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被三个人妖风风火火的掳走了,他们走的飞快,转眼就翻过八大山,七座峰。
停留在一个大房子前,然后两手一抬,扑哧一声给扔了出去,扔之前还不忘激动的说着,“老妖老妖,快来看看,今天捡到什么宝贝。”
千叶眼前一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抛了出去,她害怕的发出猪叫:“救命啊———杀妖啦——”话音未落,一道紫影从房子里咻的窜出来,骂骂咧咧道:“什么老妖!叫我美人!”看到在空中翻飞而来的某物,本是嫌弃的不予理睬,后觉得眼熟便接了下来。低头一看,眼神惊讶。
千叶一碰到紫影就救命草似的八爪鱼的抓住,说死了不放手,口中碎碎念:“幸好,幸好。”抬头一看,眸中蹦出欣喜。
上一秒怂如乌龟,下一秒猛如老虎。脚一沾地猛地转身,飞起旋风腿将后面三只一人踹了一脚。
在她看来踹的很狠,在那三只看来却是挠痒痒一样轻,知道她生怒了,便配合的佯装痛苦呻吟,“哎呦,好疼好疼。”
千叶知道他们是装的,更生气,纤纤玉指豪迈一指,道:“这三个人妖你认识?”
白渊立马眉眼一笑,撇清关系,嫌弃的挥挥手,“谁认识他们?你看本皇和他们是一类妖吗?”说完,傲娇的抬起下巴,以示不屑。
三只看白渊翻脸不认人,懵逼了。谁能告诉他们这是啥情况?听这语气,老妖和捡来的宝认识?认识就认识啊,为啥还装作不认识他们呢!毕竟他们大度,不会跟他抢啊!
“很好。”千叶满意的扬起笑脸,对白渊甜甜一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白渊从那笑容甜美中看出了阴恻恻的诡异,背脊一凉,立马上前给三只一人一脚,严肃道:“废话什么,还不过来自我介绍!”
三只脑袋瓜子转的飞快,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看老妖如此紧张捡来的宝,估计是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当下一致决定,先哄好她在说。于是行动派的他们,齐齐站成一排,昂首挺胸,收腹,逐个自我介绍。
红衣男子领先,瞅了千叶一眼,抛个媚眼,道:“牡丹。”
黄衣男子瞥了千叶一眼,翘起兰花指,娇嗔道:“菊花。”
绿衣男子看向千***了挺胸,邪肆一笑,道:“月季。”
千叶微笑走过去,一一点评。
她先走到花衣男子面前,斜视一眼,道:“牡丹?花王?”红衣男子笑的更甚,“是啊是啊,我就是花王啊。”满腔热血被千叶下一句话浇灭了,“说好的雍容端庄,清高傲骨,国色天香呢?你觉得你是?对得起花王的名讳?”花衣男子默默的低下头,偏离另外两只,不说话了。自动屏蔽前两个,心想,我国色天香啊,有哪里不对吗?花容月貌,十里飘香,难道不国色吗?不天香吗?
千叶又走到黄衣男子面前,挑了挑眉,道:“菊花?”黄衣男子翘起兰花指,娇嗔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菊花,怎么样,我美否?”
千叶大白牙一亮,道:“说好的坚韧不拔、孤傲冰清、真实坦诚呢?你觉得你是?还菊花,小心我爆你菊花!收起你的兰花指,知不知道这个叫娘娘腔!”
黄衣男子默默的收起兰花指,偏离绿衣男子远点,不说话了。自动屏蔽前两个评价,心想,我不真实坦诚吗?我都翘兰花指告诉你我多有男子气概了,难道翘的不明显?你看不出来?
千叶最后走到绿衣男子面前,皱了皱眉,道:“月季?希望、幸福、光荣、美艳的花中皇后?”
