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爵不肯,一手撑在她的身侧,避开了她高高凸起的小腹,另一只手抚她绝色的小脸蛋,“今天不是刚做了产检么,医生说一切都好,我问过了,可以碰,只要轻一点。”
“啪”一声,柳璎珞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竟然问医生这个问题,陆司爵,你要脸不要脸?”
当时她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这个男人是谁,他可是陆司爵!
谁敢打他耳光,这世上恐怕只有柳璎珞一人了!
陆司爵被打偏了整张俊脸,转过脸时,他那双幽沉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大掌捏着她的小脸冷笑一声,“再敢打我试试看?是不是又要我把绑起来?”
这句话很有威慑,柳璎珞迅速停下了一切挣扎,明显是被他弄怕了。
见她变得乖顺,陆司爵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个人的身体,又开始吻她。
柳璎珞被压着,当时她站在外面看不见她的小脸,但是很快,她听见了隐忍的哭泣声。
柳璎珞哭了。
柳招娣从来没有见柳璎珞哭过,柳璎珞的性情很淡,清冷风华的一代才女,18岁创下Fly珠宝,气质出尘如谪仙,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柳璎珞哭。
还哭的这么伤心。
那种细微的抽泣,像是紧咬着拳头发出了隐忍而绝望的哭泣,回荡在人的耳膜里,让人心碎。
陆司爵高大的身躯倏然僵了一下,他停下动作,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然后伸出两只大掌捧住了她的小脸,他低哑的嗓音里透出那么一点惊慌,焦急,凌乱,“宝贝儿,怎么哭了,恩?”
这声“宝贝儿”轻柔而温宠,让人耳膜一酥。
柳璎珞推打着他的大掌,自己哭着,不理他。
“哭什么?”陆司爵将她脸蛋上的泪珠一一吻去,嗓音低哑的问道,“嫁给我,跟着我就这么委屈?”
柳璎珞不停的推搡他,哭泣声嘤嘤泣泣的,“你将我压得好疼…走开…”
陆司爵不动,他的姿势一直是居高临下的,虽然将她困在身下,但是已经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她喊疼不过就是找了借口,不喜欢他碰她。
柳璎珞将小脸埋在枕头里,不停的哭。
陆司爵英俊的脸也寸寸冷了下来,被她哭的不耐烦,也有些心烦意乱,他抽身而去,
进了沐浴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很快他就出来,身上一件黑色丝绸的睡衣,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透着几分成熟的性感。
柳璎珞睡在床上,他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往自己英俊的脸上按,“亲我,恩?”
柳璎珞不肯。
“我是打算放过你的,但是若是再不听话的话,就别怪我对不客气了,我憋得够久了,今晚没让我爽到,这个事儿我心里记着呢!”
柳璎珞湿哒哒的纤长睫毛颤动着,受了他的威胁,委屈的往他唇上亲。
陆司爵抱着她,被她亲愉悦了,他勾着唇角,又满嘴的甜言蜜语,哄着她,“好了别哭了,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什么都可以满足,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给。”
柳璎珞趴在他的胸膛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哽咽着声,“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早晚有一天会逃出去的,让你找不到我。”
陆司爵滚动着喉结,闭上了眼,“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你就受着,别总想着逃出去,你逃了,我就将你的儿子送给你姐姐柳招娣抚养,让你儿子叫她妈咪,你也舍不得你肚子里这个儿子的,对不对?”
柳璎珞泪眼朦胧的瞳仁倏然一缩,小手放在自己高高凸起的小腹上,留恋又不舍,“陆司爵,不许你动我的儿子。”
“那你也不要惹我生气,你儿子的地位完全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
柳招娣闭了闭眼,将自己从遥远的记忆里解脱了出来,她一身的冷汗。
在她的印象里,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这位陆家君主陆司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接受着最正统的教育,骨血里都流淌着贵族气息,经历了这些年的沉淀,他越发高深而深沉,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什么烟火气,更别说…欲。
他对她也淡的很,只字不提情爱。
但是只有柳招娣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陆司爵也喜欢女人。
他看柳璎珞的目光都很赤裸,那些年他每天晚上都留宿阿娇房,不管柳璎珞怀孕生病还是来小日子,一个血气方刚正常男人的索取,他都发.泄在了柳璎珞的身上。
柳璎珞经常骂他禽兽。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也许她也会被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优雅贵族身份给骗了,但是他退去所有外装,和别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在床上也凶悍又恶劣。
陆司爵只有柳璎珞这一个女人,睡了很久很久,也不腻,外面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他就离不开那个阿娇房,那几年他的生活就是在公司和阿娇房里两点一线,还有一些必要的商务出差。
这一切都让柳招娣深深的嫉妒,嫉妒到发狂,这些年她虽然贵为陆家的当家主母,外面人都羡慕她的好命,以为她拥有了她们所梦想的一切,但是谁知道她每晚都独守空房,这活寡一守就是二十年。
“司爵,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开心,但是璎珞真的不喜欢你,当年你们大婚那晚,让我进去跟你洞房的是她,想要逃跑的也是她,让我代替她成为陆夫人的也是她!”
陆司爵始终没什么表情,他已经到了男人五十岁的年纪了,情绪早已经不外泄,但是提到当年的大婚,他敛了一下俊眸。
他知道柳璎珞不喜欢他。
是他强娶她的。
当年柳家跟陆氏集团有一笔生意上的往来,那笔生意出了问题,柳家需要赔付陆氏集团几十个亿的美金。
那天下着大雪,才19岁的女孩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就跪在陆家的门前,她跪了很久,两只小手冻得通红,已经僵硬了,但是她一直跪着,纤背始终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