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可谓是一战成名,不过之后的事一直都是明臻在处理。
她也只是偶尔听明安提一嘴,更多的就是吃吃睡睡,再时不时去街上晃荡一圈。
没过多久,明臻就将二人的婚礼提上日程。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时过变迁,又是一个五十年。
也不知道天界和魔界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贺晏和帝渊?
自己得加快速度才行,阮梨顿时感觉到一种急迫感压在头顶。
而被惦记的帝渊此刻正站在南天门外,浑身冒着黑气。
与之相对的是握着利刃的天兵天将们,警惕着盯着眼前地人。
不知是谁急忙推搡着身边的人,轻吼着:“快,快去通知陛下。”
“好…好的很,你们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这天地共主。”帝渊冷笑着拍着手。
下一秒胳膊轻轻一甩袖,黑色的灵力立刻掀翻了众人。
而后他凌空而起,越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天兵。
突然一道金色的灵力直直劈来,还未触碰到帝渊的指尖就开始溃散在空气中。
毫发未损不说,就连衣袍都没能被吹动半分。
“帝渊…”
龙越带着人飞身拦住帝渊前进的步伐,神色凝重。
那黑色的气息就连龙越都感觉到压力和忌惮。
看样子,帝渊怕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恢复了功力,如今楼序还未苏醒,而贺晏依旧不知所踪。
帝渊并未动。
“龙越?你可是忘了是谁扶养你长大的?”
扶养?龙越不屑。
这样的扶养他根本不需要。若不是帝渊,自己兴许会有属于自己平常快乐的生活。
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痛失家人,被宛如一个傀儡一般被培养长大。
“帝渊,扶养这两个字你怎么说出口来的?我父王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这句话似戳中了帝渊心底的秘密,只见他立刻脸色阴沉,眼眸里一片寒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朕成全你,今日就让你与你父王团聚。”
“哈哈哈…”
天命跟在后面,龙越的话仿佛给了他巨大的打击。明明一脚已经踏进了深渊,却始终不敢低头探寻。
“陛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了,脑海里恍惚间出现曾经陛下对自己说过的话。
“天命啊,你看这世界有万般的不好,但我依旧热爱它。为了能够守护这份美好,我必须要做到六道统一,你会帮我吗?”
可现在天帝所做的桩桩件件都与当初那个赤诚的陛下背道而驰。
天命抓住帝渊的手腕,阻止他向龙越下手。
“就连你也要背叛朕吗?”
帝渊目光凛冽,没想到阻止自己的居然是一直以来信任的下属。
面对帝渊的质问,天命不躲不闪,语气里却透露着哀求。“陛下,别在错下去了。”
帝渊充耳未闻,黑色染上了他的眼眸,缠绕的黑气顺着手腕吸收着来自天命身上的生命力。
“既然你想找死,朕就先送你一程。”
冲天的黑雾笼罩在天空,几乎盖住了太阳。
而贺晏这边由于芫华每日被逼着寻找幼崽的异样行为被凤后注意到。
事实上,也是她特意暴露出来的破绽,为得就是摆脱贺晏的控制。
“有什么发现?”
凤王握住凤后的手,望着下首的人问道。
那人拱手说道:“回王上,属下观察到少主每日上午都会出门和族内的幼崽玩耍,而下午则一直待在房间里到晚间都没有动静。”
“我记得歆儿那个房间是有个暗室的,你说会不会…”凤后在凤王耳边嘀咕着。
凤歆身体里的既然是芫华,那必定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间卧室。现在想来越想越有可能。
“不如,到时候我先将人唤来,你带人前去探查一番。”
凤后斟酌的说道,目前为止最好不能打草惊蛇。
见状,凤王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
正想着天界魔界的事,头顶的阳光瞬间被遮掩。
乌云密布隐约伴随着闪电与黑气,阮梨心里一慌。莫不是天界出什么问题了?
目光凌厉了几分,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言灵暂且保住天界之人的安危。
上次强行对上帝渊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使用言灵,这次佛昙都开了好几瓣了,想必应该没那么严重了。
阮梨深吸一口气,嘴巴微动。
话音刚落不久,她顿时感觉所有的力气被抽空,脑仁一阵阵的疼。
阮梨扶着一旁的树,眼前眩晕不止。
完了完了,没想到就算精进不少,大面积的使用还是挺费人的。
想着,大脑一片空白。
再睁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让阮梨下意识提高警惕。
自己被捡尸了?她赶紧查看自身的衣服。还好还好,完完整整的。
“姑娘醒了?”男子端着药走进来,语气温柔的询问着。
等等,这是楼序?不对,是楼序的魄。
这么温柔的样子会是什么魄呢?
“姑娘…姑娘!?”男人一遍遍唤着靠着床头发愣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人带回来,更不要说为什么自己看到她昏迷的瞬间身体下意识的接住了。
就好像,自己认识她很久了,明明自己才是第一次见她。
温柔的阮梨都有些不习惯,她尴尬的揉着脸。“那个,谢谢公子救了我,不知道公子的名字是…”
男人微低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江风。是一名郎中,治病救人是在下的本分。”
“小主子,这是哀魄,您只要让他爱上你再虐他加深他的悲伤就大功告成。”
阮梨心里冷笑,万物镜真是出得好主意,自己平时表现的有这么渣女吗?
不过,她眼眸一转,忍不住偷笑的像只小狐狸般。
送上门来的人岂有放走的道理?刚好还完美地有理由呆在他身边。
“江风公子也不必唤我姑娘姑娘的,就直接叫我阮梨吧。”
不等江风拒绝,阮梨又立刻娇羞的瞄了一眼江风,故作矜持地低下头说道:“我家里人说…说过的,救命之恩应当…应当以身相许。”
“不可…”江风吓得连忙反驳,白皙地脸皮红了大片。
被拒绝,阮梨随即又摆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拉着被子。
哽咽道:“若是江风公子不需要,那我只能将这条命还给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