黄衣男子邪肆一笑,回答:“哎呀呀,这都被你知道了,果然是知音。”他故意这么说,等着她如何像前面两个数落他,等了半天也没反应,见她欲言又止,一脸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开,啥也没说。
绿衣男子愣了愣,没明白她啥个意思,难不成他的行为已经沦落到令人发指,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还是说真的是知音,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话说,她最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到底是嘛意思?
千叶瞅了绿衣男子半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绿色月季是个什么品种,她记得绿色的话有绿萼、绿星,不过不确定是不是月季的一种。所以她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索性当没看见,转身,不予评价了!
白渊见自家三个顽劣的手下被千叶说的哑口无言,不由的笑开了花。他亲亲热热的挽她的胳膊,笑眯眯道:“小千千啊,以后呢,这就是你的家,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本皇,本皇给你撑腰哩。”
“老妖,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牡丹回神,听到白渊的叫唤,不由的对千叶的名字来了兴趣。
“老妖,你的意思是她从外面来的?”正在练习如何用兰花指更好的表达自己的男子气概的菊花,一听白渊的话,吓得立马竖起兰花指对准千叶问。
“老妖,你给她撑腰什么意思?你们两什么关系?”正在解析千叶最后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的月季,听到白渊的话,霍然抬头盯着千叶问。
“我都说了不许叫我老妖!叫我美人!”白渊飞起一脚将三只踹飞了。三只立马又跑回来了。目光灼灼盯着千叶看。
白渊懊恼的一手拍一个头,一边醋意满天飞,“不许看,不许看,小千千是本皇的。”
千叶大度的挥了挥手,扬起最迷人的笑,道:“我是千叶,初来乍到,日后请多多指教。”说着,礼貌的伸出手以示交友。然而那三只没一个理会,跑的老远,声音从半空飘来,直气的千叶吐血。
“好臭好臭。”
“好黑好黑。”
“好丑好丑。”
千叶微笑的唇凝住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要杀了你们!”一听这话,三只跑的更快了,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白渊笑眯眯的走过来,觉得千叶威力十足,竟然单凭一个亮相就吓跑了那三只。见她生闷气,低下身连哄带骗的解释,“牡丹说你臭,是因为你来自外界,体内吸入了污浊的空气;菊花说你黑,是因为你受到外界的毒辣阳光,晒伤了肌肤;月季说你丑,是因为你受到外界的干扰,感官受到了影响。比如认知、见解。”
“那我该怎么办?”千叶将信将疑的问,“我废材一枚,啥也不会,怎么改变?还有啊,他们要是欺负我了,你又不在,我该怎么办?”潜台词就是,啊,你快点收了我做徒弟吧,快点快点!
“这还不简单,本皇收你为关门弟子,教你修炼,比他们厉害,他们不就欺负不了你了,”白渊拖起下巴,上下打量了千叶一遍,道,“本皇观你骨骼清奇,根骨奇佳,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不过在外界呆的时间长,外界的污浊空气已经侵蚀了你的身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洗髓伐骨,洗去外界的污浊,然后加以调理,培养,假日时日,必定脱胎换骨。”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小说里神棍骗人的把戏啊。以前看到都会嗤之以鼻,现在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抓住白渊的衣服,想从漂亮的眸子里看出玩笑,没有,他敛了笑意,一本正经跟她说正事呢!千叶挫败了,不得不面对现实,抛出最现实的问题:“我不是妖,没法修炼。”
白渊媚眼一飘,肯定的回答:“你是妖,而且是木妖。”
千叶立刻跳了跳,说自己是人,不是妖。
白渊揉了揉太阳穴不与争辩,解释:“若不是木妖是无法进入风落岩,结界会辨识将之反弹出去;若不是木妖,木妖识别陌生的气息会驱逐出境;若不是木妖是无法修炼木妖之术的。”
一连串的话抛出,千叶一愣一愣的。难道自己真的是木妖?不是吧!那她是什么品种?对于这个问题,白渊也不好说,只道以后会知晓,不急。
修炼之前,白渊带千叶走进天池山,水清澈见底,上面冒着热气,试了下水温正好。让她泡一个时辰,洗髓伐骨,洗净凡尘的污浊,然后盘膝长坐长亭山的山巅,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千叶屁颠屁颠的脱了衣服就要跳进去,却见白渊也在宽衣解带,她不解的问:“你要干嘛?”
