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小爷机灵,出门先刻了字,要不还真来不及了。”
看着眼前两头中阶魔将,王大川默默给自己的小机智点了个赞。
看来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以王大川现在的状态,单挑一头低阶魔将可能会有不小的几率重伤生还,两头低阶魔将,能守着一头博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但是这两头中阶摆在这里,最多最多也就是拼命拖延时间了,至于能拖延多久,随缘吧。
看来那魔君也是烦王大川烦到了极限,竟然将攻城的主力换下来弄他。
“也罢,小爷就再给你们拼一天,今天之后的事情,小爷可就管不了了啊,正好去下面找林老头絮叨絮叨,你家那野丫头现在也长得亭亭玉立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王大川在短短三个小时之后,成功被做了个开胸手术。
一头魔将尖锐的尾巴像一杆长枪,直接穿胸而入,透背而出。
王大川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阳光好像有那么一点刺眼啊
调动丹田处的元旦,狂暴的吸收着周遭一切能量,王大川准备光荣一回,当个自爆卡车,以后见了老林也好吹个牛逼:你看,我弄死个中阶魔将,你不行吧!
“哎哎哎,那后生你冷静点啊,老子们援兵到了!”
远处传来一声爆喝,眼前那头中阶魔将,被不知道哪飞来的一把大环首刀一刀削成了两段,身边另一头也被从天而降的一把八面汉剑钉在了地面。
“卧槽你们敢不敢早来十秒钟,十秒钟就好哇!”
王大川赶忙停下吸收能量的动作,但已经聚拢的大量能量在失去控制的一瞬间,四处暴走,他此刻身体中就像掐了一枚手雷,即将爆炸。
“哎呀呀,这小娃娃们,小小年纪莽的不像话”
在失去意识之前,王大川看到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出现在自己眼前,枯瘦的手掌贴在了自己丹田的位置。
身体里的那颗手雷,好像没炸
再睁开眼,睁开眼,睁
咦,眼前这是什么东西给糊上了,怎么睁不开了?
哎呦呦,胸口真特么的疼,腰也不得劲,怎么胳膊都抬不起来?
卧槽!嘴也被堵上了,什么玩意儿又粗又大,这么深,这是直接给小爷捅进肺管子里了?
王大川慌了,一个人面对上万魔兵都没这么慌过,难道是投胎了?不可能啊,还没去下面跟林老头叙叙旧,吹吹牛呢,怎么这么快?
地府办事效率这么高吗?那不可能啊,公家的办事效率王大川心里还是有数的,办个居住证明都至少得跑十天半个月的,投胎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连张表都不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别动了!再动打死你嗷!”
这是这是林晓晓的声音?哦,既然能听到林晓晓的声音,说明自己应该是还活着,王大川心里踏实了许多。
林晓晓看着被厚厚的石膏和纱布封起来的王大川,脸上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的,最终还是紧紧攥住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左手,轻声说道:
“没事的,援兵到了,城守住了,你回来了”
“这一趟啊,你伤得挺重的,经脉都被撕裂了,不过没事的,我从疆域那个老道士那弄来了好药,他们说疗效特别好,不光能治病,还能让你变得更强。”
“好好养着,再有六天,你就能重见天日了。”
六天后,睡梦中的王大川被一阵电锯的声音惊醒,紧接着,就感到刀片快速转动着擦着头皮划过去。
王大川冷汗瞬间就哗哗的流,心里虚的一批,这要是一个深浅没把握好,人可就无了啊。
万幸整个拆封过程无比顺利,王大川睁开眼看着昏暗的房间,静静的等着医护人员拔掉插在他嘴里的呼吸管以及身上一大批乱七八糟的仪器。
重新给他盖上被子,林晓晓才被允许走进房间。
王大川大概是喉咙了太久了,一时只能张嘴,说不出话来,阿巴阿巴了半天,也没有人能明白他想表达的任何意思。
仔细检查一遍,一个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男性大夫确认王大川身体无误后,认真的对林晓晓说道:
“这人封了半个多月,这几天各方面都要注意一些。”
“首先是光线,千万别拉开窗帘,过四五个小时以后开个小台灯,再过四五个小时开那边那个稍微暗一些的大灯,明天再一点一点的拉开窗帘。”
“说话吗,慢慢来吧,谁家好人的嗓子被捅半个月能受得了啊,喝点温水,吃点粥,一半天就好了。”
“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了,对了,明天再下地啊,这么长时间光靠葡萄糖维持生命,身体里能量缺的太多了,现在下来肯定站不稳,不过没关系,习武之人嘛,多喝点粥,养一养,两三天就好了。”
大夫离开半个小时以后,王大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林晓晓死死的按在床上。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是想说渴了是不是?来,我试过了,水温正好,喝吧!”林晓晓说着,拎出一个水桶大小的保温壶,插了跟吸管就怼进了王大川嘴里。
王大川愁的只翻白眼,这刚半个小时,你特么给我灌了快一桶水了好不好,小爷现在要尿尿,尿尿啊!
最终,无奈,两岁之后没尿过床的王大川,时隔二十六年,再次感受了一把什么才是温暖又湿润的被窝。
可能是林晓晓灌的水太多了,这次的流量相当壮观,以至于床沿都在滴滴答答的滴落不知名液体。
林晓晓看着床边的水渍,目瞪口呆的愣了两秒钟,然后轰然大笑,王大川直接两眼一闭,暗道:
“我已经死了,社会性死亡也是死了,两年前沪陵7号魔窟没能留下我的命,前些天同样的地方,依然让我挺了过来,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你这死丫头手上。”
处于社死状态的王大川,在护工进来掀起被子,满脸鄙夷的帮他清理身体,更换床品的时候,成功的又死了一次。
“这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