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高茜即将戳到她手指的那个瞬间,齐晓晓直接将她踢飞了出去。
惊恐状态下人的爆发力十分恐怖,至少高茜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齐晓晓这种人给踢飞了!
手上的针飞出了老远,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闪着银色的冷光。
“少一根,都不行哦。”
秦郁勾起唇,愉快的笑了。
很好,狗咬狗的戏码很快就要开始了。他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像猫儿似的慵懒,半坐在桌子上,一双修长劲瘦的腿交叠前伸。
“你干什么!”
高茜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眸子里燃起愤怒的火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踢我?”
齐晓晓害怕的看着她。
她是家室不如高茜,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自然不能容忍高茜以她为跳板,自己完好无损的活着出去!
“游戏规则没有规定谁是承受方谁是进攻方对吧?”
齐晓晓满头大汗,惊惧的目光此时却陡然的镇定下来。
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郁,问道。
秦郁眸光一闪,摊开手道:“当然,如果你能取得主动权的话,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只要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我并不在乎。”
得到肯定结果的齐晓晓终于放下了心,既然只要将银针刺进十根指头中就能离开,那被刺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高茜!
求生的种子在欲望和恐惧的浇灌下开出了艳丽的花朵,那蜷缩的花瓣上长着锋利的倒刺,粘稠的汁液像是黑红的血,沾染着封喉的剧毒。
那花生长在齐晓晓的心脏里,花瓣像柳枝抽条似的盘踞在她的瞳孔上。
此时她狠狠的盯着高茜,表情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狼,锁定猎物后便一击扑杀,不留余地!
高茜被这兽类的眼神骇住了,她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四肢瘫软的往后退着。
齐晓晓站起身,伸手将那盒被扔在地上的银针捡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高茜的面前,嘴角勾起残忍的笑,“高茜,你说的没错。”
“这个游戏咱们必须玩,但很遗憾,现在的输家,是你!”
说完,她双腿直接跪在高茜的上身两侧,强迫她打开双手。
随后将一根牙签粗细的银针,硬生生的戳进了她那细长白嫩的手指中。
尖锐的剧痛瞬间袭进高茜的脑膜,她疼的发了疯的尖叫,身子疯狂的扭动着。
两个人在地上缠斗起来,像两只不分你我的蛆虫。
齐晓晓那一下是发了狠的,将大半根针直接插了进去。
高茜双腿猛的一蹬,将她直接蹬飞了一米远,倒在了秦郁的脚底。
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在集装箱中响起,混着箱外海风的怒号。
犹如到了炼狱一般。
高茜止不住的在地上打滚颤抖,她捂着自己的手,不断的用嘴巴吹着气,动作笨拙又可笑。似乎凭着这个就能缓解痛苦。
齐晓晓捂着肚子,狼狈的站了起来。
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向她。
秦郁在身后看着,表情冷漠,眸子里无波无澜,似乎眼前这场血腥闹剧没有任何可看的地方。
让他觉得无趣极了。
“齐晓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高茜嘶吼着,目眦尽裂的看着她,目光里的恨意仿佛能将人搅成肉渣。
“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不顾手上的剧痛,捡起旁边遗落的针猛的站起身,举起手狠狠的往齐晓晓脸上一划——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顿时出现在她脸上,鲜血像一样流了下来,滑过她的下巴、颌骨,最后滴在了她的锁骨上。
齐晓晓定在了原地,目光怔忡的看着她。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脸上传来牵扯般的剧痛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被毁了。
“啊!”
齐晓晓双手胡乱摆动,颤抖的想去摸自己的脸,可根本不敢碰上,只能像个疯婆子一样凄厉尖叫着。
“我的脸!我的脸!啊!”
高茜快意的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忍不住仰头大笑道:“贱人,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比那下三滥的勾栏女还要丑陋!”
“丑八怪!”
她不屑的‘啐’了一声,看着齐晓晓痛苦的模样,仿佛连自己手都不痛了似的。
秦郁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老实说,这两人还真是给了他莫大的惊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人性竟然能丑恶到这种地步?
“我要杀了你!”
齐晓晓尖声怒叫,疯狂的冲了上去,将高茜按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而高茜也不示弱,尖利的指甲在她脸上身上狂挠猛抓。
两个人抛弃了良知、学识和礼教,彻底沦为兽性的奴隶。
只知道该如何残杀敌人。
“砰——”
就在这时,集装箱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重达十几公斤的钢制铁门被踹的反砸在集装箱上,发出了好大一声“砰响”。
里面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惊呆了。
秦郁在一瞬间做好了进攻的姿态,他两脚前后分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手中的匕首警惕的对着来人。
斯年带着几个和他体型相差不远的保镖走了进来,阴戾如狼的眸子在周围扫了一圈。
高茜和齐晓晓在短暂的震惊后回过神来,脸上骤然涌现狂喜之色。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吧?!”
“是不是我爸发现我不见了,所以让你们来救我了?!”
两个人又哭又笑,似乎终于看到的曙光。
然而斯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随后看向了秦郁。
秦郁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紧,手心布满了热汗。他目光凝实,警惕的盯着斯年。
“你们是什么人?”
斯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脚下有力,姿势标准,警惕心也不错,肌肉骨骼发育的也挺好。
就是太瘦了,还太白,看起来娘儿们唧唧的。
那小身板儿,斯年怀疑自己一拳头都能把他砸成肉饼。
斯年审视的目光让秦郁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将心里那股怪异情绪撇开。
当他准备再问一次时,只见面前的男人微微低头,态度却没有半分谦恭的叫了一声:“少爷。”
【作者题外话】:回老家祭祖啦
剩下的下午更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