“小千千,这可是本皇沐浴的地方。”
“所以?”
“本皇可以和你共浴。”白渊笑的一脸无害,好像在说这是私人领域,允许你沐浴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千叶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跟她共浴?别忘了她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虽然他美若天仙,但他是个男人!虽然年轻貌美,但他是个九万岁的老妖精!
白渊哭鼻子可怜兮兮的跑回来,跟个可怜兮兮被抛弃的小狗,哀求道:“小千千,就允许本皇和你一起沐浴吧!”
“你要是在这样,今晚就没得泥煨鸡吃!”
听到这句话,白渊二话不说跑远了,“你自个儿好好洗洗哈。”
千叶无法理解白渊的想法,为何执着要和她腻歪在一起,就因为她散发出的牡丹香味?虽然她自己没感觉。
擦拭水珠的头发,慵懒的走出浴池。白渊笑嘻嘻迎上去,目光落在锁骨处的箭矢印记,脸色一变。千叶觉得事有蹊跷,话虽疑问语气却是肯定,“你认识它?”
白渊敛了笑意,伸手在锁骨处轻轻一抚,惊讶的发现印记化虚为实,变成袖珍版大小的实物,形状如弹弓,却较之更为精致。白渊将弹弓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片刻,道:“这是破矢之箭。非凡物,你哪来的?”
漆黑如夜的黑眸眨了眨,千叶歪着头,诚实的回答:“不知道,从记事以来就有。”复又问,“破矢之箭是个什么鬼?”怎么看都是弹弓,怎么会是弓箭?
“破矢之箭是上古神箭,锋利无比,可以冲破一切结界和障碍物。”将破矢之箭竖拿在手中,对着半空一握,将灵力注入其中,随后弹弓发生了变化。
弹弓浑身散发白色的光芒,褪去表层慢慢变成弓箭般大小,富有弹性的金色弓臂,韧性十足的银色弓弦,弓臂上细小的彩色朱雀珠点缀在弓臂上,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怎么没有箭矢?”
“无色箭矢,由灵力幻化而成。箭矢是否精粹取决于持有者。”
明白的点了点头,千叶好奇的去碰弓箭,在触碰的刹那弓箭变回弹弓模样,气得她直跳脚,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她没有灵力吗!
千叶跳脚的模样惹得白渊轻笑,收起弹弓交还给她,正色道:“此物你要保管好,莫要怀璧其罪,引来杀生之祸。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破矢之箭。”说着,箭矢靠近身体,重新化作印记。
千叶神色微变,郑重其事的问:“师傅,破矢之箭既然是神族的所有物,为何会遗失在我这里?”她来自21世纪,破矢之箭却来自神族,难道其中有什么联系?
“有些事情,急不得去探究,时间到了,自会知晓。”白渊望着白云,意味不明的说。
千叶拜了白渊为师后就后悔了。他除了吃泥煨鸡的时候现身,其余时候不知道跑哪逍遥自在去了,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觉得亏大发了,糊里糊涂把自己给卖了,还卖给一无是处,只会动口不动手的无良师傅!
千叶阴测测的磨牙,想着白渊真的是无良透了,就知道骗吃骗喝,欺骗她幼小的心灵!说好的证明她是妖,不是人呢?说好的洗髓伐骨成功就修炼的呢?说好的我做鸡来你来吃!我做家务你来指导的呢?扯淡!对于出尔反尔的妖如何处置乎?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日,千叶罢工了。跑到白渊的房间,找到换洗好的衣服随意一卷,然后手一滑,全掉水里了。“哎呀,手滑,没接住。”
白渊瞅一眼她,在瞅一眼掉在水中的衣服,眸中蹦出喜色,“小千千,你终于想明白,裸奔才是展现身材最好的方式?”
