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大战前夕

对于过去，阮梨并没有什么感触，但来源于血缘里的亲情还是让她下意识对聿修产生了亲近感。

她别别扭扭的就是不敢将视线落在聿修身上，抓紧了楼序的衣角鼓起勇气小声道。

“没关系，也不是你的错。”

“还有，其实我过得很好，没有受什么苦。”

阮梨的懂事让聿修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在她面前，任由她挑选。

突然，他看向楼序的目光又开始变得挑剔起来。

谈起这里发生的事，阮梨躲闪的没有称呼聿修。

见状，他也并不失望，慢慢解释着浮岛上发生的事。

“封印是被帝渊破了？”阮梨皱着眉头，听到的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猜想能被封印的应该是被忌惮的，可偏偏打破封印的是帝渊的手笔。

楼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聿修，斟酌了片刻问道，“不知道前辈可知封印的是什么东西？”

聿修一脸疑惑地摇着头，沉默了片刻，道：“书中曾记载，人鱼族与天道做了交易。”

“这件事属实，天道保我一族安全，而我们则负责看守封印。至于封印之下的是什么，我族并不清楚。”

“只是天道曾交待过，封印一旦被破，这里也将走至毁灭。”

意识到严重性，楼序脸色微变，必须要这等将消息传出去。

集三界六道之力，说不定能有抗衡的可能。

“前辈现下是先随在下回去，还是另有安排？”

听到楼序的问话，阮梨巴巴的望着自家便宜老爹，眼里闪过失落，刚相认就要分开了啊。

聿修倒是没错过女儿复杂的情绪，看来女儿还是在意自己的。

如果没有族人需要安置，聿修可能就要跟着阮梨跑了，理智阻止了他冲动的想法。

若是让女儿跟着自己，聿修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看样子是不可能呢。

他洒脱一笑，“女儿你先随他回去吧，爹爹还有族人安排。等一切处置妥当了，爹再来寻你。”

说完，对上楼序一副锐利的模样，“好好保护她。”

白仑安静地待在一旁，没有插话，等着族长牵起他的手，他才跟着转身。

阮梨收紧了拳头，望着自家老爹的背影，大喊道：“爹，记得你女儿的名字——阮梨。还有，我在魔界等您，一定要来哦。”

聿修没有转头摇晃着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眼眶微红泛起泪光。

“族长，你哭了。”白仑说的肯定。

聿修一噎，伤感的情绪瞬间被手里的小破孩打散。

他瞪了白仑一眼，就你会看，他才没哭。

阮梨愣在那，楼序将人揽在怀里安慰，“既然前辈说了会来就肯定会来的，就算有事耽搁了，我也可以带你去寻他。”

闻言，阮梨垂下眼眸，轻声应着。

“嗯…”

…

天道一醒，发现封印的怪物们都被放出来了，罪魁祸首居然还是自己的合作者。

要不是它没有实体，它简直要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为什么破坏封印，你知不知后果？”天道冷静下来，质问着。

帝渊半倚靠在软轿上，手里悠悠然然地倒着茶。

听到质问没急着回答，而是抿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说道：“自然知道，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的有意思就是要毁了这方世界？”天道抓狂，世界都毁了那它还争夺个屁的天道之位？

“怕什么，放它们出来我自然能控制。”帝渊轻呵着，摊开的掌心一团黑色的物质聚集成一团。

而后他又继续问道：“你这段时日为何陷入沉睡？”

天道被转移了注意力，想起这个它就来气。

本来它陷入沉睡是因为楼序的力量开始苏醒，大概是楼序从幽冥之都出来了。

偏偏它还没来得及提醒帝渊就被迫陷入睡眠状态，若不是楼序觉醒的力量被遏制住了，说不定现在它还不一定能醒。

什么？他们居然出来了？

帝渊眸色微深，看来自己下手还是太仁慈了，当初就应该杀了他们。

罢了罢了，总还是有机会的。

帝渊望着轿外大肆破坏的怪物们，心情又好了几分。

…

楼序先是带着阮梨回魔界匆匆交代了一番，命他们将消息传出去，又转头赶去天宫。

碎裂的石柱到处都是，不少天兵天将来回搬运着。

两人神色凝重地在南天门分道扬镳，楼序去了凌霄殿寻龙越，而阮梨则是先去了仙缘殿而后转道去了花界。

阮梨站在仙缘殿门口，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看牌匾，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自己琢磨，不会的再来问我。”燕钰将手里的卷轴扔给面前不服气的男孩。

男孩瘪了瘪嘴，拿着东西走到角落里。一边骂骂咧咧数落燕钰不负责，一边又认命的翻开卷轴认真看起来。

“呦，这是什么情况，多日不见你和凤歆都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了？”阮梨迈着步伐，调侃着。

男孩抬起头，嘟着嘴反驳，“他才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孩子。”

说完不管阮梨什么表情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燕钰挑眉，回怼着，“谢谢嘞，我也不想要个不服管教的儿子。”

“回来了？”燕钰话不清不楚，阮梨却听懂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月老呀。

毕竟自己和楼序灵魄的缘分会被记载并不稀奇。

“凤歆呢？”阮梨四处张望，左右也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燕钰将书盖在脸上，仰躺在树枝上接话，“回凤族了。”

这无精打采的模样，让阮梨看得好笑。

罢了，阮梨不再多问。

只是嘱咐道：“不日，可能就会有一场大战，你和凤歆多注意安全。”

带话的目的到达了，阮梨也不再逗留，脚下一转往花界走去。

燕钰摘下脸上的书，坐起身观望着殿外，叹息道：“要变天了…”

“什么大战？需不需要让我出去躲躲？”男孩仰头问道，怕死的模样写在脸上。

燕钰撇了他一眼，又拿书盖住脸。

“关你什么事，好好学你的。”

“…”

凌霄殿内，众人脸色凝重。

对于楼序的话，他们带着怀疑。

可数次来攻打天界的前天帝——帝渊，又不得不让他们相信他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

龙越自然偏向于楼序的话，只是他更好奇那道封印之下的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让天道为之忌惮不说，严重的还能毁灭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