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婶子非但懵了,她虽然身形比荣大娘宽,但力气根本不及荣大娘,被荣大娘一手拽着肩膀,居然怎么都挣脱不开。
在荣大娘手里,被荣大娘一巴掌一巴掌扇下去。
田婶子惊震不已,铁青可怖的脸色僵了起来。荣大娘连着教训她,又一巴掌直直扇下去,“你让你家田老七过来,我都不怕你!我倒看看,田老七敢不敢打我。”
“谁给你的狗胆在这闹事,真当村里没人了是吧?”
“你再敢惹我们家,我让村长开祠堂!你再不认你做过那些事,我也看你怎么办。”
荣大娘连着“啪啪啪”,一脸狠扇了田婶子十几个巴掌,一边骂怒连出。
最后一句话出来,原本受了奇耻大辱,即将要爆炸的田婶子也一窒,微抬起了脸,被震住了,不敢再动。
开祠堂,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别说是妇人,就连汉子,一旦开了祠堂,那也是很严重的事,是要集齐村长、老人等村子掌事的人,一同审判的。
村里多的是泼妇,但也没有几个真敢闹到开祠堂的程度。
尤其是她却是是扔了死老鼠的人。
而荣大娘根本无所顾忌,且不说她是长一辈,这事儿她管家就是占理!铁娃自己摔倒了磕到头关管家什么事儿?
难道不是他先摸到窗户底下想使坏?
荣大娘当场上了手,狠狠教训了一顿田婶子怎么做人后,这才一把扔开了她,姿态仍很威风,眼睛向下看着田婶子道:
“你以后别再来我家闹!”
田婶子脸被扇得高高肿起,又懵又怨毒到溢出来,但也不敢再动,踉跄地后退两步。
村人也被荣大娘震住了,瞪大了眼,妈呀荣大娘太厉害了!
“你说我没证据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证据。”
罢了荣大娘还叉着腰,一把扯过了旁边满头血的铁娃,“你儿子头上流的血,跟我家没关系!别你家儿子到我家使坏,自己倒霉也还要来到我家身上。”
“我问你,铁娃,今天是不是你摸进了我家里来,是不是你在漉漉的窗户底下!”
荣大娘没有欺负小娃儿的份,但也不等于,小娃儿做了损害她利益的坏事,她就一定要包容了。
年轻人不一定要对老人退让,大人也不一定要对小孩子退让。
铁娃现在头破血流是很惨不错,但这不是荣大娘的责任,是他当娘的连伤都不给他治,先上门闹事。
荣大娘也不是还要教训铁娃出气,她只是在质问铁娃,要到真相。
铁娃刚刚站着,看自己娘被打得鼻青脸肿,早就已经怕了荣大娘,他在荣大娘手里瑟瑟发抖,头又痛,根本支撑不了一秒钟,“哇——”的一声就哭了,立即承认道:
“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是我爬到窗子底下,往里面扔石头,想扔那三胞胎。我娘说三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是怪胎,我想用石头砸他们!”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石头被砸回来了,才砸到我的头的,我的头好痛呜呜呜呜,你别打我,我都说了,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