千叶:“……”
千叶气的跑到白渊的房间,把整齐的房间弄得凌乱不堪。“哎呀呀,整齐太严肃了,还是这样欢快些。”
白渊瞅瞅她,在瞅瞅不堪入目的房间,喜滋滋道:“小千千,你终于发觉凌乱才显得真正的蓬勃朝气?”
千叶气的直吐血,她生气的动手,直接把白渊的房间砸个稀巴烂。看你还怎么说!
白渊瞅了瞅她,在瞅瞅尸横遍野的房间,得意道:“小千千,你终于明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才是最适合木妖睡觉的正确方式吗?”
千叶战败。
她一屁股坐在房前,把脸埋在腿力,颓废的不能再颓废。她该怎么做才能让白渊知道她此刻的愤懑之情?好让他羞愧的主动开口教她修炼?
白渊不解她为何颓废,拍了拍她的后背,千叶不理睬。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叶还是不理。他小狗似的又拍了拍她的头,千叶还是不理。就在这时,咕噜咕噜声响起,白渊哀怨道:“小千千,本皇饿了。”一听这话,埋在腿间的脑袋霍然抬起,她气势汹汹,手指一指白渊的鼻子,生气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生气和本皇有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千叶的鼻子都气歪了,她一指戳到白渊坚挺的鼻子,恶狠狠道:“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就是因为你我才生气!”
“啊?为什么啊?本皇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生本皇的气?”白渊惊讶,眨巴着大眼睛,好生无辜。
千叶怒急攻心,觉得卖萌装傻什么的最讨厌了,偏偏白渊眼神无辜,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天哪,快劈了他吧,她快受不了情商为负的白渊了!
“你答应我教我修炼,你忘了吗!你啥时候教我,啥时候有泥煨鸡吃!”
“哦,就这事啊,这还不简单,他们来教便是。”白渊恍然大悟,拍了拍手,然后红黄绿三道光束咻的窜了过来,千叶本是不解,待看清来人容貌后,默默转身走进房间。
“她这是怎么了?”白渊不解的问。
“哦,许是被国色天香的我给迷住了。”牡丹媚眼一飘道。
“哦不,是被我的英雄气概给震慑住了。”菊花兰花指一翘,做了个极度妖娆的姿势。
“哦不不,是被我的美艳给羞得无地自容了。”月季甩头,做了个自认为最帅的动作。
三只齐齐回头,朝房间里招手,示意千叶莫要不好意思见他们,虽然他们真的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枝梨树压海棠……待看到她拿着菜刀气汹汹跑过来,笑容凝固。
千叶拿着菜刀,一刀接着一刀,连砍三刀,凶神恶煞道:“我砍死你个好臭好臭!”
“我砍死你个好丑好丑!”
“我砍死你个好黑好黑!”
三只立马明白了千叶意欲何为,更知道她火冒三丈的原因,当即空手接白刃,“壮士!刀下留人!”
“再给你们一次说话的机会!”她昂首挺胸收腹,将自己的完美身材展现他们眼前。
牡丹闻了闻她桂馥兰香的味道,眼睛一亮:“好香好香!”
菊花瞅了瞅她白嫩如霜的肌肤,眼睛一亮:“好白好白!”
月季看了看她花容月色的容颜,眼前一亮:“好美好美!”
千叶满意的点了点头,扬起下巴,道:“姐美否?英俊否?欢喜否?”
“美!英俊!欢喜!”三只连连点头应声。
“我也这么觉得,来靠近点,在好好瞧瞧,瞧仔细了。”朝他们勾了勾手指,灿烂一笑,松开刀的主导权。
三只低头松了口气,心想,小千千脾气就是好,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多夸夸几句就好了。他们笑意盈盈的上前一步,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不怀好意,暗叫糟糕,然后眼前掠过佛山无影脚,随即裆下一痛,痛苦呻吟。
“小千千,你这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啊,好狠的心。”三只咬牙切齿,也不敢真的说她什么。毕竟她脚下留情,踹的轻,没有直接踹命根子,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千叶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笑意盈盈:“你可以说女子傻、白、甜,但是不可以说她老、俗、丑!”
