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顾临川和曲然起身离开。
“阿虞,你不送送我?”顾临川回头恋恋不舍望向虞歌。
楚歆快虞歌一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阿歌明天还得早起上班,走,我送你们。”
虞歌手一顿,就势半趴在沙发上朝顾临川和曲然招手:“路上注意安全。”
楼梯口,楚歆让曲然先回去,转过身喊住顾临川:“你先别走,我找你说点事。”
顾临川止步:“你说。”
“以前所有人都劝阿歌不要和你在一起时,只有我一个人支持,不是因为你有多好,只不过是因为你对女人大方,也不纠缠,”楚歆裹了裹外套抱臂看着顾临川。
“阿歌妈妈生病花了很多钱,她自己一个人撑得很辛苦,我是希望她在不动真心的情况下和你试一试,”楚歆仰起头不动声色观察顾临川,开口继续:“毕竟你是有名的“雁过不留声”,过往那么多女人你一个也没真正动过心。”
顾临川挑了挑眉,但是仍旧静静听着没说话。
楚歆继续:“所以,我必须要确认一件事,你对阿歌到底是真心还是仅仅抱着玩玩的态度?”
顾临川看得出楚歆对虞歌是真的很关心,郑重道:“这个问题我也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答案无一不是肯定的,我对她的心日月可鉴,她曾拒绝过我无数次,要是别人,我肯定扭头就走,可是因为是她,我心甘情愿转了无数次身。”
“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楚歆动容,顾临川肯为了虞歌当众拒绝苏锦,不惜为了她得罪苏家,仅这一条,她就可以断定他对虞歌,爱得深沉。
楚歆笑了一下,也不藏着掖着:“我们阿歌单纯善良,她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那个男的临近大学毕业时,骗她说自己母亲得了绝症,需要很大一笔钱治疗。”
“阿歌信了,千方百计从虞阿姨那里拿走了他们家的传家项链,将卖到的钱,一笔不剩全给了那个渣男,后来这个渣男拿着这笔钱出了国,从此音信全无。”
顾临川面色微恙,出声询问:“她当时一定自责又难过,哭了吗?”
“她私底下肯定哭过很多次,但当着我们的面依旧伪装得很平和,她不敢回家,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只吃咸菜就馒头,晚上困了就在库房眯一会儿,有次她低血糖差点晕倒还依旧坚持工作,后来是虞阿姨找到她,打着骂着才给她弄回家。”
“她这个人吧,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咬牙挺着,其实心里很脆弱,特别害怕别人骗她。”
“她真的是被骗怕了,”楚歆意正言辞道:“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其实她早就爱上你了,但是大概真的有了阴影,所以总是畏首畏尾的,顾临川,她好不容易又勇敢了一回,你可千万别骗她,否则,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虞歌总喜欢心里藏事,大概她觉得太过不堪总不敢轻易示人,也可能她怕自己的事情会成为别人的困扰,毕竟她总是太过善解人意,所以,顾临川,你得加倍疼她宠她,她才会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心铺展开来。”
“我不会让她输,”顾临川保证:“我的阿虞,我这一辈子都疼着护着,她闭合的心门,我替她打开。”
苏锦将报纸狠狠撕碎扔掉地上,手机一整个砸到墙上,林妈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我爸爸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苏锦厉声问道。
“苏董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林妈打了个寒颤,先生早上出门时特意交代让把所有报纸藏起来,把网线拔掉,没承想还是被小姐看到了。
一想到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看她笑话,苏锦就气愤不已,而这一切全都是拜顾临川和虞歌那个贱女人所赐,苏锦面庞扭曲,拿起手包就往外走。
林妈赶紧上前阻拦:“小姐,苏董说了,让你的在家好好休息,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
苏锦大小姐脾气上来,一脚踢到林妈腿上,林妈忍痛还想拦人,苏锦一把将人推倒,恨恨威胁道:“你再敢拦我,现在就开了你。”
说完,扬长而去。
林妈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腿,冷笑连连:“活该,就你这样的,就该当一辈子的老尼姑。”
苏锦直接开车去了酒吧,酒吧里震耳欲聋,她一杯接一杯不停猛灌酒,苏锦穿衣风格素来大胆,脱去外套更添几分性感暴露,男人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瞄。
第五个男人被骂跑后,再没男人敢近她的身。
她酒量挺大,但因为喝的太猛,此时已经醉眼迷离,一边喝一边低着头胡言乱语地大声咒骂,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地大手握住了她的杯口,她一个激灵站起身,破口大骂:“滚蛋,你”
顾临渊坐到旁边高脚凳上,笑容温和:“苏小姐,怎么一个人?”
苏锦推开他的手,握住酒杯跌跌撞撞往外走,“滚蛋,你们姓顾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顾临渊低笑一声,跟过去拦腰扶住了她:“苏小姐怎么能殃及池鱼呢,我和顾临川可不一样,换做是我,我肯定怜香惜玉,不舍得苏小姐受半分委屈的。”
苏锦听到顾临川的名字,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都透着嫌弃:“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臭男人的名字,恶心。”
“好,好,不提。”顾临渊把苏锦即将滑落的身子往上捞了捞,笑容里闪过一丝精明:“我先扶你去楼上好不好?”
顾临渊拿出房卡开了房,将死鱼一样的苏锦一把扔到床上,苏锦皱眉又嘟囔着骂了顾临川一阵,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顾临渊脱掉外套,半跪在床上一点点褪去苏锦的衣服,冷笑连连:“如果你最开始就选择我,哪里还用受这些屈辱。”
“不过很快就结束了,等我娶了你,拿回顾氏的权利,顾临川就什么都不是了,到时,让他跪着还是趴着,都你说了算。”
顾临渊关了灯,室内漆黑一片,他一件件脱掉自己衣服,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