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桌子的好东西,有吃的有酒水,里面甚至还有好几条名贵的香烟。
晚上,下地干活的人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家中,黄文杰跟着阿妈也从地里返了回来。
“当家的,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啊?”黄文杰的阿妈看着家里多出来的好些东西,惊愕的问道。
这么多的好东西,她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
黄文杰也是满眼惊喜的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看着自己的阿爹。
“招娣,你先去把牛棚收拾干净,晚上让你阿娘给你做好吃的。”阿爹看向黄文杰对其说道。
“哦,好。”黄文杰有些恋恋不舍的出了屋子。
“当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让招娣出去,这些东西是不是跟招娣有关系,难道这东西是谁家来下的聘礼?”阿妈不知的原因,只能是胡乱猜测着说道。
在一些偏远的农村和大山里一直都有着这样的传统,定娃娃亲,在孩子还很小的年纪,便早早的定下了亲事,若是女方家的人收下了聘礼,那就算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任何一方反悔的。
黄文杰的阿妈还以为是谁家看上了他们家的丫头,跑来下聘礼来了。
“这些不是聘礼,你们下地刚走不大一会,咱们家院子里就来了两个人,一看就是就城里的有钱人,穿的可好呢。”
“这些,都是他们带来的东西。”
阿爹看着自己的婆姨,尽量组织着语言。
“他们的东西,放咱们家干啥?这要是丢了几件,咱们可赔不起啊。”阿妈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
“这些都是他们送给咱们家的。”
“送的?”
“没错,不光是这些东西,他还留下了两万块钱,在这里。”
阿爹从自己的衣服怀中,拿出了那厚厚的两沓百元钞票。
蓝汪汪的钞票,映在黄文杰的阿娘眼中,是那么的梦幻,她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钱,伸手想要摸一下,可是又有些害怕。
“那个人说,寺庙里的大师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有一场劫难,只能进山找到一户黄姓的独生女人家,让他出钱供养这家的孩子上学,说这叫什么给文曲星开文路,只要他照办了,就算是结了善缘,他的劫难就可以破除。”
“当家的,当年我怀着文杰的时候,那郎中不就是说过,咱们文杰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吗,这事怎么会这么巧合?”
听完黄文杰阿爹的话,阿妈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文曲星下凡这个事在当年可是让他们家人高兴了好一阵子呢,只是后来生下的是个女孩,并非是那郎中说的男孩,这事也就再也没人当真了。
此时却是出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倒让这两口子,心中打起了鼓。
“那人说,只要咱们肯让招娣去县里读书,所有的学费开销什么的,都由他来出,他不光管招娣的学费,还每个月给咱们寄五千块钱,只要招娣一直上学,他就一直给,除非是招娣自己不打算继续读了,不然这个事他就一直算数。”
“这些钱,就是他先给的钱,我哪见过这么多的钱啊,当时都吓傻了,我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说,我要和你商量一下。”阿爹略带病色的脸上,此刻满是懊悔之色。
“当家的你糊涂啊!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啊,每个月五千块钱,天啦,一年可就是六万块钱,有了那些钱,你的病就能去大医院治了,不就是让招娣去读书嘛,让她去,让她可劲的读,一直读!”
“那个人没走,就在坎子叔家,他让我想好了就去找他。”阿爹说道。
阿妈闻言,心中一喜。
“答应,这么好的事咱们一定要答应,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明天就送招娣去县里上学!”
阿妈说着,就要拉着阿爹起身出门,生怕自己去晚了,那人再离开了。
“等等,这件事咱们不能跟招娣说,那孩子心善,要是让她知道了真相,我担心她不会好好的读书,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让招娣放心的去上学吧。”
咳咳···咳咳···
阿爹拉着文杰阿妈的手,急忙说道。
“你说的对,是得想个办法,让招娣踏踏实实的去县里读书。”阿妈闻言,也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两口子在屋里合计好一会,也没能想出一个太好的说辞。
“算了,编瞎话咱们俩谁都不会,依我看,咱们就跟招娣说,有个城里有个好心的大哥哥,资助了好多山里的孩子去上学,她被选上了,让她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学习,这样才能报答人家的恩情,招娣肯定会好好学习的,咱们这也不算是跟孩子说假话。”
阿爹最后想了一个说辞,挑着一部分真实的内容,准备说给黄文杰。
“这个办,咱们就这么说。”阿妈也觉得阿爹的办法好,当即附和说道。
“那咱们先去坎子叔家找那个大兄弟,先把这事定下来以后,再跟招娣说。”
“走,现在就去。“
黄文杰的阿妈搀扶着阿爹,一起出了吊脚楼。
外面,黄文杰正拿着耙子,在牛棚里面收着牛粪。
“招娣,你在家好好看见,谁来了都别让人上楼,阿爹和阿妈要去一下坎子叔家,你把院门关好。”阿妈对着黄文杰喊道。
“知道了!”黄文杰大喊了一声,回应着。
两口子才刚出了自家的院门,后面黄文杰就小跑着过来,将院门给关上了。
看了一眼离去的阿爹和阿妈,黄文杰登登的跑回了吊脚楼里。
屋内,桌子上那么多的好吃的,让的黄文杰有些眼花缭乱。
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黄文杰却是没敢动这些东西。
想起自己还有一袋糖果,黄文杰再也抵不住诱惑,滴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枕头天色渐晚,两口子互相扶持着,向住在坡上的村长家走去。
刚走到坎子叔家近前,两口子就看到了坎子叔,正坐在自家院门的门槛子上,吧唧吧唧的抽着烟。
还不是以往的焊烟锅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带过滤嘴的香烟。
“叔!”黄文杰的阿爹在坎子叔面前,也是一个小辈,也得叫一声叔。
“你们两口子咋过来了,你这身子骨还行嘞。”坎子叔见是老黄的两口子,回声说道。
“我这还行,就走几步路没啥事,干不了啥体力活。”黄文杰的阿爹轻笑了一下,虚弱无力的回应说道。
“叔,你家里是不有几个城里人,看着岁数比我还小点嘞,我们两口子是过来找他们的。”黄伟杰的阿妈有些心急的说道。
“有着嘞,刚吃完饭,正在屋里歇着呢。”坎子叔有些好奇,不明白这对夫妇找过来是要干啥,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事,他也就没有多问。
“你俩要是有事找他们,就自个进去叫人,好几个呢,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具体是哪个。”坎子叔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条进院的路。
“那你抽烟叔,我们就先进去了。”黄文杰的阿妈扶着她阿爹,越过仍坐在门槛子上的坎子叔,进来院子。
两口子一路进到坎子叔家的吊脚楼里,在厅里面见到来到这群城里人。
陆野看见了他们夫妻,黄文杰的阿爹也看到了陆野。
“你们是过来专程找我的吗?走,咱们到那边去说吧。”陆野不想让县府的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便带着他们两口子又出了吊脚楼,来到了坎子叔家的院子里的木椅子那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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