白渊见那三只痛苦的模样,下意识的捂住裆下,光看看都觉得疼。他企图力挽狂澜,拯救他们于水火中,问:“可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千叶斩钉截铁道:“矮、黑、臭也不可以!”白渊一听,立马住口,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骄傲起来,小千千生气起来,可真是霸气,不愧是本皇的徒弟!
千叶在他们面前转了转,问白渊:“你让他们教我什么?”
“诺,他们各有各擅长的,你不妨问问他们,让他们教你怎么做。”
千叶狐疑的看了三只一眼,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会什么?”
一听到自己的擅长,三只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精神抖擞了。
牡丹下巴一抬,骄傲道:“我嗅觉很好。”生怕千叶不信,他说,“你前两天洗澡用了玫瑰味的胰子,今天用了桂、兰两种胰子,很好闻,我很喜欢。”
千叶挑眉,这也能闻出来?她可是特地用两种香味混搭的,为的就是去除身上的异味,就是他们口中的外界的臭味。
菊花兰花指一翘,自豪道:“我视觉很好。”生怕千叶不信,他说,“你饱满的左胸下有一颗朱砂痣,很漂亮。”
千叶觉得那里不对劲,饱满的?左胸下?朱砂痣?嗯?他是怎么知道的?偷看她洗澡?淫贼,可耻!抬手啪得打了翘起的兰花指,两手直戳他的眼睛,“我叫你看,偷看什么不好,偏偏偷看我洗澡!”
月季的目光落在千叶的胸前转了一圈,欢快道:“我听觉很好。”然后困惑道,“话说你穿的胸衣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扣子?我想想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扣子,你要扣子做什么……”话没说完,千叶拳头招呼上了,“我叫你听,我叫你听!你什么不好听,偏偏偷听我穿衣服!”
白渊见此,腿抖了抖,他悄悄后退一步,争取在千叶发飙前跑路。
千叶怒问:“谁允许你们偷看的?!”
三只齐齐指白渊,异口同声:“他!”
千叶的小宇宙立刻爆发了,见他要跑没跑路的腿,甜甜一笑,“师傅,天色这么晚了,您这要是去哪儿啊?”
白渊浑身一抖,抬头望了望天,这明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白天好吗?哪来的天色已晚?但见千叶杀气腾腾的走近,他立马跑过去,低头哈腰,谄媚道:“是啊是啊,天色已晚,不宜在外活动,快快就寝吧。”说着,拖着她往屋里走。
“慢着。”知道白渊故意转移话题,千叶也就大度的不予计较了,不过一码归一码,让三只教她修炼堪比登天还难,若要此时不应承下来,保不定他们下一秒翻脸不认人,不教她。她可是亲手领会过他们的无耻。
前一秒说着细皮嫩肉伤不得,下一秒抬起她扔进了农田里粗糙劳作,名曰,辛勤劳作,锻炼体格。她转过脸,对准他们,笑眯眯问:“你们要教我嗅觉、视觉、听觉?你觉得你们行?”不刺激刺激他们,就不会拿出真本事教她。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三只昂首挺胸,收腹,“我们可是木界名列前茅的三大强者!谁能有我们教的好!”
“真的?”千叶斜视一眼,摇摇头表示不相信,“不不不,你们三整天吊儿郎当,哪里看的出厉害?算了,我还是找别的妖吧……”当即转身就找白渊换导师。
三只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当即抓住她朝后山走去,“走走走,现在就去修炼,修炼!”
“哎哎哎,放开我,我不去,不去。”千叶假装挣扎,挣脱不了,只好听之任之被强行拖走。他们背对着她,没看到她缓缓勾起的唇。
千叶一走,白渊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下来,余光瞥见微微勾起的唇,笑了。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