亲王这副模样,心里失望不已。他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竟然是雍亲王,简直让人难已接受。
“四哥,皇阿玛刚刚服了药睡着了,你非得吵醒他吗?”
雍亲王闻言,哭声停顿了一下。随即一脸怒气地道:“太子,皇阿玛昏迷不醒,你没有伤心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漠呢?你对得起皇阿玛对你教养之恩吗?”
安泽听完雍亲王的话,简直要气笑了。冷声道:“雍亲王,孤是太子,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雍亲王闻言,脸色有些涨红。他一直都嫉妒安泽的好运气,有一个身份高贵的母后,又有康熙的宠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而他自已就是一个小可怜,当年的乌雅氏利用他讨好贵妃。好不容易娶了大臣的女儿,结果张家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
他曾经恨过、怨过,可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低头。但他又恨命运的不眷顾,他费尽心思想争夺一番,为此背着康熙搞了很多小动作。
“太子,本王可是你四哥,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
安泽嗤笑一声,挖苦道:“兄长?我没有忘恩负义的兄长。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要是真说出来,那就不好看了。”
“还有,孤的地位比你高,你少用兄长的身份压我。”
雍亲王腾地站起身,一脸愤怒地说道:“太子,皇阿玛现在昏迷不醒,你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本王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皇阿玛。”
安泽似笑非笑地道:“胤禛,你是不是有病?孤什么时候伤害皇上了,你拿出证据来,少在这血口喷人。”
“你要记着,孤是大清的储君有资格处决你这个出言不逊的王爷。你要不服,那你也得给我憋着。”
雍亲王心里恼怒的不行,面上一脸难过地道:“小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六亲不认的模样?”
“我记得你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可你现在变成了尖酸刻薄的太子,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
安泽看着一脸苍老的雍亲王说出这一番话,心里恶心的不行。于是没好气地道:“行了,皇阿玛根本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少在他面前泼脏水。”
“还有,虽然民间有长兄如父的说法,可现在皇阿玛还活着,用不着你教训孤。”
雍亲王闻言,暗自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太子,皇阿玛为什么昏迷?你得给本王一个说法。要不然本王就去找宗室王爷,让他们查找皇阿玛昏迷的真相。”
安泽的心里真的很无语,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感觉自己也不是单纯的小白兔,雍亲王怎么这么想拿捏他呢?
“老四,你今天要是敢找宗室王爷,那你就不是大清的皇阿哥。只要你敢踏出乾清宫一步,孤就命人除了你的皇家玉蝶。”
雍亲王一脸愤怒地看着安泽,口不择言地道:“小十,皇阿玛还没有死,你就迫不及待地想使用天子的权利了吗?”
“好,可真好!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一直想拿我开刀,我现在就成了你手中的那只鸡,对吗?”
安泽一脸冷漠地说道:“够了,你现在就是戏台上的小丑。”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一丝雍亲王的气度,简直丢皇家的人。”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放下心中的野心,孤可以饶了雍亲王府。要不然的话,孤就送你去和老八做伴。”
雍亲王看了看昏迷的康熙,眼中闪过一次怨恨。他不服气,同样是康熙的儿子,凭什么安译可以做太子,而他不能。
他要能力有能力,要经验有经验,自认为比安泽强上十倍。可仅仅因为出身的原因,他就低人一等,真是令人不甘心。
“太子,本王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捉贼拿脏,你空口无凭地就想要污蔑本王吗?”
安泽冷声道:“老四,孤刚刚捉到了你的谋士邬思道,他什么事情都招了,包括你搞的一些小动作。”
“我刚刚之所以没有说这些,就是想让你自己认错,可你太令我失望了。”
雍亲王大吼一声,厉声道:“为什么?长生天,你为什么对我?”
“太子,论能力我比你强十倍。可你就因为有一个好母亲,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太子之位,可真是令人嫉妒!”
安泽深吸一口气,心里只想骂娘。这个雍亲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立太子是康熙下的旨意,他怎么不在康熙面前抱怨?
他什么时候给了雍亲王一种错觉,认为自己是好拿捏的人。竟然让他怨恨至今,可真是令人厌烦!
“行了,你有什么不满的给皇阿玛说吧?老子不奉陪了。”
雍亲王闻言,猛地看向康熙,待看到康熙做起来,根本不像重病的模样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中计了。
康熙浑浊的眼睛迸发出一丝寒意,厉声道:“老四,你是在怨恨朕吗?”
“你有什么资格抱怨,要不是朕,你能安安稳稳地做大清的王爷吗?”
“你要是真的不想做这个王爷,你可以立刻脱下身上的这件衣服。朕儿子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少你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