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忠更为生气,怒道,“我要你今天把凶手的脑袋送到云鹤手上,否则你这情报局长别干了。”
这下可把武峰给为难住了,要把凶手的脑袋送到云鹤手中,别说情报局长,恐怕命都会没了。
“大帅,”武峰为难的说道,“此人杀不得。”
“放屁,”许忠一拍桌子,指着武峰骂道,“你身为情报局长,难道不知道当下西南局势,许家和云家的结盟不能破,否则只会便宜了刘家。”
“我知道,”武峰苦笑说道,“可是杀害云山的凶手是少爷。”
“我不管是,”许忠突然顿住,双眼睁得跟牛蛋一样,问道,“你说是谁?”
“是少爷干的。”
“混蛋,”许忠怒道,“这兔崽子就知道给我闯祸,他现在在哪?”
“江北,宛城。”
“你现在派人把他给我绑回来。”
“是,大帅。”
“等等,”许忠坐回红木椅上说道,“这兔崽子虽说小错常犯,可也不会这么糊涂,你给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接着,武峰把昨天在宛城发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说给许忠听。
“八万?”
听完,许忠气骂道,“这兔崽子,自己开赌场就算了,居然还敢赌博,一下子还赌八万?”
“大帅,”武峰苦笑道,“您关注的点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哦,你接着说。”
“说完了。”
“说完了?”许忠疑惑的问道,“你把这小子杀云山的所有过程都跟我详细说一遍,毕竟此人也是云家的嫡系,不搞清楚不好交代呀!”
“是,大帅。”
武峰扯了扯嗓子说道,“少爷施展这些计划哦不,是击杀云山的过程是这样的,先是从牢房内找到与他体型相像的死刑犯,之后骗死刑犯说只要把车开到灵峰寺就能放他们一命,但如果敢逃,直接击毙。这是抓住了死刑犯想要活命的心理,为此他们也不敢乱来。”
“第二点就是云山为什么千里迢迢赶到宛城,而且还提前在宛城埋伏好杀手,并且这些杀手明面上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他的作用就是把少爷给引出来,毕竟这件事要是交给别人,他还是不放心的。”
“看样子你们情报局调查到不少东西呀!”许忠缓缓问道,“那杰儿是如何破局的呢?”
“少爷先是用死刑犯迷惑对方,之后在寺庙山脚下布下杀手,等他们到来一网打尽。而少爷自己趁着云山身边没多少护卫,就杀上他的住处,只是属下不明白的是少爷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让下人做岂不更好,这样一来虽说云山是在咱们地盘被杀的,可至少跟咱没有直接的关系呀!”
“嗯。”
听武峰详细把计划说了一遍,许忠倒没那么高兴,因为其中疑点颇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死刑犯,时间根本对不上,倒像是他儿子事先准备好的,还有就是埋伏在灵峰寺的杀手,也像是他儿子事先准备好的,以及武峰跟他说的这些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问题。
“大帅,”武峰小声问道,“少爷还绑吗?”
“绑,不过多派些人手。”
“是。”
听到指令,武峰转身离去,他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够有用,身为情报局长,怎会发现不了其中的疑点,只是事关少爷,他身为一个外人,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他太清楚自家大帅对他那个宝贝儿子的疼爱了。
当天晚上,许少杰被他父亲派一个加强团的士兵给绑回银川许都城,整列火车被塞得满满当当。
“哐当哐当!”
火车发出剧烈的响声,像是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穿行在银川省的路面上,向许都城方向开去。
此时,早已得知消息的云家正在开家庭会议,首位上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虽说年龄颇大,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爹,”
此时,一位中年男子穿着褐色锦衣,怒道,“您可得为我儿做主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者气愤道,“云儿是我孙子,岂能不为他做主?可是西南局势不用我多说,与许家闹翻,我们也不会好过。”
“这,”中年男子咬牙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许少杰?”
“自然不可能,”老者扫过他四位儿子说道,“如今我跟天雄帝国上相正在签署一份合约,只要能够成功,我们便可在西南稳坐钓鱼台。”
“天雄帝国?”
老大云虎疑惑问道,“爹,到底是什么合约呀?”
“这个你无需多问,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把1师给调到银川边界,给许忠施加压力,这样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判。”
“明白,”云虎点头说道。
“爹,”此时老四云琅皱眉说道,“把一个师的兵力调往银川边界,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刘家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呀!”
“这个你无需担忧,调兵只是我的缓兵之计,只要等我与天雄帝国签署合约,晾他刘大炮也不敢乱来。”
一条条指令从云家议事厅传达出去,这也直接影响了整个西南局势,大家不禁把目光放在了云家,看他们会有何举动。
可当大家看到云家居然派了一个整编师的部队赶往银川边界,西南这锅冷水彻底沸腾了。
“哈哈哈。”
刘家庄园内传出一道豪迈的笑声,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长衫,手指修长在空中比划着,口中唱着‘鹬蚌相争’的戏剧,煞是动听。
此人正是四省军阀刘北望,乃是前朝太师的长子,一身儒雅气息让人看一眼,一辈子也难以相忘。
“总帅,”待刘北望唱完戏剧,一位身穿中将服装的老者说道,“云家已兵临城下,我们是否要点一把火?”
“无需多此一举,”刘北望整了下衣冠,说道,“云家和许家短时间内打不起来,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是,总帅,”老者颇有些失望的回答道。
这一幕落入刘北望眼中,他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转头问道,“部队换装进行的怎么样?”
“非常顺利,”老者严肃回答道,“今年年底就能结束。”
“不行,太慢了,”刘北望冷眼说道,“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
“三个月?”
这下老者站不住了,赶忙说道,“总帅,三个月太短了,而且有些装备圣德堡自由联邦还没交付给我们。”
“这个我不管,反正三个月内必须完成换装,年底前士兵们必须得熟练各种新型武器装备。”
“是,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