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非要和我这么见外吗？

二月底，虞歌带母亲去医院复查。

母亲恢复不错，检查完虞歌仔细记下医生叮嘱的日常注意事项后，才带母亲离开。

电梯口，竟与顾临川不期而遇。

虞歌本想等下一趟，可母亲已跨步进去，她只好低头跟上。

电梯里，顾临川正搀着爷爷下楼散步，看见虞歌微微愣神，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她了。

小姑娘今日纯素颜，小脸白瓷细腻，米色披肩风衣下，短裙配长靴，好身材显露无遗，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肤如凝脂，更显妩媚。

纯欲纯欲的小人儿，看得见却摸不着，着实惹人气恼！

顾临川眯了眯眼，定睛瞥向虞歌，这小没良心的，离开他日子倒是过得很滋润啊！

他正要戏谑两句，爷爷突然拽住虞歌的胳膊说道：“桑桑回来了，爷爷多久没见了，都长这么高了。”

虞歌和顾临川面面相觑，均是一愣。

顾老爷子的病一直养着，但却一直不见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顾临川无奈，半是诱哄地去拉顾老爷子：“爷爷，这不是桑榆，您认错人了。”

顾老爷子却将虞歌扯的更紧了些，抱住虞歌的胳膊不撒手：“胡说，小桑榆，我怎么会认错。”

虞衡闻声抬头，脸色顿时煞白，伸手去掰老爷子的手，近乎粗鲁地呵斥：“哪里来的疯子，这是我家虞歌，快松手。”

老爷子也是固执，见有人抢抓的更紧了些，虞衡想都未想狠狠拍打在他手背上想将人抢回，虞歌看见老人手背都红了也不肯松开分毫，只好先将母亲劝下：“妈，就是认错人了，你看他年龄也挺大的，别动手。”

虞衡停下，意识到自己失态，扯住虞歌另一边胳膊小声说道：“别是个疯子，再吓着你了。”

虞歌摇头安抚母亲，电梯恰好到达，几人相互拉扯着走了出来，刚赶到电梯口的楚歆，被这场景惊得一愣一愣的。

顾临川哄了半天，老爷子仍是不为所动，生了病以后，这老头是愈发孩子气了，谁的话都不愿听。

虞歌看见楚歆，见到救命稻草似的，侧头对母亲说：“妈，你先跟歆歆去车上，我认识他们，我先给人送回去，等下就去找你们。”

虞衡一步三回头，目光在顾临川和顾老爷子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跟着楚歆离开。

虞歌看老爷子仍旧死死抓住自己，只好笑着轻声保证：“爷爷，我不走，您先松开我一下，别抓着您的手了。”

顾老爷子乖乖松开，扁扁嘴委屈巴巴看向虞歌：“桑桑回来了真好，这些年爷爷想你想得厉害，阿川也是，小时候天天哭着吵着要你。”

虞歌抬头瞅了顾临川一眼，视线相撞，她又倏忽移开，低下头来说道：“桑桑也想爷爷，爷爷乖乖的，桑桑以后一定经常来看爷爷。”

顾老爷子拉钩上吊之后，突然将虞歌和顾临川的手握在一起：“小时候你俩就定了娃娃亲，如今也到年龄了，等找个好日子，我亲自去你家提亲，对了，你爸妈身体都还好吧？”

虞歌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顾临川口中的桑榆，原来是他的娃娃亲对象，只是不知道，这个桑榆，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看了顾临川一眼，低头笑说：“嗯嗯，都好着呢。”

虞歌始终耐心地陪着老爷子，一直等到老爷子睡下，虞歌才轻轻抽出手离开，顾临川跟了出去：“虞歌，谢谢你。”

虞歌站定，强忍住情绪一脸平和道：“顾临川，是我该谢谢你，对了，麻烦你把卡号发给我，我妈妈的住院费我先还给你一部分。”

顾临川笑意凝固，靠近她冷言出声：“你非要和我这么见外吗？”

虞歌哑然失笑：“顾临川，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之前的牵牵扯扯就是个意外，我们两个人，就像两个平行世界里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等我把欠你的钱都还上，我们就两不相欠，当陌生人吧。”

“我若说不呢？”顾临川咬牙切齿。

虞歌疑惑不解，顾临川步步逼近，虞歌节节后退，身体贴到冰凉的墙上才停下，顾临川伸手扶住她的脑袋将她圈在手臂之间，哑声说道：“虞歌，是你闯到我的世界里的，我不叫停你不许离开。”

“你不许离开。”

他的声音更哑了，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她又重复了一句。

他的唇落下，即将贴上她的时，虞歌开口了。

“顾临川，是因为桑榆吗？你纠缠不休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别人的替身了是吗？”

“那个桑榆，你忘不了她，所以在我身上找影子是吗？”

顾临川停住，小姑娘泪流满面，声音都在发抖：“顾临川，我一生平庸，连活下来都好像很难，你放过我吧！”

他绷直了背脊半晌未动，良久才缓缓起身，慢慢松开她，一步步向后退。

直到后背撞墙，一声闷响才停下。

他苦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姑娘，如你所愿，从此以后，我再不纠缠。”

“歆歆，刚刚那两个人是什么人，阿歌怎么会认识的？”

楚歆正发消息的手顿住，转过身来看着虞衡说：“阿姨，您别担心，他们不是坏人，顾氏集团你知道吧？他们都是顾家人，当初你做手术，阿歌就是找他们帮的忙。”

楚歆还在滔滔不绝讲述着虞歌如何认识的顾临川，虞衡缩在袖筒里的手猛然攥紧，脸上担忧不已。

桑城，她当初就不应该回来。

虞衡不动声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听楚歆娓娓道来，一颗心始终悬而未决，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算放下。

“可惜啊，那个顾临川太过花心，换女人像换衣服，要不然倒不失为咱们家阿歌的良人，阿歌说了，以后她和顾临川就形同陌路了。”

虞衡笑着附和：“这样就对了，他们那种家世的人，肯定各种瞧不上阿歌，我们家阿歌啊，要找也得找个全身全心只有她的。”

楚歆笑着说是，转身将未完的消息打出，发送。

“你和顾临川谈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