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花苒苒的肚子叫了一声,在停车场里面格外清晰。
她捂着肚子暗道糟糕,早上酸奶喝多了。
但是白蔚和花明修却以为她是饿得不行了。
“行了,五块钱,人也不至于。”白蔚撇开了花明修的手。
不知为什么,她天然的就对红斗篷的女孩子有一种好感。
她走过去,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我来抽一张吧。”
花苒苒先数出95块钱的零钱退给她,“说了只要你五块钱,那就真的只要您五块钱。”
她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白蔚一愣,旋即又对面前这看不清脸的女子多了几分好感。
还是个说到做到的。
花苒苒将卡牌摊成了一条长龙,摆放在小小的摊位上:“抽一张吧。”
抱着一种玩笑的心思,白蔚随手就抽了一张,让她诧异的是,这张卡片居然还是一张画得很精美的白雪皇后卡通牌。
“白雪皇后,这是什么,你手上握着的是童话的卡牌吗?”白蔚手指夹着卡牌反复打量。
这简直比那些玩塔罗牌的还要奇怪。
她想要退回去,“这卡牌很精美,拿到外面去卖,也绝对不止五块钱,五块钱是你亏本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已经结束了交易,这就是您的。”开玩笑,花苒苒好不容易送出去,怎么能收回来。
她赶紧用竹尺挡住白蔚的手,解释:“这是白雪皇后,她喜欢将自己变成各种各样的人,拥有卡牌的人,可以迷惑敌人的眼球,让敌人眼前失去你的踪影,找不到你。”
白蔚:“……”
花明修:“……”
城管抵着摊主追了八条街不是没有道理的。
今天的电梯慢得诡异,还在三楼晃荡,花明修性子古板,闻言起了说教的心思,“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已经不兴这些神神鬼鬼,听你的声音年纪也不大,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别再搞这种把戏,要相信科学。”
花苒苒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最近才看的那个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被唐僧追着念经的痛苦。
她眼里一片蒙圈,指着电梯的门:“电梯来了。”
花明修想说“怎么可能”,今天的电梯慢到了极致,而刚才那电梯还在4楼,起码还得等上5分钟。
当耳边传来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
白蔚匆匆地将那95块钱放在摊位上,苦口婆心地劝这个“小神棍”从良,“钱给你,去吃一顿好的吧,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骗人了。”
她和花明修匆匆进了电梯。
花明修:“你给她钱做什么,指不定她就是想要……”
话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与他肩并肩走的白蔚也面色微变。
“她人呢?”
就在电梯旁边的那个地方,如今是空荡荡的。
仿佛那个抽卡的摊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一个人真的能够这么快消失吗?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花苒苒带着自己的摊位跑得飞快,结果却撞上了一个人。
砰!
她瞬间往后一倒,却又被人抓住衣领,站稳了。
“前辈?”花苒苒对这个场景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想也不想的,就将摊位往顾行简那里一塞,“前辈,帮个忙,把这东西给收着,我先走一步。”
顾行简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着急的,抓住她的衣领没放,似笑非笑,“你就这样追着上去,到时候斗篷被人给掀飞了,那别怪我不客气。”
“前辈,你……在想什么啊?”花苒苒现在是处于火上眉毛的状态,心情已经变得十分无语,“人有三急这个词,您听过没有?”
她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得厉害。
她忘记了,自己如今这具身体是一个实打实的三岁半的小儿,今天早上一口气喝了那么多的酸奶,肠胃根本就承受不住。
顾行简:“……”
默默放开了手。
但落在地上的花苒苒,又抱着自己的双腿蹲了下去。
好痛啊,肚子里就好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搅和。
“你不去了?”顾行简皱眉。
“不去了。”花苒苒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顾行简看见花苒苒额头上已经疼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把将那破破烂烂的小摊子收进了乾坤袖里面,转瞬之间就带着花苒苒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手掌轻轻地贴在花苒苒的腹部,渡过去一丝温和的灵气。
这股灵气很快地就缓解了花苒苒的腹痛。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前辈,你这灵气,比药还好用啊。”
修士确实可以提高自身的愈合能力没错,但是小孩子的身体太过于娇弱,平时有些伤口还可以自愈,但像是这种态度的口腹之欲而弄出来的幺蛾子,她真没办法。
“你要是能够更精细的使用灵气,也可以做到。”顾行简看她又能支棱起来了,善意提醒,“他们现在已经进入记者发布会了。”
听到他提醒的花苒苒立刻摇晃着自己的手链,打开了画面,坐在沙发里面,认真地开始观看。
维纳斯酒店十六楼,花明修和白蔚两个人一进去就遭到了记者的围追堵截。
“白研究员,听传闻中说你曾服用过a神经毒素,对吗?”
“花先生,对此请问你们夫妻两个人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这种被列为国家级禁药的东西,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们所研究的癌症阻断剂,是否来自a神经毒素?真的能够给人用吗?是否会如网上所传的那样,造成极强的副作用?”
这些记者就像是闻到了腥臭味的鬣狗,一拥而上,长枪短炮对准了夫妻俩人,恨不得能够从他们的嘴巴里面直接撬出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也许他们的背后有人,也许他们背后没人,但近乎于每个人的眼睛里面都带着“给我来个大新闻”的幸灾乐祸。
白蔚和花明修两个人都是长年累月地在实验室里面做研究,对于这样的记者,心里面是下意识的反感。
“抱歉,现在我们无可奉告,请让一让。”
“让让。”
夫妻两个人用手里面的银白色箱子隔绝着长枪短炮。