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皇宫

海棠瘫软了身体，神色悲伤。

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阮梨都听出来了，她扯着楼序的衣袖小声说道：“这么残忍的事你就不能委婉点说出来吗？”

“我只说他要死了，又没说我没办法救。”楼序的话峰回路转，看向海棠慢慢说道：“只要你愿意舍弃你的修为......”

“好，只要能救他。”海棠抚摸着明远青黑的脸，语气坚定。

海棠背起明远走进房间，凤歆不理解的喃喃自语，“为了一个男人付出自己所有的修为，恢复成一株没有神志的植物，真的值得吗？”

阮梨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概对于海棠来说，值得。“

”你还小，世界上总有些事情你愿意为此做出牺牲。”

凤歆侧目，顿时说出让阮梨哭笑不得的话。

“那个男人对你很好，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楼序吗？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想好好活下去。虽然一开始自己是为了活下去而利用他，现在好像不适合这么说。毕竟他对自己确实很特别，但喜欢那个人，还算不上吧？

话说回来，一看楼序这人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万一自己真喜欢上他，还单相思？想想就觉得痛苦，还是算了吧，活着它喵的不开心吗？

阮梨正要解释，楼序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怀里抱着小白花的明远。

“海棠她...”

明远摇摇头，爱惜的摸了摸花骨朵，对着三人说道：“多谢施主搭救，至于海棠，贫僧会好好照顾它的。”

“出来许久，贫僧也该回师门复命了，日后有缘再见。”

送走了明远，又迎来了一批凤族的人。

阮梨拉着楼序躲到一旁，嘀咕着：“联姻这种没有感情的事成就了多少痴男怨女啊。”

楼序不语，摸出果子投喂着身边的女孩。

感情这种东西天族的人怎么会有？只要目的能达到，谁还在乎棋子的感受。

“这什么果子呀，好好吃。”

楼序看了眼吃的高兴的阮梨，风轻云淡的说道：“佛陀果”

语气平淡地仿佛就是个普通果子，这要是让天上的那些神仙知道，不得哭死。千年一结果，一次才三颗。一颗就能增进百年灵力的佛陀果，在阮梨口里也就得了个好吃的评价。

不过不怪阮梨体验不了果子的好处，她无法修炼，灵力于她而言约等于无。

这可不就是个普通果子，且能吃仅此而已。

那边讨论了一会儿，凤歆面色有些苍白，起身走过来对着阮梨勉强的笑了笑。“我该回去了，这些日子我很开心。谢谢你，阮姐姐。”

阮梨没有开口劝，毕竟每个人的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自己孑然一身自然可以任性，但是凤歆不行，她有家人有属于她自己的荣耀。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有些孤单。从前的世界也是自己苦苦支撑。换了个世界，仿佛没什么变化。

格格不入的自己就好像…从来没有找到过归属。

“我们该走了，小梨子。”

楼序眼里的阮梨散发着孤寂，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出声打破这让人不喜的气氛。

嗯？阮梨回过神来，凤歆连同凤族的人都不在了。她歪头问道：“要回去了吗？”

茫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楼序，看得他心底一片柔软。抬手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道：“我刚说，你不是还想去皇宫看看吗？正好有人拜托我办点事，就顺道一起吧。”

不对，这次不一样的，区别大概是身旁有人了。

阮梨追上去好奇的问道：“办啥事需要进皇宫？”

“出手帮人…渡个劫。”

渡劫？不是说神仙不能随便插手凡间事吗？噢，对，他是魔尊不受天条规范。但…天道不能允许的吧？怎么在楼序口里说出来就这么轻松？

之后楼序捏造了个国师的身份，用法术让皇帝和一干人等的记忆里加了个模糊的印象。致使他们的记忆里有了国师的存在，只不过这神秘的国师从未露过面。

阮梨伪装成小厮跟在楼序身后准备面见皇帝，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皇宫的景致。奢华也是真的奢华，比起天宫多了一丝属于凡间的富贵，少了那种仙气飘飘的味道。

“那是谁？”站在宫墙上的女子低下头看着走远的身影轻声问道。

宫女上前一步思考着说道：“回公主，似乎是国师大人？”

国师？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男人？回忆里关于国师的记忆模糊不堪，即便如此女子的嘴角依旧上扬着，摆了摆衣袖转身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样的男人合该成为我的驸马。”

阮梨这边站在御书房百无聊赖，时不时打量着上首坐着的皇帝。五官还算俊朗，人到中年并没有想象中的发福，严肃的脸带着属于皇帝的威严。身上还隐约带着紫气，只是颜色有些浑浊似乎掺杂着什么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阮梨收回视线，停留在楼序身上。还是这人的气息舒服，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啊，站着太无聊了。

“听闻国师突然进宫是有什么急事吗？”皇帝盯着楼序，内心充满了忌惮。国师府的人向来少有露面，除了挑选继承人就只有国家大祸上才会出现。神秘又强大，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找陛下要一个人。”

闻言，皇帝的心突然放松下来，原来只是要个人。“喔~是谁？还劳烦国师专门走一趟？”

“九皇子与国师府有缘，望陛下将九皇子交由在下。”

老九姬玄？皇帝皱了皱眉头，这个儿子在他眼里极为不讨喜，生母似乎是个嫔妾，且早早就去了。而他为人沉闷阴郁，若不是刻意提起，他甚至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看样子，国师似乎是想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若是继任国师出自皇族，何愁不怕掌控不了这神秘的力量。要是人选是其他的几个儿子就更好了，目前怕是提出换人是不可能的。

权和利弊下，皇帝同意了楼序的请求，并承诺三日之内将人送到国师府。

你来我往又交谈了一会儿，楼序才领着人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