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人果然都没种

保安再不识好歹也看出了顾临川的不悦，这位纨绔公子哥可是桑城出了名的混，谁要敢惹他这个二世祖不痛快，他能把桑城掀个底翻天。

保安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少说笑了，您请。”

顾临川牵着虞歌进去，大厅内灯火辉煌，装饰十分气派豪华，大厅中央还铺设了一层红地毯，仪式感十足。

虞歌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既紧张又不安，半晌才缓缓侧头冲顾临川道谢：“顾先生，谢谢您。”

顾临川吊儿郎当的从服务生托盘里拿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塞到她手里，笑着与她碰杯：“谢什么，本少爷最爱成人之美了。”

他抿了一口，突然弯腰凑近：“我这个大哥啊，最是好面子，你呢，尽量闹得动静大些，今天来的可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好能把顾临渊脸上那张虚伪的人皮面具给揭下来，姑娘加油，我看好你，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虞歌一头雾水，瞪大双眼疑惑不解地望向他，顾临川却只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虞歌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参不透他话里的玄机，但她进来是要办正事的，得先找到顾临渊要紧。

虞歌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便发现了目标，可惜顾临渊身边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始终忙碌个不停，她根本找不到时机。

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晚饭还没吃，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望着眼前一块块精致的各色点心，两眼直放光。

她选了几块囫囵吞下，正吃的忘乎所以，莫名感觉有一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她缓缓抬头，就看见顾临川怀里搂着个胸大腰细的姑娘，不住朝她使眼色。

虞歌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不明所以的盯向他，顾临川胡乱灌了一口酒，抛下怀里的姑娘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怎么还在吃吃吃，忘了你的正事是什么了吗？”

“正事？他怎么知道？”虞歌眨眨眼睛，慌乱地将嘴里的蛋糕一口吞下，也不知是不是太着急竟被噎住了。

她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顾临川见状着急忙慌将杯子里的酒往她嘴里灌。

呼吸是顺畅了，却被烈酒辣得剧烈咳嗽起来，他们动静太大，已吸引不少人的目光，顾临川将人圈在怀里连推带搡带往隐蔽处。

男人将她拖到墙角，恨铁不成钢地轻斥道：“你忘记你来的目的了吗？”

虞歌此时已缓过来了，看着顾临川气呼呼的样子小声嘀咕：“没，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

“机会是需要创造的，就你这样的，我看还是早早回家洗洗睡吧。”

虞歌念着他带她进来的份上始终好脾气的让着他，却不曾想这狗男人几次三番地凶她吼她，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虞歌梗着脖子怒目圆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负责的，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顾临渊野心勃勃，结婚对象只会选门当户对的，就你这性子活该被人吃干抹净再被抛弃！”顾临川气急败坏，转身走掉。

“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嘛？”虞歌原地抱怨一阵，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也跟着往大厅走。

此时晚会已经开始，虞歌心里郁闷不已，如果不被拉走一直等着，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和顾临渊说上话，顾临川这个狗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晚会进行到一半，虞歌已站着打起了瞌睡，为凑母亲的医药费，她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严重的睡眠不足，可又怕错过机会，只能掐大腿硬撑着。

微眯着眼睛瞧见顾临渊往厕所方向走，虞歌登时清醒了大半，慌不择路紧跟上去，打算站在男厕门口来个守株待兔。

“顾总，我母亲得了重病，急需到康贤医院进行治疗，可”虞歌一见人出来，立马拦了上去。

顾临渊微微蹙眉，为了维持好形象还是迅速恢复平和，面带微笑地打断她：“这种事你直接联系康贤医院的负责人就好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顾临渊越过虞歌朝会场走去。

虞歌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孤注一掷道：“顾氏旗下的康贤医院主打博爱，以造福患者为己任，实际上却设立门槛，只为有钱人服务，不知顾总知不知情？”

顾临渊一顿，回过头细细打量她，虞歌松开他的胳膊继续说：“顾氏素来以仁爱著称，资助的项目数不胜数，今天的慈善晚宴亦是好评如潮，如果有人拿康贤医院的救助门槛大做文章，不知外界人士该作何感想？”

顾临渊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不动声色朝原处的保镖使了使眼色，又低头说道：“顾某近来琐事繁多，确实有些地方无暇顾及，不过这位小姐请放心，等我回去，一定会彻查此事。”

顾临渊转身大步离开。

“顾总，我母亲病情严重，实在等不及，能不能麻烦”

不等虞歌说完，已有两个保镖不由分说上前拦住她，虞歌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临渊越走越远。

她不了解顾临渊的为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否能在他那里落个回响，她不敢奢望，不敢有所期待，只能魂不守舍向外走。

室内外温差大，天空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飘雪，虞歌裹紧外套，仰起头手心向上，任由雪花落在上面，小小的雪花触手即化，迅疾消融。

她小心翼翼托举着，像对待生命般，珍之重之。

眼里不知不觉已蓄满泪水，她对着夜空轻声许诺：“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惜任何代价，我一定要留下你。”

顾临川本想着今晚能见证一出大戏，百无聊赖地一直等到昏昏欲睡，也不见那女人有所行动。

“女人果然都没种。”他愤恨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中途就离场。

他坐在车里咬了根烟闭目养神，随手将车窗打开，青灰色的烟雾丝丝缕缕飘向窗外，他的脸隐在半明半灭的光影里，情绪不明。

手机铃声乍然作响，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慢吞吞接起，刚接通便惊愕地坐直了身子。

“二爷，不好了，老爷子病危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