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五人回到王大川身边,脸色比上次好看了不少,对阵的时候,表现也比上次强了不少。
王大川强忍着继续喷一顿的欲望,安慰自己:不能再骂了,千万不能再骂了,这群小屁孩有病,再刺激下去下波该拼命了
虽然时间还早,但王大川组织人手开始原地扎营,无论如何,先休整一番,好好指点指点再走吧,不然这心脏多少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等到营地建好,篝火点起,王大川开始耐着性子,委婉的挨个儿教育了起来:“浮屠啊,我看这个队长你还是先别当了,这活儿对你来说有点不大合适。”
屠浮屠闻言眼睛瞪了起来,眼眶微微发红,这铁汉柔情弄的王大川头皮发麻,忙解释道:
“队长最重要的是安排战术,指挥战局,你这你这性格有点憨,咱以后还是负责好前排的事儿吧。”
“哦”屠浮屠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幽怨的声音搞的王大川浑身膈应,不敢再往那边看,继续说道:
“安乐乐主要是负责治疗,不一定顾得上战圈,所以队长你们剩下的三个人轮流来试试,而且,我得跟你说明白,这队长有个事儿必须得干,就是打架之前先统一安排一下所有人的站位和打法,记住了没?”
王大川这次可是长记性了,千万不能对这群人抱有任何幻想,有什么还是实实在在说出来比较踏实。
“然后说说隋志远,我看你最擅长的是速度,咱就说以后动手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用点子智慧,讲究一下方式方法,能御风给自己提速,咱们就绕着弯儿偷袭好不好,比如屠浮屠和周建华跟别人对拼的时候,你偷偷绕后给一下子,是不是能效率高点?”
隋志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始琢磨什么叫绕后。
“那个安乐乐啊,第二场我看了,你会用毒是吧,但是我偷偷告诉你啊,用毒呢,最重要的是得阴险一点,像你之前那样,拎着毒元气往人脸上糊是不是有点太光明正大了?至于怎么阴险,你可以跟隋志远相互沟通学习一下。”
“还有就是治疗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就是咱们稍微节省一点元气,比如之前屠浮屠被锤吐血那下,其实也就是脏腑小震了一下,问题不大,咱稍微给他恢复一下就好,没必要当成病危患者抢救,你说对吧。”
安乐乐掏出一个小本子,认真的把王大川说的都记了下来。
“白雪,嗯,其实你问题不算大,但剑这个东西吧,我个人认为它主要还是捅人用的,虽然当个伴舞道具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战场上,咱们尽量把它当成个兵器,招式简单一些,先去砍对手,花里胡哨的东西咱们打赢以后庆功宴上看,好不好?”
白雪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还有这个屠浮屠,第二场我是看出来了,心肠是真好,这点没毛病,但是你说崩起来的个石子你都替别人挡着,是不是多少有点没必要?”
“别把队友当成小盆友,他们不是痴呆,下雨都是会自己往屋里跑的,不用操那么多心,有那么多力气,要多瞅着点对手的进攻,明白了吗?”
屠浮屠听的满脸认真,不难看出,是真的很用心的在理解
“至于说周建华啊,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作为一个前排战士,刚一点,莽一点是优点,但是莽这个东西,跟傻还是有一点区别的,你拎着刀明明能砍头,为什么非要照着胸口有甲的地方劈呢?”
“怎么滴,厚的地方劈着有手感吗?还有啊,冲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慢点,最为前排狂战士,咱最重要的任务是给后排分担压力以及补刀,你莽出去那么远,后排都露出来那么大个空档,一个不小心队友都没了,那你还莽个锤子啊?”
周建华闻言一脸的恍然大悟,看着进入顿悟状态的五人,王大川心满意足的起身,钻进了一处帐篷,踏踏实实的修炼了起来。
六天后,王大川站在高处看着进退有序,打的像模像样的五人小队,这般明显的蜕变,顿时让他觉得老怀大慰,成就感满满。
这六天时间,这只小队的队长人选确定了下来,是隋志远,周建华那个小子太容易上头了,打着打着情绪就起来了,根本顾不上去管理局面。
白雪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强迫症暴露了出来,组织阵型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考虑怎么摆好看的问题。
隋志远吧,在经过王大川一番点播之后,悟了,不仅仅是悟了,他好像是把阴险歹毒四个字给刻进了dna里了,就连平时说话都开始拐弯抹角捉摸着坑人了。
之前王大川说过,让安乐乐跟隋志远学学什么叫阴险,没想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安乐乐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机智的一匹,有一次还撺掇周建华给王大川下毒来着。
最后不得不提一嘴屠浮屠那个铁憨憨,全员中唯一一个变化不大的选手,打起来依旧是那么可靠,安全感十足,但闲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触发了话痨属性。
试想一下,一个壮如铁塔般的光头糙汉子,拉着你唠家常,一唠就是两个小时起步,这谁能受得了哇
就在王大川一行人兴致勃勃,即将走完这次历练之际,本该值守镇魔司的安琪偷偷溜出京都,在一处偏僻的小山中,找到了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队伍。
为首的一人见到安琪,凑上前来问道:“怎么样?情报核实了吗?”
安琪点点头:“除了周家那个小太子,龙江白家的公主,中原隋家的小少爷,还有变异者协会的接班人,都在。”
“还有一个呢?”首领追问了一句。
安琪沉默片刻之后,咬着牙回答道:“我安家的小辈,叫我姑姑。”
那首领冷笑一声:“呵呵,什么时候安魔女也有这种家族观念了?我记得你不是早就跟安家脱离关系了?”
“不用你管,干好你的活儿就行了,我家那个晚辈,如果可以,尽量留她一命。”安琪冷着脸说道。
首领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领着一众手下往山里退去。
安琪沉着脸,从小路退了下来,即将回到车旁时,身形一下就顿住了,死死的盯着那个正靠着车头抽烟的,无比熟悉的光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