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公主殿下倒也没有呆多久,便就这么离开了。
“还真是奇怪了。这小公主不好好地在宫里呆着,来这里做什么?”谢修昀倒是不知道孟依是什么样的想法。
她既然贵为当朝九公主,她就应该守好皇宫的规矩。如今,就这么任性的离开,又算怎么回事?
“哎,你说这小公主,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谢修昀不由得猜测道。
他此话一出,顾子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在说什么二郎?人家可是公主,怎么会看上像我这样的?”顾子青立刻反驳道,似乎不愿再听谢修昀再说下去。
谢修昀倒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大可能。可是,这孟依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最明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顾郎也是极好的人,人公主殿下喜欢的话,倒也很正常。”谢修昀倒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说起顾子青,整日里就知道行医救人,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他这样的行为会引起多少女子的注意吧。
“好了,二郎,你就少说两句吧。”顾子青实在是听不进去了,他显然对于女子没有什么兴趣。
整日里,除了行医救人,他倒没有想过其他。至于,那小公主殿下嘛,也不知道怎的,为何喜欢来他的永安药堂。
想到这里,顾子青微微一怔,似乎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眼见着,他转身去拿一只放在木架上的木盒。谢修昀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
只见,顾子青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木盒子拿了下来,之后,她动作很是轻柔地从中拿出一块手帕。
“这本是小公主落下的,只是,我忘了还给她了。”顾子青说起此话时,还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本是要将这手帕还给那女子的,不成想,得知那女子的身份后,他竟然将此事忘记了。
“忘了还给她了?”谢修昀闻声,唇角不由得轻扬。
要说,顾子青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忘事的性子,怎么这一见小公主殿下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这又哪里符合他的性子?
“二郎,你说,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还要等那小公主殿下再回来一趟?”说起此话时,顾子青看上去何其的为难,似乎实在不愿与那孟依再见一面。
平日里,医治那些平民百姓,他倒没有什么意见,可却偏偏不愿意与权贵打交道,更何况是皇家。对他而言,便是更不情愿了。
虽说,这小公主殿下并不是一个刁蛮的性子。可顾子青也是满心想要躲避的心态,倒显得有些过火了。
“干什么一副发愁的样子?要我说,这小公主殿下愿意来,对永安药堂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谢修昀此言或是让顾子青感觉诧异。
修昀见状,便又开口解释起来。
“子青,为什么要这么担惊受怕的?再怎么说,这小公主来也不是找你麻烦的。再说了,小公主殿下若来了,倒也能为永安药堂添一些人气不是?”
谢修昀的话固然是有些道理的,但顾子青却不怎么认同。
一直以来,他所医治的就是一些平民百姓,向来不喜欢与什么权贵打交道,更何况,是当今陛下的九公主。
“可是,二郎你也知道,我开这药堂,也不过是给百姓们看病用的。向来,不和什么皇室打交道。”
“是,我自然明白。可是这公主殿下既已与你结识了,你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她吧?”
修昀不知道顾子青为何要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这若是旁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子青这是怎么了?
顾子青只得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二郎说的有道理。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和那些平民百姓呆久了,再一看见小公主殿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好了二郎,不要再急着说我的事了。你怎么样了?那个贼人,你抓到了没有?”比起自己的事情,顾子青似乎还更担心谢修昀。
要说谢修昀,整日里呆在丞相府中,倒也不快活。
“还没。”谢修昀似乎并不愿提及此事,现在一说起此事他就觉得心烦。当然,他的心烦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只是,一直在丞相府呆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脱。
“还没有?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那个贼人还没有现身吗?”顾子青闻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显然还没有二郎这么好的性子,对于那个贼人,他都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说这个贼人想要二郎的性命的话,他就应该快些现身,窝在暗处又算怎么回事?
“自从小竹子走后,这条线索就断了。”
谢修昀抱了抱头,也甚是无奈。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无能,原本以为追查了这么久,怎么也该有个结果的。现在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这个贼人倒不是一般的狡猾,他如果窝在暗处不肯出来的话,任凭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谢修昀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要说二郎何其聪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定是会很快感知到的。而如此这般,实在是出乎顾子青的意料。若是二郎都没有办法将这个贼人抓出来,这贼人还不知道隐藏得有多深。
“二郎,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呀。”
一段时间没变,二郎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以往,谢修昀可不是这般沉默寡言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没有,那贼人显然是冲我来的,只怕是防不胜防。”谢修昀倒是一口咬定了。彼时,他甚至怀疑,那贼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害阿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若不是因为他,阿娘只怕也不会受害吧。这么一想,他就更加愧疚了。也不知怎的,那女子的模样就一直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确是想要忘却的,可却不知怎的,却怎么也忘却不掉。
“二郎,这又该如何是好?为何不叫一个人陪伴在身旁?你就这么一直独来独往的,如何能让人放心?鲍冲呢?鲍冲他去哪了?”顾子青担心的事情倒是更多了。
二郎与他交情不浅,二郎的事情自然也和他有干系了,他倒没有办法做到释怀。
“鲍冲啊,我让他去侍候兄长了。他只有离开我身边,才能探丞相府的动静,不是吗?”谢修昀倒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相比于保下性命,对他而言,探查出真相显然是更重要的。
“二郎,可是你怎么办呢?我也知道你急于查明真相,可也不急于这么一时,不是吗?”顾子青也不知道二郎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像这般固执。
明明这样的事情可以不着急的,更确切的说,如果二郎想要保全自己性命的话,他更应该忘记自己的执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二郎又如何能做到呢?
“子青,你不是我。你没有办法体会到我的感受。我阿娘她……”谢修昀说到这里似乎又说不下去了。
似乎,一提起那个女子他就无来由的的恍惚,倒是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郎,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提起此事的。我只是,只是很担心你。”顾子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知道提起此事,二郎注定会不开心,可似乎又不得不提起。
“无事。”谢修昀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